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腿间的淋漓尽致,他麻利的穿好裤子,手指哆嗦著去系衬衫扣子,却怎麽也系不好,索性三两下把衬衫脱了,甩在地上。
转身去找扔了满地的鞋和袜子,被男人一把抓住。
“你这是干什麽?”
“我走!”姜晓风一把甩掉尉迟暖的手。
“别闹了!”尉迟暖上去就要抢人,又被姜晓风推开。
“看我不顺眼我走就是了!”
“什麽不顺眼!胡扯什麽!别找了,把东西放下!”
“以後谁也别管谁!哼!老子就爱逛窑子,你不是要走麽?这回逛得倾家荡产你也管不著!”
鞋和袜子找不著,干脆也不找了,姜晓风气呼呼转身,一瘸一拐的奔著门口去。
没等他冲到门口,又被男人重新圈著肩膀拖住。
“这都凌晨三点了,你只穿一件单裤还要去哪里耍?腿不方便就先住下!有事明天再说!”
“我不!”姜晓风拧著膀子挣扎,可更像是在撒泼打诨。
“你还知道我腿不方便?也不问问为什麽不方便!我在机场等了你六个小时,又上上下下找了一百多层楼才找来这里!你倒好,不问青红皂白提刀就上马,上完了还始乱终弃!我没那麽不开窍,哪有被人扔了还有赖著不走的道理!放开我,让我走!冻死饿死关你鸟事!”
“无赖!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是我不讲道理?哼!放手!”现在才知道劝我留下,真过分!
“我……”尉迟暖拼命阻拦著,思维翻腾,不知道如何挽留。想解释,却无从下口,歉疚,心疼,不舍,乱麻一样铺陈在一起,无形之中打了一个剪不断的死结。
是啊,这一见面没聊上几句又冲动了,也没问问他过得好不好,也不知道他是怎麽三更半夜拖著水肿的腿找到池想这里的。
翻来覆去的想,怎麽都是自己错在先。
“对不起……”一点点束紧还因愤怒而挣扎的肩膀,这个无奈又单薄的词汇还是脱口而出了,他想他终归是舍不得离开他的,哪怕多看一眼也好,贪图这一时快慰,或许明早醒来,又是另外一种光景了。
尉迟暖开始注意到,那些驱使自己离开的理由在慢慢褪色,枯萎,动摇,在青年的大声斥责中竟变得浑沌而不清晰,遥远的让人记不起模样……
姜晓风最後还是拗不过尉迟暖,洗了澡,窝著一肚子火躺在床上,背对著男人独自生闷气。
他听见身後的人翻了个身,想回头看看,却又拉不下这个脸。
自己是在生气啊!应该有个生气的样子,不能轻易地妥协,否则男人又要说走就走了!
“睡了麽?”
磁性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姜晓风没有理睬,却竖起耳朵搜索著身後人的动向。
窸窸窣窣的一阵响後,一条手臂横搭上他腰侧。
姜晓风没动,继而那人的唇靠过来,蜻蜓点水的吻了吻他的耳朵。
嗯……薄唇还是那麽柔软而有弹性,只是毛茸茸有点扎人的胡子摩的耳朵痒,他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侧腰上的手臂僵了僵,刚要往回抽,姜晓风突然抓住那手臂,翻身扑到尉迟暖怀里,压在他胸前,摸索上脖颈,急躁的献上破碎又热烈的吻。
姜晓风不能装作无动於衷,他隐隐的感觉到,如果这麽僵持下去,或许明天就是陌路!
“你留下来,明明不想走的,干嘛要强迫自己?美国有那麽好?”姜晓风一边抓揉著尉迟暖的胡子,一边吮著雪颈。
青年的吻在微微刺痛中带著浓重的诱惑,尉迟暖有点哭笑不得,刚刚义愤填膺的指责转眼竟变成抗拒不了的诱惑,看著青年想方设法的百般挽留,以及眼前这黔驴技穷的杀手!,尉迟暖的心里,稍显沈重的感动弥漫了整个心田。
他捉住姜晓风玩弄他胡子的手,对方却愈挫愈勇的把腿也伸进他的两腿间,压揉著已经有些硬度的部位。
“不就是手术做坏了点吗?其实,晓霜和我,都已经很满意了。”
青年另一只手也摸上他的胸前,指尖绕著花蕾打转,还在犹豫要不要犯忌讳的碰触红心,尉迟暖的神经便有点抵抗不住这种酥痒的诱惑了。
“再说,难道所有的医生手术失败就要变成国际逃犯麽?别人……也有失败,都好好的,也没见抛妻弃子,怎麽偏就你……嗯……”
姜晓风渐渐的意乱情迷不能自已,连他自己都快被自己的媚态引诱了,就不信尉迟暖一点没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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