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久久苦笑:总不能说家里没有床。
贝司手扫兴地丢下一句话:“酒店还要查身份证,麻烦!”
两个人没有奔到主题就拜拜了,黄久久无奈,那贝司手虽然迷人但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自己使强说不定反倒被揍一通。到嘴的烤鸭飞了,黄久久一腔欲火化成怒火,回去猛敲九楼那户人家的门,诚实打开门,露出人畜无害的纯真笑容。
黄久久强压愤怒低声问:“我的床用完没有?”
“我妈一个礼拜前就回去了,你怎么不早点来搬走?占位置!”
黄久久一窒:这个妖孽来搬走床的时候一口一个肉麻的“久久哥”,还带了一个五大三粗的壮丁来搬床,顺手把他的褥子枕头床单和空调被一并洗劫而去。现在用完了难不成还要他黄久久一个人搬回去?
黄久久用眼神询问妖孽。
妖孽用眼神回答他:这位嘉宾,答对!加十分!
黄久久暴吼:“我一个人怎么搬?”
梁霆川平静地:“你可以把床拆了分批搬回去再组装。”说完,笑了,由衷的。
黄久久忙活了一个晚上,最后总算能睡上自己的床,他寻思着明天该把这房子挂到中介去卖掉,然后再拿着这笔钱去别的地方卖套房子住。不然总有一天自己会像周瑜一样吐血而死,真是天妒英才!
毕竟黄久久是个乐天派,睡在他久违的床上心情大好,第二天神清气爽地去上班。又一件倒霉的事发生了,一辆大切诺基堵在他的车库门口。
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必须有一定的涵养,黄久久非常有自信,他站在切诺基旁耐心地等待,十分钟,半小时,一个小时,一小时零一分钟,一小时零两分钟,一小时零三分钟……
黄久久破口大骂:“哇靠靠靠哪个王八蛋把车停在我车库门口!我踹死你个烂车!我踹我踹!”
正当他将怨恨尽数发泄在无辜的切诺基上时,车主出现了。
去梁霆川家蹭完早饭的麦涛从楼上下来,讶异地发现一个人正在对他的车施虐。
可笑的是这个人穿着干净的白衬衣,领带扎得规规矩矩,眉目疏朗儒雅,还戴着斯斯文文的眼镜。麦涛躲在拐弯角冷眼观察这个衣冠楚楚的人,看着看着不由笑出声来。
只见黄久久对着切诺基使出佛山无影腿,然后自己蹲在地上揉腿,骂骂咧咧:“他娘的痛死了!”而后窜起来朝备用胎来招大慈大悲千叶手,“哐”的一声不知道拳头砸在哪了,当即跳起来悲号:“痛死了痛死了……”再接再厉,扑在切诺基上撒泼,“你敢还手你还敢还手……老子迟到了你知道不?是哪只猪养了你个畜生!”
麦涛觉得这个饭后甜点有趣极了,而且很眼熟,欣赏了快十分钟才想起来这人是诚实楼上那个医生邻居,上回就是去他家搬床。
黄久久束手无策了,他站在切诺基旁边思索什么,目光澄彻,眉头微皱,一副淡定的神态,整个人竟有那么些点尘不染的气质。麦涛一阵心动:靠,这小子长得还真不赖。
黄久久蓦地舒展眉头,颠儿颠儿地跑到草坪上东翻西找,捡出块石头,奔回切诺基身边淫笑,“再给你次机会,你再不走我划你啦,我真划啦,别怪我不给你机会啊……”
麦涛厥倒:这小子的行为怎么和长相这么不符啊!
黄久久小人得势的嚣张样,抬起脚踩在切诺基的车门上,哼哼怪笑:“先从哪里开始划起呢?屁股好不好?来,我们先画一朵小花花~~”
麦涛觉得自己再不出去切诺基就要遭殃了,于是吼了声:“喂!”
黄久久吓得一哆嗦,迅速丢下手里的石头,回头看到个没有一米九也有一米八八的猛男快步走过来。
“我我我我什么都没有做!”黄久久赔笑着解释了一半,转念一想:他娘的,这该死的害我迟到了我还和他客气什么?于是一改卑微的神态,盛气凌人地横了麦涛一眼,说:“这位先生,你的车堵在我的车库门口,导致我的商务会议迟到,直接造成经济上的巨大损失!”
麦涛忍住笑,说:“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好像是个医生吧?您医院里有什么商务会议吗?”
黄久久大惊,将麦涛上下仔细打量一番,发现是上回诚实带到自己家搬床的壮丁,当即窘迫得说不出话。
麦涛肚子里笑抽筋了,边道歉边发动车退出来,黄久久正要开自己车库的拉门,就被麦涛叫住了,“呃,不然我送你去医院?”
黄久久愕然片刻,说:“我自己有车。”
“不要这么客气啦,我耽误你这么长时间,总要让我补偿你一下嘛。”麦涛笑得赖皮兮兮的,下了车直接把黄久久拽进切诺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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