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季林。”季林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神情有些沉痛,“我的父亲叫季海森。”
季海森?旬之刖摇头:“我没有印象。”
“旬导没有印象是当然的,因为我父亲死的时候,你才刚刚出生,而我也才4岁。”季林说着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我们去旬导的车上说话比较方便吧?”
他虽然在征询旬之刖的意见,可已经率先行动走向旬之刖的车了。
这个人有35岁了?旬之刖非常意外。看不出,还以为跟自己差不多年纪。
旬之刖的车是那种空间效果非常好的车,那是当然,旬之刖喜欢享受。
“季海森,在30年前,是个名不经传的警察。”季林讲起了过去,胸口挡着很深的痛苦,“30年前,宇文昊的死被一个警察发现了弊端,于是,那个警察开始顺着这个弊端去追踪。那个警察跟踪这个弊端不是为了名利,完全是出于对正义的热衷。可是有一天,那个警察死了,同样死于交通事故。警察局抓了罪犯,是个醉酒的汉子。”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跟我父亲的死有关?”那个时候他才四岁,怎么可能会有记忆。
“因为他们在杀我父亲之前,家里收到过恐吓信,是恐吓我爸爸不要调查宇文昊车祸那件事。”
“那也未必是……”旬之刖看着季林严肃的表情,他渐渐没了声音。“你爸爸的死,警察都没有怀疑吗?”
“如果有怀疑,我爸爸会冤死了30年吗?”季林反问。
“所以?”旬之刖反问。
“警察被车撞死非同小可,可是上头无动于衷,只抓了醉汉了事,我猜想,害死我父亲的人肯定不简单。”
“这是肯定的。”旬之刖白了对方一眼,“我爸爸在出事之前是宇文家的大少爷,如果他的死不是意外,那么会撞死宇文家大少爷的人,你觉得会普通吗?”
旬之刖的反问说明了一定的道理。如果季林的话是真的,如果宇文浩的死真的不是意外,那么……旬之刖隐隐有一种感觉,如果都是真的,那么撞死季海森的,和杀死宇文昊的人,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你爸爸在出事前,没有留下什么证据或者线索吗?”
“没有,如果有的话,我会沉默到现在吗?我当年太小,等我长大之后,过了10多年,什么线索都没了。”季林好恨。
“那你妈妈呢?她……”
“她傻了。”季林截断了他的话,“她在我爸爸出事之后就傻了,现在在精神病疗养院里。”
和季林分开后,旬之刖本来打算回家的,现在却改变了方向,转而去了李督察的警察局。在去之前,他给李督察打了一个电话。
20分钟后,他到警察局了,李督察还没下班,让他在车上等会儿。
5点的时候,李督察出来了:“我说大少爷,不是所有人的命都像你这么好的,我还要赚钱养家,你懂不懂?”
旬之刖哼了一声:“你的老婆呢?你的孩子呢?我估计还在蛋里呢,你养什么家?”
“切,房子懂不懂,我现在是可耻的房奴,这世界乱套了,房价那么高,银行的贷款利息又那么贵。你以为是你,一部电影就上亿的豪宅。”一说到这个李督察就来气。这旬之刖压根儿就是社会的败类,没什么本事。可是这厮的钱怎么就这么好转。
“哟,你堂堂一个督察竟然也成愤青了。行,想要嫌钱的话跟我来混啊。”旬之刖很豪爽的拿出皮夹,抽出金卡,“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噗哧……李督察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的笑声非常爽朗。“你家的男人没满足你是不是?你到处找男人解渴啊。”
不客气的接过旬之刖的金卡,藏进自己的口袋里,晚餐靠这张卡买单了。
“你说的不错,有些渴,的确只有你能解。”旬之刖熟门熟路的开到他们平时经常去的酒馆。
这酒馆环境很好,不比平时的酒吧,去酒吧要的热闹的气氛,和拼酒的热劲。可是这酒馆却和酒吧相反,里面很安静,酒都是老板自己酿的药酒,对身体非常有一定的保健作用。而且老板娘还能炒几个小菜,味道很独特。
两个人显然是这里的常客,刚进去,服务员就招呼他们到包厢。
“说吧,什么大事让你这么急着来警察局找我。”李督察点了几个菜,让服务员开了一壶酒。
这里的酒其实是用缸来装的。那种很小的酒缸,跟古代陕客随身带的那种酒葫芦差不多大。很有金庸小说里的,华山论剑的气场。
“30年前的事情,那会儿你还是个奶油小子。”旬之刖陪着喝了一小口,可是马上被呛到了。才多久没喝酒,竟然连酒的味道都忘记了。人的记性,真是奇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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