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钟快凌晨四点才到家,他洗完澡之后推门进房间,本以为且小阙早就睡了,却在推开门的瞬间就听到了细小的呜咽声,蒋钟松开把手,按了门边的照明灯开关。
且小阙只有一个脑袋露在外面,脑袋随着抽噎的声音一缩一缩的,灯亮了之后伸出手抓住被子边缘将被子掀开,眼睛通红地看门口。
"蒋叔......"
且小阙呜咽地喊了一声蒋钟,话里带着委屈和伤心,蒋钟抿了下唇,走到且小阙身边坐下,声音微哑:"小阙怎么了?"
且小阙看着那双深邃的眼睛,眼泪不要钱地流,蒋钟将他的手从被窝里拿出来抓在手里放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且小阙一下子从床上坐起,纤细的手臂搂住蒋钟的脖子,蒋钟沉默着被他搂住,感受着单薄睡衣下男孩的激烈心跳声。
半晌,蒋钟才伸手,揽住且小阙的腰,内心有一种沉沉的警钟声响起,他闭了闭眼,强烈的自责钻进他的大脑,这些天,说应酬也好,说晚归也好,蒋钟都带了一点故意,他不是感觉不到且小阙对自己日益的依赖和这几天每次自己走时他直勾勾的眼神,他只是心硬了些,觉得这一切都可以掰正。直到此刻贴紧哭泣的且小阙他才倏然发现,这些天心里那块空落落的地方,终于被补上了,而那补上自己一块心肉的,正是自己怀里的这个男孩。
10
"不哭了。"
蒋钟低声说,他轻拍且小阙的背,侧过头吻了吻且小阙的侧脸:"蒋叔在。"
且小阙虽然傻,但是很敏感,所以前几天他明显感觉到了蒋钟在慢慢疏远他。
"蒋叔不要小阙了吗?"
且小阙抬起头,眼睛红着看蒋钟,蒋钟摇头,他盯着且小阙的脸,从那双沾着水珠的睫毛,到秀气的鼻梁,再到微微张着的嘴唇,蒋钟眼神暗了暗,且小阙又说:"小阙好想蒋叔...唔。"
蒋钟低下头贴住且小阙的嘴唇,他急迫而灼热,他张开嘴,含住且小阙粉嫩的、小巧的嘴唇,将舌尖探入且小阙甜蜜的口腔中。
且小阙被吓到,他有小小的挣扎,蒋钟一只手上移按住且小阙的后脑,一只手握紧他的腰,等且小阙安分了,发现这件事并不让人害怕,甚至自己还有些舒服时,蒋钟才尽情地吻他。
且小阙知道怎么让自己舒服,他跟随蒋钟卷着他的舌慢慢蠕动舌尖,也学着蒋钟那样湿黏黏地舔着对方,且小阙的喉咙里发出小小的喟叹声,他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眼睛因为蒋钟的吻再次发红。
不知过了多久,蒋钟才松开且小阙,且小阙眼神迷离着,他抓着蒋钟的衣服还想和他接吻,蒋钟闭了下眼,推开,且小阙眼里有期待和疑惑,声音细小黏腻:"还想亲嘴。"
且小阙的目光晃了晃,看到蒋钟睡裤裤裆中间被顶起了一个大包,他张了张嘴,新奇地抬起头看蒋钟:"蒋钟和小阙一样,也疼么?"
且小阙此时嘴唇依然通红泛着水光,整个人像刚出笼的小包子一样诱人,蒋钟眨了下眼,转身走出卧室。
且小阙跟了出去,蒋钟进了洗手间,且小阙敲门,声音小小的,像很久以前奶奶哄自己一样:"蒋叔让小阙进去好吗?疼疼小阙也帮蒋叔摸摸。"
他记得蒋钟给他撸过,那次的记忆很鲜活,自己很舒服。
"小阙去睡觉。"
洗手间的蒋钟声音低缓,命令意味十足。
且小阙不高兴地噘起嘴,转身走回卧室。等且小阙躺在床上快睡着时蒋钟才进来,蒋钟一上床且小阙就醒了,他一下子扑进蒋钟怀里抬起头噘起嘴,还想要去亲蒋钟,蒋钟低下头,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且小阙有点失望,直言不讳说:"还想要吃舌头。"
蒋钟将且小阙搂进怀里,声音温柔低沉:"小阙以后不准和别人亲亲了,听到没有?"
且小阙歪头:"为什么?"
蒋钟和那双纯洁无暇的眼睛对视:"因为亲亲只能和同一个人,不然以后蒋叔都不亲小阙了。"
且小阙表情依然不解,但还是点点头:"好,小阙以后只亲蒋叔,吃舌头!"
他把脑袋凑到蒋钟面前,蒋钟眼中蓄起细密的笑,他伸手关了灯,低下头重新吻住且小阙的嘴唇。
蒋钟觉得一切都在朝着不太好的方向发展,且奶奶信任他把小阙托付给他,他却对小阙起了欲望,甚至正在往最应该的路上走。且小阙已经在自己怀里睡着,可是蒋钟已经渐渐无法控制这种欲望了,他轻叹一口气,将怀里的人搂紧,闭上眼睛。
蒋钟是一个心很硬的人,所以在二十出头的年纪才能不要命的跟着之前的大哥出去闯,大哥进去之后自己在朗州单干,把坏事都做尽了,开了一家会所,成为朗州知名的地头蛇,和市里面领导的关系更是千丝万缕,只是他判断准确,所以每次都能站对队伍,暗中帮忙做一些局和"意外",现在发展到有新领导上马也都会来和他打声招呼。蒋钟快三十岁那年有人把他爸绑架了,威胁他让他去把市里的某个和他关系甚密的三把手绑过来换,还没等蒋钟给对策,自己老爸头流着血跑来会所找他了,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头手骨断了一根,脑袋破了个洞,能跑十几里路来告诉蒋钟自己跑出来了,顺便把自己在那里听到的零零总总都告诉了蒋钟,才让蒋钟送他去医院,蒋钟就大概知道自己的性格是遗传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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