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夏亚泽冷眼看著林维渊,说,“夜霖身体不好,该留在家里休息。”
夏文博终於开了口,“这事已经安排好了。”
“不行。”夏亚泽忤逆说,“夏夜霖不能去公司。”
夏文博生气地一字一顿说,“夜霖不小了,不能总待在家里。”
“不待在家也用不著去公司。反正夏氏马上就改姓林了,夜霖还去公司做什麽?”
夏文博额头上的青筋暴跳,“你再说一次!”
夏亚泽努努嘴说,“林维渊还在这里呢,父亲何不问问他呢?夏氏是不是该称为林氏比较妥当?”
林维渊笑笑,这矛头还真是动不动就指向自己。他淡淡瞥了夏亚泽一眼,微笑说,“夏氏可是老爷的心血,老爷怎麽会将江山易主呢?”
夏亚泽微微一嘲,“这可难说了,谁不知夏家现在最得宠的就是你了?”
“亚泽!闭嘴!”一怒之下,夏文博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父亲!”夏夜霖忙上前顺著他的心胸,“这样有没有好点?”
“亚泽,我让你闭嘴!听见没!”夏文博眼里闪著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我不稀罕!”夏亚泽冷冷说,“我也不稀罕你这个父亲!”
“你!你这个孽畜!”夏文博情绪忽然激动起来,拿起拐杖就要去打夏亚泽。
夏夜霖心里咯!一声,担心父亲受到刺激发病,忙叫起来,“叶叔,叶叔,快来看看父亲。”
听到喊声,叶成礼直觉不妙,急急跑上楼拿镇定剂。
夏夜霖从来没亲眼看见父亲发病过,每次父亲发病,叶礼成和林维渊都会让佣人将他带出去。
惊慌之余,夏夜霖发现父亲正紧紧地盯著自己。
下刻,他忽然被人抱住。
“夜霖,别怕。没事的,叶叔马上就拿下来了。”林维渊抱著他安慰,又对夏亚急忙说,“还不快打电话叫医生!”
夏亚泽没想到夏文博会发病,匆匆从口袋拿出手机拨通家庭医师的电话。
夏文博盯著林维渊怀里的夏夜霖,细细地打量著两个人,两人亲昵的模样,似相濡以沫,情意绵绵。他瞪著眼,眼里带著一抹血丝,狠狠说,“夜霖,你不要父亲了吗?你也想跟你母亲一样离开我吗?”
夏夜霖躲在林维渊怀里,这样的父亲令他陌生、害怕极了。他从来都不知道父亲发病的样子是这样的骇人。
“韩沫然,你怎麽不说话了?怎麽不跟我解释?!”夏文博愤怒的眼神像是一个黑色的深渊,要将夏夜霖深深吸入其中。
夏夜霖低头沈默著,尽量不去看父亲。似乎父亲将他当成了母亲,曾听佣人说他长得极像母亲,怪不得每每父亲发病,他们都不让他见父亲。
“够了父亲!”夏亚泽上前拉住发病的夏文博,提醒著,“你看清楚!他是夜霖啊!”
“滚开!”夏文博发疯一样举起拐杖往夏亚泽身上打,“滚!我没你这个儿子!滚开!”
“父亲!”夏亚泽硬生生吃了一棍,胳膊一疼,用力拽住他的手,夺过他手里的拐杖,愤愤不平道,“父亲!你发什麽疯!清醒点!”
“我叫你滚!滚开!”
“叶叔!药呢!”夏亚泽皱紧眉头,冲楼上喊起来,“还不快把药拿下来!”
“来了!”叶成礼气喘吁吁地跑下楼,手里拿著一瓶药。“药来了,来了。”
“都滚!都给我滚开!我没病!为什麽要吃?!”夏文博嘶声力竭地叫著,死都不肯吃下叶礼成手里的镇定片。
“亚泽少爷麻烦拉住老爷,我好注射。”喂不下药片,叶礼成无奈之下只好拿起注射器接近夏文博。
夏亚泽才拉住他,夏文博一声怒吼响起,说什麽都不肯再让他碰自己一下。
夏夜霖有些担心,想靠近父亲,听著父亲心碎的吼声,之前的恐惧害怕全化为心疼。可林维渊拉住了他,不让他再朝前靠近,“夜霖,别过去!”
“父亲,母亲已经去世8年了。”夏夜霖壮著胆子开口。
夏文博神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夜霖,我的夜霖呢?韩沫然,你跟亚泽怎麽样我不管,但是夜霖你别动!”
林维渊蛊惑说,“夜霖少爷正在楼上看书。老爷,我带你去过去看他好不好?”
夏文博渐渐平静下来,眼睛依然一直盯著林维渊後方的夏夜霖,“夜霖,过来。父亲最疼你了。”
这样的吵闹下,林维渊心里有些烦躁,他忽然用力将夏文博抱住,冲叶礼成喊,“快过来帮他扎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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