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事做,就想发短信跟郁泞川聊天,可发出去的短信都是石沉大海,好半天没人搭理。
难道在忙吗?
他死鱼一样瘫在床上,久违地体验了一把空虚寂寞冷。
正在他在犹豫要不要下楼走两圈消磨下时间时,有人推门而入,他一看,竟是满头大汗的郁泞川。
他倏地从床上弹起来,因动作太猛牵动伤口,痛得嘶了声。
郁泞川将鸡汤放床头柜上,肌肤因为在烈日下骑了一个小时的车,微微发着红。
“克制一下,知道我给你送鸡汤来也不用这么激动吧。”他衣服都叫汗水染透了,发根里湿漉漉的,就跟刚洗完澡一样。
“来就来呗,带什么东西啊。”虽是这么说,但他还是积极主动地将罐子抱进怀里,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盖子,油黄的鸡汤里,沉淀着大块的鸡肉和鸡血,“哇,好香!”他深深吸了口气。
“你吃吧,我先去洗把脸。”唐湛屋里有个小洗手间,郁泞川之前流了太多汗,被空调一打身上黏糊糊的,就想稍微用水冲一下。
“用我的毛巾吧,上面蓝色那条。”唐湛嘴里边咬着肉边道。
郁泞川进了洗手间,一眼看到那条蓝色条纹毛巾。
他取下来过水拧干,按在了自己脸上。
清新的薄荷香扑面而来,呼吸间窜入肺腑,每个细胞都仿佛凉快起来。
他擦完身从洗手间出来,唐湛还在啃鸡腿。
“这鸡汤好好喝啊,你在哪儿买的?诺亚的厨子炖的吗?”
郁泞川坐到床边,白衬衫的纽扣解开两个,露出明显的锁骨。
“这就是我们家那只你觊觎已久的老母鸡,怎么样,终于吃到了,开心吗?”
唐湛瞬间呆住,连咀嚼都忘了。
“你把你们家宝贝炖了?”他还记得郁吉吉的话,这鸡是郁家三宝之一,要炖要杀,得先跨过郁吉吉的尸体。
现在鸡死了,吉吉何在?
“放心,就炖这一只,其它的别说你,我都不给碰了。”再杀鸡,大伯该跟他拼命了。
知道这份鸡汤的可贵,唐湛越发珍惜,没一口汤都细细品味,每块鸡都吃到只剩骨头渣。
“你喝过没?”唐湛突然抬头问郁泞川。
“喝过了。”郁泞川眼也不眨道。
唐湛心满意足地解决了一大罐鸡汤,摸着饱胀的肚皮躺到床上,觉得世间再美不过如此。
但一想到明天就要离开这里,回到海市,他的表情又有些垮。
“小川,我有件事要和你说。”他坐起身,满脸严肃。“明天我就要跟我姐夫回家了,那个合同我已经让律师在拟,等做好了就给你寄过来。你可以继续在温镇待到报道为止,我会在海城等你。”
郁泞川以为他要说什么,凝神听了两句,心里一松。
“我还当什么事……那你一路小心,别碰着伤口。”
郁泞川原本坐一会儿就要走的,但唐湛以太阳大天气热不宜骑行为由,将他一直留到了太阳下山。
十五公里,郁泞川又骑了一个小时才到家。
郁吉吉在里屋写作业,郁大磊一如往常在看电视,饭桌上留着一碗白米饭和一大碗鸡汤。郁泞川原本一只鸡腿给了唐湛,留下一只是给郁吉吉吃的。可那唯二的一只鸡腿,现在却静静躺在碗里,一口未动。
显然,郁吉吉是将最好的部分留给了哥哥。
郁泞川不自觉唇角微扬,坐下大口吃起耽误许久的晚饭。
第二天,唐湛是一早走的,没办法,温镇那小机场一天就一个航班去海城。
他睡眼朦胧跟着方泽宁一路过安检,托运行李,再过安检,躺椅子上等登机的时候,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等了半小时,终于通知商务舱能登机了,唐湛懒洋洋起身往机舱走。
等坐进客舱,唐湛就想睡觉,眯了会儿,突然感到手机来短信了。
他这才想起还没调飞行模式,慢悠悠拿出手机看了眼,发现是郁泞川的道别短信。
“一路平安。”
这小子时间掌握的真好,好像知道他什么时候飞一样。
唐湛笑了笑,回道:“期待再次相遇。”
郁家那一方小院内,郁泞川收起手机,头顶上方的蓝天恰好飞过一架飞机。
他眯眼看去,飞机在天空中划下一道道白痕,最终消失在视野中。
第23章
由于唐山海的吩咐,唐湛与方泽宁一下飞机便直奔了唐家。
唐山海不仅是贵禾天怡的掌·权者,也是唐家说一不二的土·皇帝,他说要一起吃饭,那一家人无论如何都要到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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