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冒冒失失的抬头问秦知:“栓柱柱,咱什么时候去看□升国旗,唱国歌?”
秦知大乐:“明早,我来过多次,还真没看过呢。明早一起去看。”
接下来,好简单了,住酒店,进房间,收拾行李,等待吃晚饭。
关淑怡在N高层的巨大的酒店套间内不真实的转了八圈,衣服是挂了又挂,壁柜整理三遍,捎带的在豪华浴池里洗了一个澡,用了好多酒店的沐浴rǔ。看北京电视,看北京新闻,等啊等啊的,就等睡着了……
秦知在套间内的小办公室开会,那帮子跟班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全部跟来了,就吴嘉阳,陈益致他们,此刻这些人的脸上找不到一丝半分的吊儿郎当,大家都是一本正经的拿着大叠子的资料在工作。关淑怡在门fèng看过他们,也觉得打搅实在不合适。所以老老实实的回到房间按遥控玩,按着按着就睡过去了。要不说,洗完澡睡一觉格外香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关淑怡迷迷糊糊的被秦知折腾醒,她睁开眼,看着坐在chuáng边看她的秦知。秦知的眼睛里弥漫着一股子不真实,关淑怡的心里何尝不是。
“抱歉,太晚了。我们出去吃晚饭吧。那群混蛋都走了。”秦知捏着关淑怡的鼻子笑眯眯的哄着。
关淑怡猛的坐起来问:“几点了?”
秦知看着关淑怡,脸色哗啦啦的红了,关苹果从家里带来的那件土的掉渣的阿拉蕾图案,带花边的睡衣上面的三颗扣子压根没扣好,憋满的胸罩里一派chūn色显然是没关好,就要迸裂出来。
秦知有些受不了的站起来,来到门口:“你……你……收拾一下,我在外面等你。”
关淑怡倒是毫不在意的满屋子转圈。
酒店里简单的西式晚餐,秦知尽量使关淑怡快乐起来,从入住这里,这两个人都有一层隔膜没敢提及,这今天晚上到底要怎么睡啊?虽然屋子里有两个套间,但是……
是吧,对吧,都那么近的距离了,对吧……
真是……十分尴尬呢。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在酒店内闲逛,酒店门口附近的店铺闲逛,关淑怡在酒店的小巷内找到一个蒙古人的小摊子,买了不少十块钱一条的手链回去送人,而秦知在她身边只是默不作声的陪伴着,由着关淑怡感受这里的生活并未打搅。
关妈妈在晚上十点打来电话问询了许多事qíng再三嘱咐不要乱花钱。
秦奶奶十点半打的电话,再三嘱咐出门注意安全,钱全部fèng到内裤的那个小口袋里。
秦知无奈的符合着,接着两个人面对着苦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那一晚,这两人并未住到一间屋子里,但是都……胡思乱想到半夜,chūn梦倒是都发作了。
秦知梦到了阿拉蕾举着两坨东西对自己呐喊,一直呐喊到他爬起来去洗了一个凉水澡。
关淑怡梦到有人揭开自己的被子。不停的打开,不停的打开……就是没钻进来。
第二天一早,秦知叫了客房服务,在房间内吃完早餐后,关淑怡跟他去看升国旗。很遗憾的是,他们的车子被堵在一条小街口一直堵到上午快八点,一场外事活动,将两个人的节奏完全打乱。升国旗愣是没看到。
不过作为这个城市的补偿,附近的天桥下,一堆大爷大妈的清晨京剧声倒是补偿了关淑怡的一颗向往首都之心。
明明不饿,关淑怡依旧买了一套煎饼果子啃,她咬着煎饼果子,就着一次xing杯子里的红豆粥,靠着天桥栏杆叹息:“我现在才觉得,这是到了北京呢,昨天就想做梦一般。”
秦知笑了下,很自然的伸出胳膊搂住她的腰,关淑怡颤抖了一下,举起煎饼果子喂了他一口,真是太他妈的làng漫了!她这样认为。
秦知说:“今天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有三天时间陪你。说说你的计划。”
关淑怡顿时来了jīng神,她掏出一个小皮本说:“我来之前,做了好多功课呢,天意,天源,八里桥,女人街花店。动物园,西单,这里都是京城东西最最便宜的地方。我要投奔怒海,绝不回头。”
秦知两行冷汗向下掉,那些地方都是好像都是批发城吧?他想起那件xing感阿拉蕾,不由得鼻腔又是热血沸腾。
“你想怎么,就怎么吧。”他叹息着,尽量符合这小未婚妻的脚步。
关于档次,关于层次,秦知真的没想过,关苹果在做她高兴的事qíng,这样就可以了。
就这样,这两个人坐着施皓庆派的高档车,一溜烟的扎进京都各种批发城,关淑怡化身购物疯子。完全失控到一种境界。
冬日的街边的小公园内,到处坐着外地客,秦知穿着深蓝色长身的大衣,靠着复古栏杆,如果不看他脚下成堆的黑色塑料袋,那也是一派风雅人物伫立风中。现在,那就难说了,也亏了他脾气好,上午九点半批发城一开门,关淑怡就冲了进去,每四十多分钟,关淑怡就会拖出一个塑胶大袋子来丢到他脚下,转身离去,她神qíng是越来越兴奋。
街边的一位大哥也在看行李,捎带着这位大哥还在看孩子。每当这两位男士的眼神碰撞,这位大哥都是很遗憾的哀叹几句:“女人啊,女人。”
秦知苦笑着继续装饰街柱。就这样累死累活的一上午,关淑怡到中午两点才累得就像一具尸体被秦知qiáng行拖上车。说什么也不能带这个女人去批发市场了,都变购物傻子了。
“猜猜我一上午花了多少钱?”关淑怡盯着秦知问。
秦知摇摇头,看看车后面堆满的袋子,怎么地也得好几万吧?
“哦哈哈……八千,八千……才八千多,我给你买了十多条内裤,全部都是牌子货。还有小摆设,衬衣,你的皮鞋,你的皮包,你的保暖内衣。还买了六个包包……发了……”
一上午,如此辛苦,八千块,对于关淑怡来说,这是人生中最最奢侈的一次消费。她买了红色的结婚内衣裤,睡衣,chuáng罩,甚至红色的chuáng头灯。这些红色的东西都慢慢承载着这个小城女人太多的幸福。在她叙述这些东西的时候,秦知能从她的血液里感受到她迸发出来的快乐。她的满足点太容易找,很随意的就能发现一大堆。
怎么办,他越来越觉得他喜欢她了。
“下午,听我的好不好,要知道我们只有三天时间,现在看来就只有两天半了。”秦知并非太有钱的人,给郎氏打了这么多年工,私下里倒是有些积蓄,也许在小城,那些钱算是个钱,不过要真正走向奢侈那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昨儿有个冤大头说,关淑怡的东西他买单,秦知倒是不想饶了那人,毕竟今后几十年要给别人卖命了。作为合作伙伴,秦知不觉得此刻撬他一些财物有什么不合适的。但是按照现在关苹果的消费手段,看样子是要吃大亏的,累死累活那么兴奋的一上午,才花了这么点,真实……太遗憾了。
吃亏,那不是秦知的做派。于是他在心里想好台词鼓动自己未婚妻别跟别人客气,这就是个问题了。
下午,关淑怡将买到的东西复习了两次之后,打包放进柜子,而且,她准备晚上再看一次。三点多的时候,施皓庆带着一个女人来到酒店,这个女人是他的秘书,但是关淑怡觉得这两人有jianqíng。
施皓庆叫关淑怡叫她王姐姐。这位王姐姐将会负责带着关淑怡进行新的购物之旅。
施皓庆打着哈哈,大大咧咧的说:“别给哥哥省钱,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小王,花的少了我可找你算账哦。”
那位王姐姐倒是很客气的笑笑,她上下打量着关淑怡,关淑怡也在看着这位打扮高雅的女人。
“别跟他客气。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秦知低头在关淑怡的耳朵边悄悄说,他的温度chuī得关淑怡浑身只起小豆豆。
别跟女人说客气,关淑怡了解qíng况后,进入战况的时间不过三十分钟。
就这样,毫不客气的……关淑怡刷出去了人生的第一个十八万八千八,欧式的红木大chuáng,欧式的红木五斗柜。欧式的成套大沙发,欧式的点点点……
然后,她再次的在晚上刷出去四套超豪华chuáng上用品。平均每套都要上一万。
那位王姐姐负责刷卡,关淑怡很羡慕她拿出卡,用两个指头随意惦着丢给店员,再拿起服务员双手捧着的银色笔写名字的做派,她也想来一把。
秦知一直陪伴着心跳加剧的关淑怡,有些事qíng他想过几天再告诉她,自己家关苹果是不是能适应这样的生活,是不是能把握住自己,这都不是问题。水涨船高,人走到那里,便怎么样子的去生活。他能给她最好的,就不会委屈她。不过,像百达翡丽,像欧利,林格丹麦这样的东西,秦知依旧还没到那个档次,不过,他想只要他足够努力,早晚他能给她更加好,更加好的生活,这样才不亏了关苹果舍弃一切跟他生活。他这块后丘ròu说实话,能炒的菜式还是很多的。
第一天的购物,便这样结束,回到酒店甩出成堆的行李后,关淑怡一动都不想动。秦知qiáng拖着她下了楼,吃晚饭,晚饭结束的时候,关淑怡当着秦知的面,学着那位王姐姐,用两只手指惦着一张工商行的银联卡对服务员矜持的说:“麻烦您,买单!”
秦知大力的咳嗽两声,捂着脑袋低头乐,好吧,这也是一种进步。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
王翠花你要来俺村不?
进入北京第五天开始,栓柱柱便在白天消失了,有时候,晚上他也会成夜的不回来。关淑怡一点都不着急,因为每隔三个小时,栓柱柱都会发个短信给她,比如:“吃了吗?”“在那呢?”“多穿点”等等之类没盐淡水的话。
关淑怡不在乎,只要有短信来,她都能乐上半天。
倒是施皓庆同志,这段时间那张脸堪称jīng彩,经常昨天的抓伤未好,今日又增新伤,那些伤痕一块叠加着一块的累积在他那张老脸上,猛的看上去,就像刚刚遇到一场jiāo通事故。
这些人到底在做什么?关淑怡不懂得,也不会去问,总归栓柱柱的jīng神头似乎是越来越好了,男人有事做才快乐,关淑怡认为,这样就可以。只要她栓柱柱高兴,那是怎么都成。
唯一的小失落是,原本以为,婚纱是在夫妇两人一起的qíng况下买,现在看来,包括新郎的礼服都只能关淑怡自己cao心了,即使如此,关淑怡依旧能保持着快乐的心态跟王姐姐去挑选婚纱,她也算是线条粗的可以。
今儿大清早的时候,关淑怡闯进秦知的卧室,直接掀了他的被子,揪着他的睡衣领问他,到底那里的婚纱好。秦知叫她去找王姐姐,关淑怡猛的摇头,买婚纱跟别的不同,再说了,她其实就是找个理由见见秦知。
迷迷糊糊的想了一下,秦知想起一个名字“爱纱”,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大脑里会有这样一个婚纱店的名字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