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钟把手头上几件紧急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已经是深夜了,洪老师又打了两个电话过来,他才火急火燎地出发去接且小阙。
到了学校且小阙还没睡,只是整个人晕乎乎的,眼睛嘴巴耳朵都红着,看到蒋钟的第一眼就憋不住了,扁着嘴呜呜地哭。
"小阙,蒋叔背你出去好不好?"
蒋钟看着且小阙烧红的两颊,心疼地问,且小阙一边流泪一边点头,乖乖地趴在蒋钟的背上,他的身体很烫很软,小小的高温的鼻息打在蒋钟的脖间,蒋钟整颗心都在发酸发软。
"蒋叔......"
背着且小阙到车里的过程中,且小阙轻声说,蒋钟低低地嗯了一声,且小阙将热烫的嘴唇印在蒋钟脖子上:"小阙不怪蒋叔,蒋叔工作忙。"
他的声音因为发烧的缘故有些颤抖,这是洪老师告诉他的,说蒋叔半夜来接小阙很辛苦,小阙不能怪蒋叔来晚了。
蒋钟把且小阙放到后座,他的眼睛还亮莹莹地盯着蒋钟,蒋钟握住且小阙的手,低头用嘴唇贴着他的手心,且小阙因为惊讶眼睛微微张大。
蒋钟声音低哑:"蒋叔没有照顾好小阙,对不起。"
"...没关系。"
且小阙不知道为什么蒋叔要这么说,蒋叔对他特别特别好,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蒋钟继续道:"小阙再忍一会儿,我们就到医院里去给医生看,好不好?"
且小阙乖乖地点头,蒋钟车里长期备有毯子,他让且小阙躺下来,把毯子给他盖上,然后去开车,朝医院出发。
到了医院的时候且小阙已经睡着了,蒋钟轻声叫醒他,且小阙又乖乖趴到蒋钟背上,进了医院坐在诊室里给医生量体温。
"要吊水。"
医生一锤定音,且小阙的目光顿时慌乱了起来,他无措地看着蒋钟道:"蒋叔,小阙不要吊水。"
蒋钟看着且小阙泫然欲泣的样子,无奈地看向医生:"可以只吃药吗?"
医生摇头:"不是给他吃过药了么?他快四十度了,光吃药不顶用。"
最终蒋钟还是决定给且小阙挂水,他开了个单人病房,且小阙委屈地躺在床上,看着护士拆吊瓶,蒋钟抓着且小阙的手,问他:"小阙是不是怕疼?"
且小阙吸了吸鼻子,点头,这时候护士已经把针拿了出来,蒋钟伸手遮住且小阙的眼睛,温柔干燥的大手放在且小阙脸上,一下子的黑暗让他有点慌张,却又莫名觉得安全。
"小阙着一只手和蒋叔牵着。"
蒋钟握住他那只不用扎针的手,这时候护士也拿起且小阙的左手,给他擦酒精消毒。
且小阙握紧蒋钟的手,细嫩的手温度颇高,护士扎针进去的时候他小小地"嗯"了一声,蒋钟拿开挡着他眼睛的手,朝他笑:"扎好了,疼不疼?"
且小阙有些愣,其实不太疼,他诚实地摇了摇头,然后又勾起嘴唇道:"不疼。"
且小阙在后半夜退烧了,只是整个人还很无力,蒋钟带着他回家之后把他抱进被窝,且小阙主动搂住蒋钟的腰,很快进入了梦乡,蒋钟这个晚上睡得不太安稳,时不时醒来摸摸且小阙的头,这时候且小阙就会闭着眼睛在他手里蹭一下,像一只小狗。
第二天蒋钟把且小阙带去了会所,且小阙好久没去会所了,他虽然不怎么认路,但是从蒋钟办公室到厨房,再从厨房到蒋钟专用的包厢他很熟悉。蒋叔跟小阙说今天他特别忙,所以小阙要乖乖呆在办公室,饿的话给厨房打电话。
中午的时候好且小阙饿了,他给厨房打电话,但是厨房不接,他只能自己去厨房问师傅要吃的。
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还来了许多新人,且小阙怯怯地站在厨房门口,等了好久才看到自己以前的师傅,鼓起勇气喊了一声:"师傅!"
师傅转过头看到小阙,惊喜地笑了,问他:"饿了还是渴了?"
于是且小阙成功地从师傅这里拿到了食物和饮料。他哼着歌朝蒋钟的办公室走,结果看到有个穿着玩偶服的男孩经过走廊,且小阙立刻就走不动步子了,他望眼欲穿地盯着那个男孩,纠结了好久,还是抬起步子跟了上去。
小阙觉得好可爱好好玩。
那男孩走过走廊便转弯上了三楼,且小阙拿着汉堡和橙汁也跟上了三楼,然后且小阙就被惊呆了,三楼大厅里好多好多穿着玩偶服的男孩,有兔子、有小猫、有小老鼠......且小阙新奇地盯着整个厅起码十五个的玩偶男孩,眼珠子都不会动了。
"再排练一遍啊,到时候表演不要掉链子。"
表演老师在前面指点这群晚上要给领导表演的舞蹈学生,他让大家按照最初排练的时候排个位,才发现有个男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什么情况?左岚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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