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尉坐在一边,听得一个字不落。
他自从回国以后,发现林源越发不一样了,只是平时拍片很忙,对方基本上又呆在部队里,难得见一回,电话都打得很少。
林新似乎也隐隐约约提醒过他,说他心眼太实,做什么都会投入全部心力,到头来覆水难收。
可是他没料到,林源连快结婚了,都不告诉他。
说起来,他们也不算什么,彼此晓得对方的意思,始终没摊开来讲过。
孙尉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自己算什么。
不过那些话,虽然刺耳,但的确是事实,剐到他心上一样,疼得快要坐不稳。
他虽然是导演,还不是一样差点被潜掉,跟二流小明星有什么差别,他在娱乐圈里,又有什么好,玩玩可以,谈其他就真的想太多了。
更何况他还是一个男人。
孙尉起身的时候,眼睛通红的,强忍到最后,鼻子一阵阵发酸,心也抽搐,绕过大厅,才到走廊上,一抬头就看见了尹历。
他无暇避讳,只朝对方点了点头。
尹历看他一双眼红得厉害,脸色也难看,就问:
“你不舒服?”
孙尉心不在焉,魂都不知道哪里去了,行尸走肉一般,完全没听进他的话,只顾着一直前行。
尹历默默看他走远,随后叫了两个人,暗中跟着他,看他安全回家了才放心。
不久,他也得知林源就要结婚,前后一想,就明白了。
他以为林源对孙尉不一般,就算家里有压力,应该也能顶一阵。
哪知道他还没抗争,就完全缴械投降了。
他似乎太高估林源。
说起来,尹历实在不知道自己对孙尉的感情什么时候变了味。
小时候真是喜欢,他没有兄弟,年幼孤单,看到这么个漂亮的孩子,连眼睛里都是神采,特别想亲近。
亲近不到,就好多种滋味缠绕在心头,有时候,他也会让司机把车开到孙尉学校附近,等他放学,一个人坐在车上,透着车窗玻璃看他慢慢靠近,经过,然后离开。
算来尹历也是看着他长大的,这种行为一直持续到孙尉出国前,尹历清楚他每一点变化。
小时候只是想抱抱这孩子,喜欢看他缩成一团,安静呆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喂他巧克力的时候,弄得小半张脸都是,尹历喜欢亲亲他的脸,把他唇边化掉的巧克力舔干净,极致的甜腻。
再后来,他渐渐大了,孙尉也变了模样,虽然依旧憨直到叫人忍不住一把抱紧了,但依稀还有些别的东西,熠熠生着辉,弄得他心绪难平。
他做过很多关于孙尉的梦,在难以启齿的青春期,越发不可收拾。
最后明白的时候,已经疯长,演变成不可抑止的痴狂情欲。
那回走廊里见过孙尉之后,尹历就开始暗中大量买进孙家的股份,他很谨慎,一点点蚕食,不露端倪,几年下来,孙家只剩了空壳。
尹历不知道自己努力了多久,才有机会这样站在浴室外头,只隔着一道玻璃门,亲近他,打量他。
掌心贴着他,有了一层亲密,好像接下来的事就理所当然了。
孙尉捶了半天玻璃,累得很,直接把头往门上磕,一下一下的,尹历抚过去,手按在玻璃上,皱着眉:“别磕了,你怎么傻成这样。”
孙尉半天才停下来,望过去。
尹历突然认真问他:
“尼采说过,当你长久看向深渊的时候,深渊也会回望你。是不是这样?”
孙尉笑了:
“你也该知道,尼采是个疯子,你跟他一样疯。”
说完就径自走到花洒下头,不再理他,背过身自顾自继续冲洗,也不再闹着要出来。
孙尉被蒸汽熏得越发燥热,头重脚轻,闷得很,就快要站不住。最后被尹历抱出来,轻轻放在床上的时候,全身通透里泛着红,已经闭了眼,不省人事。
一场突如其来的强迫情事,做到最后,孙尉早没了力气,软绵绵一团,更不要说起身抵抗他。
尹历折腾到后来,细细密密地亲他,从头到脚,孙尉疲惫到极致,就闭上眼,一切由着他。
这些天实在太累,最后一点体力也在床上用尽了,孙尉睡过去,尹历用被子将两人重新裹好,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拍抚他的后背,像对待不足月的婴儿一样,想他睡得更安稳一些。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尹历就下床,亲自到厨房,吩咐下去,准备一些清粥,用蜂蜜拌了,又做了几碟特色小菜,想他小时候就爱吃甜食,不知道现在这个口味变了没有。
尹历离开没多久,孙尉也醒过来,室内温度打得很高。他掀开被子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浑身赤裸,每一处都布了吻痕,刚坐起来,下身就难堪地一阵阵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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