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立刻一顿,已凉抬眼看到宋为皱起的眉,自知自己叫错了,可是他张着嘴,怎么也发不出“爸”这个字的音来,好像声音就卡在嗓子眼里出不来了,眼睛又瞟到桌上亲子鉴定纸上99%的数字,一时间更是话都吐不出来。
宋为看着已凉的眼色发暗,低沉着声音:“叫不出口?”
已凉窘迫的闭上嘴,又张开才艰涩道:“爸爸……”
听着已凉异常无力的声音,宋为也还算满意的看着他,声音也变得柔了下来:“以后就这么叫,还有记住你自己的名字,宋已凉。”
这一顿夜宵吃的已凉有些魂不守舍,就好像是吃糖的时候一不小心把糖纸也吃进去了……结果导致了卡嗓子。
而宋为却吃的尤为舒坦,可以说是有史以来吃的最好的一顿饭,尤其是听到已凉叫出的那两个字,虽然脸上没太多的表现出什么,可是餐厅经理可以作证,这顿夜宵宋为吃的是比平时正餐还多出一倍。
饭后,宋为开车把已凉又送回了医院的住院部,在住院部的楼下,已凉坐在副驾座上,解开安全带,看了看左侧的宋为,正要道个别,才发现宋为也一直在看着他,顿时已凉就僵住了。
宋为的眼神从已凉的额头,向下一直看到他的嘴唇,因为病没彻底好的原因,那张原本红润的唇此时有些发白。
眼神越来越暗,宋为的身子明显一直紧紧逼近,已凉一点点后退,后背已经靠在了车门上,而宋为的身体还在往前探,那双黑色沉淀的眼睛看得已凉心跳加速,可是脸色却越来越白。
直到宋为的脸和已凉的脸仅差几厘米时,后者“嘭”的伸出双手猛力一推!
已凉呼吸有点不顺,心跳蹦的极快,脸色却惨白如雪,他立即低下头:“爸…我先上去了。”
说完已凉连头也不回的打开车门,奔向了医院里。
而车中坐在驾驶座上的宋为,眼色脸色都沉了下去,透过车窗看着已凉进了医院大门的背影,他掏出那张亲自鉴定的纸,“呲啦”一声撕成两半,手背青筋突起,力道加重,直接把纸揉成了一团。
回到医院里,闻着走廊中酒精和药物混合的味道,才彻底的把已凉的大脑刺激的清醒过来,他脱力般的靠在白色的墙壁上,深知如果刚才没有及时推开宋为,自己将会犯出什么过错来……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已凉发誓再也不能出现第二次,更何况是这种身份。
没有回自己的病房,已凉大晚上的直奔着宋九和宋三十的病房走去,一是为了看看他们的伤势,二是为了告诉他们自己明天要回去的事情。
站在房门口,好不容易把心跳捋顺,已凉才敢推门进病房。
十一点多,宋九和宋三十都没睡觉,全靠在床上看电视,电视机上放的是中央台的相声。
两人像是没看见已凉,自顾自的说着话。
宋九:“嘿,这段儿说的够狠,这人是德云社的吧?”
宋三十:“德云社?三千多一场的那个?”
宋九:“那是,北京物价高不知道!”
宋三十:“三千多听一回贫嘴,谁这么想不开?”
宋九:“文盲滚一边去!这叫三千块大洋一场国粹表演!”
宋三十:“如果我没记错,咱俩是同一年进的宋家。”
宋九:“怎么着?”
宋三十:“如果我没记错,咱俩是接受的同一种教育。”
宋九:“……你想说啥?”
宋三十:“如果我没记错,咱俩就都是你说的文盲。”
宋九:“……滚蛋!”
已凉在旁边忍不住笑了起来,宋九和宋三十又全都不说话了。
刚好这时候电视里的相声也结束了,插播了广告,已凉看着宋九和宋三十,叹气说道:“九哥,三十哥……”
躺床上起不来的两人这才把眼睛瞥向已凉,宋九说道:“来,站这。”
已凉走到宋九指的地方,是宋九和宋三十两张床的中间,才刚站稳,脑袋就接连遭到左右袭击,一人狠劲拍一下。
拍完宋九才哈哈大笑起来:“逗你玩的,瞧把你吓得!”
宋三十收回手默然道:“听见了吗,宋家小少爷叫我哥。”
宋九呸了一声:“滚犊子,竟说点虚的!”
宋三十看着已凉摊手:“小凉,他骂我犊子。”
已凉笑笑,扯开话题:“你们的腿伤怎么样了?”
宋九往床上使劲一靠,说道:“还能怎么样,养着呗,余臻昨个叫我们俩在海南暂时接替宋七和宋三五,顺便把那俩货活捉回去。”
听了宋九的话,已凉松口气,起码余臻没有因为这件事责罚他们就是好事,已凉便把自己明天要回宋家的事说了出来,补充道:“回去那边,我会再想办法回来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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