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心里头明白,就是不愿意多想,这时候一层纸被捅破了,也手足无措起来,任着他亲,只是迷茫。
乔抑声没有进一步动作,很快拉他起来,给他整好衣服,平静道:“你也饿了,咱们先吃饭,不然你辛辛苦苦费了半天工夫做的东西,再加上我这只手,不要都糟蹋了。”
林新才想起来,心情刚稳定,又开始不安,看他右手,依旧泛着红,上了药,一点进展也没有,不由着急,坚持让乔抑声上医院全面彻底检查一番,彼此也能放心。
乔抑声不肯,说这是小问题,抹了药早就不疼了。
最终还是叫了他的私人医生,过来的时候,明显吃了一惊,赶紧又重新上药包扎,林新站在一边,进退两难,更加无措。
等医生走了,他默默去厨房把饭菜盛好了端出来,欲言又止,递给乔抑声一双筷子,两个人坐下吃饭。
“有点凉了,饭菜我都热过了,你放心吃。”
乔抑声点头,勉强握住筷子,右手缠上了纱布,动弹一下都非常困难,很不方便,又是烫伤的,伤口发疼在所难免。
林新看着他,半晌走过来,坐到他身边,拿过他的碗,又找来一把勺,挑起一口饭,仔细在上面覆了些菜,轻轻送到乔抑声唇边:“不去医院真的不要紧?你还疼不疼?”
乔抑声微震,很快又神色如常,一口把饭都含下了,咽下去之后才说:“你做的东西味道很好。”
林新觉得每次对着他,实在是鸡同鸭讲,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当然最清楚。他每次煮东西,都把配菜佐料一股脑全丢进去,然后坐在一边万事大吉。成品不至于难以下咽,但吃的时候,就连他自己,也绝对做不到乔抑声专心致志津津有味的沉醉表情。
林新深吸一口气,拿小勺就着饭菜,也放进自己口中,疑惑之下尝了一口,水平并没有长进。
从乔抑声的角度看过去,林新的脸就快要埋进碗里去,他心中一动,伸手轻轻扣住对方的腰。
林新一个哆嗦,一口饭差点喷出来,本来就是敏感的地方,又这么出其不意,想到上次乔抑声摸自己的肚子,也是吃了饭之后,更是一脸羞赧。
乔抑声凑近了,两条腿抵住他的膝盖,不让他动弹,在他耳边低声道:“你继续。”
林新将碗端在手中,勺子悬在半空,看他动作,才发觉出一点暧昧,犹疑着没动。
哪知道乔抑声得寸进尺,又靠近了,将头埋进他腰间。
林新愣了愣,想用手去推,刚伸过去,碰到他的发,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使不上力,只是轻轻将手覆在他头上,一下一下地缓缓揉弄。乔抑声抱紧他的腰,脸埋得更深,热气透过衣服缝隙呼进去,环着他的周身,林新不可抑制地轻颤,快要窒息。
过了半天,林新才勉强坐直了,扳开他的头,移开视线说:“饭要凉了,你起来,先吃饭。”
结果自然又是林新端着碗,一顿饭断断续续,林新也不好计较,只能硬着头皮喂下来,最后熬不住了,喂他一口,自己也吃一口,很快碗就见底。
林新问他还要不要,毕竟两个人一碗饭,乔抑声怎样他不清楚,自己这头,肚子还空了大半,瘪着难受,又起身去厨房添了一大碗饭,菜也重新热了,放到桌上,坐下后,乔抑声直直看过来,林新一时间心软,猜他大概也还饿着,就把椅子又往他身边挪挪,约法三章:“你别乱动,咱们好好吃饭。”
乔抑声把右手伸出来,经过包扎,被厚实的白纱布缠绕,大了一圈,林新轻轻握住,忽然想笑,原本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变成了现在笨拙可爱的样子,实在难得一见。
心情轻松起来,更加没有拘束,林新这碗饭,喂得更快,游刃有余,乔抑声也格外配合,没有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晚饭结束,乔抑声叫了人来收拾,林新看表,时间已经不早,想着要走:“那么孙尉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林新对乔抑声还不能完全相信,毕竟以前见识过他的手段,想着这件事,别人既没有能力,也没有动机。但他几年律师做下来,见惯了是非曲直,按中国人的思想,有时候结果比过程更重要。
所以这件事,既然乔抑声答应了帮忙,他也只能到此为止,追究下去没有意思。
更何况在他潜意识里,几乎已经被乔抑声说服。
“太晚了,明天再走。”和上次一摸一样的说辞,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林新眼角瞥到他受伤的手,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夜风一阵阵灌进来,乔抑声给林新掖好被角,起身将窗户关小,只留了小小的一条缝隙,楼下靠近花园,淡淡的清香一缕缕飘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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