他第一次用这样侥幸的思维方式想着,也许,也许那呆贼仍然活着,如果,如果他还活着,他一定会继续自己的任务,可能,可能我还能见到他。
也许。如果。可能。他自嘲地笑了。
Semper Fidelis...Semper Fidelis...Semper Fidelis...
他一直默默地念,对着他的情人说着最动听的情话,对着他们共同的坚守做着最庄严的宣誓。这就是他能获得的最大的安慰了。
你活你的,我活我的,没有什么天长地久,没有什么同生共死,能承诺的只是,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做你的盾,寸步不离。
*******
Longing for you 盼望着你
day and in dream 白天和梦里
I'm hoping you're here 我愿你在身边
and leading my way 牵着我向前
You steers my road 你为我领航
anytime I need 每每我所需
If you walk away 若是你将走远
I will follow you 我会跟着你
Trying my life 尽我一生
with your sacred gifts you gave to me 携你递给我的神圣赠礼
I won't vain 绝不浪费
and succeed it as your precious soul 如你珍贵灵魂一样绽放
Holding your hand 握住你的手
And I'm walking through the all of the world 我要走遍世界的每个角落
Carrying your wish 执你所愿
like the Venus in the dim sky 正如晨空托着那启明星
(注:《Aesthetic》-泽野弘之)
第五十六章
在战场上,最可怕的从来不是冲锋和拼杀,而是身边所有的战友都倒下,只剩你一个人,你却还要战斗。没有胜算,仍要坚持。
一个人……仍要坚持。
梁上君忍不住笑出声来,这话是班长对他说的,然后他又拿去教导他的兵蛋子们,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从前并不真正理解。
香艳最后那个恐惧的神色在他的脑海里一遍遍地回放,离得有些远,可他还是清楚地看到那个青年眼中的泪光,一闪而过,却是波澜壮阔的。
身边最近的一个战友,在自己的面前化作迸裂的尘埃,那些血浆混着飞溅的泥土散落在他的身上……他拼命地奔跑,无意识地奔跑,像是躲避瘟疫一样躲避那些生命血淋淋的遗落,直到他茫然地跪倒在未知的地方,筋疲力尽。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恍惚听见香艳高亢的一声“报告”,兴冲冲地说:“那叫海贼王吧,这个名字不俗了吧。”漫画的碎片漫天飞舞,像雪花一样遮蔽了他的双眼,带他沉入黑暗。
真的很可怕,背负着战友的生命,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战斗。尤其如现在这般,以俘虏的姿态面对着敌人的战斗。
“你笑什么?”对方用生硬的普通话问他。
梁上君无奈地挣了挣捆缚住自己的绳索,漫不经心地说:“我笑你们连绳子都不会绑,这么没艺术的绑法我们早八辈子就不用了。”
对方警惕地看着他,确认他不能挣脱,才讥讽地说:“能绑得住你就行了,什么绑法不都一样!”
“太没有美感了。”梁上君啧啧两声,“这绳子搁我们香艳君那儿,他就能给你绑出个SM绳结出来,那才叫艺术。”他这样说,语气中满是自豪。
他想起来香艳君和周凯合伙把尤禹那样绑起来,交叉的绳结在迷彩上勾勒出浪荡的褶皱,尤禹被吊在上铺床杆上供人围观膜拜,气得脸红脖子粗,口口声声说:“香艳你给我记着,老子不爆了你的菊老子就不姓尤!”
香艳于是拿着抹布遮着自己的脸,娇滴滴地说:“咿呀大~雅蠛蝶~”全体观众被他恶心到了,采取就地推倒就地掩埋的措施,把他捂在被子里企图轮了他。
这时候团长来视察,看见那妖娆的绳结眼睛就亮了,他说这就是将艺术与刑罚相结合的典范,问是谁做的重重有赏!
总是这样吵吵嚷嚷的,梁上君心说怎么自己就教出来这么些变态的家伙,这么些让他哭笑不得的兵蛋子,这么些在战场上忠诚勇敢的英雄。
并不是有意的,梁上君不小心神游天外了。那人第三遍问他叫什么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清清嗓子,他用七连统一的答案回答:“老子姓孙名悟空。”
“哪个部队的?”
“贝吉塔星α部队。”
“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50万超级赛亚人。”
“据点在哪里?”
“废话!当然在贝吉塔星!”
……一遍又一遍地审,奇怪的是这群人并不对他用刑。梁上君不由觉得有点奇怪,难道他这次真的遇上所谓的文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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