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湛握住他的手,笑道:“真乖。”
郁泞川的手被烫的红了一大块,唐湛看过伤处后,皱着眉让他坐沙发上,自己去冰箱里取了点冰,敷在了他的手背上。
“你听我说那话,是不是吓了一跳?觉得我要逼奸你,你有眼无珠看错了人?”
郁泞川伤处被冰敷着,终于不那么火辣辣,他被唐湛毫无顾忌的用词弄得眼角直抽。
“是我误会你了。”
唐湛不依不饶:“你也不想想我这什么人品,正直、无私、积极、向上,到底哪一点让你对我的品行产生了怀疑?”
大概是一开始的印象太差了吧……
郁泞川默默腹诽着,嘴上道:“‘向上’不是形容词,你换一个吧。”
唐湛憋了两秒:“乐观。”
说完两人对视片刻,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敷了十分钟,直到冰都化的差不多了,唐湛才让郁泞川离开。
郁泞川回到办公室,一眼看见那本《千只鹤》,脑海里第一想到的不是书中人物胸口黑色的痣,而是唐湛屁股上那块红色的胎记。
靡丽又色情……
郁泞川蹙了蹙眉,打断自己的想象,干脆利落将那本书扫进了抽屉深处,好好锁了起来。
清晨,郁吉吉从熟睡中起身,伸了个懒腰。
他揉着眼睛往外走,想去院里刷牙,迷迷瞪瞪中路过一个坐在台阶上的人影。
走出去几步,他一下刹住脚,一个回身看到郁泞川大早上不去补觉,竟在家门口吞云吐雾。
他了解郁泞川,知道对方不会无缘无故如此。
“哥,你怎么了?”
郁泞川脚下已经积了好些个烟屁股,他思考了一夜,仍旧找不到答案。
是要接受唐湛的好意,去追寻自己的梦想,还是留在家乡,照顾家人?
“唐湛说,他愿意资助我完成学业。”郁泞川没打算瞒郁吉吉。
“真的?!”郁吉吉惊喜地瞪大双眼,简直要从地上跳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一定会帮咱们的!”
但一见郁泞川的样子,他又有些忐忑,不确定对方的想法。
“哥,这是大喜事,你怎么看着像不开心?”他坐到郁泞川身旁,小心翼翼问道。
郁泞川看着他:“你希望我去吗?”
“当然!你本来就应该去。”
“可我走了,你和大伯怎么办?”
郁吉吉瞬间明了他的顾虑,真是个傻哥哥。
他哥俩好的搂住郁泞川肩膀:“哥,我已经不小了,十三岁啦,可以照顾好自己还有大伯的。小时候我们那么苦,靠着百家饭不也好好长大了吗?你不要把我们当做你的责任,我们不想做你飞翔的枷锁。你好好飞,我们会努力赶上你的。”
郁泞川很少看他这样一本正经的时候,不免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动与心酸。
他揉了揉郁吉吉乱糟糟的脑袋:“你们不是枷锁,是我飞行的动力。”
唐湛一觉睡醒,看时间的时候发现有条郁泞川的未读短信。
他预感到这是什么,怀着稍许紧张的心情点开。
“拟卖身契吧。”
依旧十分有郁泞川的个人风格,简单明了。
唐湛心下一喜,直接从床上跳起来,兴奋得手舞足蹈。
“yes!”
要不是空间场地不允许,他大概还会翻个筋斗。
他不确定郁泞川这会儿还醒着没,但想着就算睡着了,醒了总能看见,他便发了条询问短信过去。
“你手怎么样了?没起泡吧?”
等了会儿,唐湛没收到回复,默认对方还在睡。
他像个老妈子,又忍不住开始担心。那样一双手,留疤可就太可惜了。
怪他,昨天非得皮那一下,不好好说话,害郁泞川打碎了杯子。
他起床换好衣服,先去了趟酒店医务室,问他们有没有烫伤药膏,要最好的不留疤的那种。
对方为难地翻了翻医药箱,找出来支快过期的烫伤膏。
唐湛看了眼那支用了快一半的药膏,摇着头丢了回去。
随后他驱车去了镇上,找了家最大的药房,把他们每款治疗烫伤烧伤的药都买了一支。大早上他什么都没做,光买药了。
待到下午的时候,郁泞川醒了,一出房门,看到桌上有个陌生的马夹袋,再一看里面装的,竟然是十几支包装不一的烫伤药。
“这哪儿来的?”他问郁吉吉。
“哦,那个啊,唐哥送来的。”郁吉吉坐凳子上看电视,两条腿晃晃荡荡,“我还以为他送什么好吃的呢,结果都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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