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拌着嘴,白红威也不离开,一直在这这儿呆着,只要李小居不说话了,他就来上一句。转眼间中午了,白红威屁股牢牢黏在沙发上,一点儿走的意思都没有。
“大爷,你不回去吃饭么?要找茬请下午再来。”李小居下了逐客令,这一上午白红威的嘴基本就没停过,喝了三杯茶吃了两苹果一橘子,其他时间就想方设法的找茬。
“我就在这儿吃,不行么?”白红威眼珠子一瞪,压根儿就没想过回去吃饭。
行,怎么不行,你不走我也不能赶你啊。
李小居撇撇嘴,去厨房炒了两菜,端桌上,白红威特自觉地早就在餐桌上等着了,饭菜上齐,立马就拿筷子开动。
“真是难吃,你就这么个手艺?”白红威吃了一口菜,特嫌弃的评价:“你说你长的难看,做饭还难吃,心眼也不实诚,啧啧啧---”
李小居撇嘴,说:“我比你儿子做饭好吃多了,我估计你也比不上我,你媳妇更比不上我。”那白夫人双手细嫩,一看就是不沾阳春水那种,估计连米饭都没蒸过。
“。。”白红威又被李小居的话给堵住了,他瞪了李小居一眼,开始闷头吃饭。
白红威的饭量顶李小居两,一边说着难吃一边猛吃,炒那两个菜,大部分都被白红威给吃光了。吃饱喝足,白红威又有了找茬的力气,坐沙发上看着对面的李小居,又开始喷口水。
李小居有一句没一句的和白红威拌嘴,看白红威气哼哼的样子,也挺有趣儿。这么大岁数的人,拉下老脸皮专门过来找茬也挺不容易的,李小居特体贴的不停给白红威续茶。
时间走的很快,转眼间都五点了,李小居看看钟,又看看白红威,说:“你还不走么?都五点了,再等一会儿白简可就回来了啊。你就不担心他知道你专门过来骂我?这肯定会影响你在他心里的形象,大爷。”
他有那么老么,一口一个大爷,真是刺耳,白红威对于这称呼有点儿不乐意。
想起白简那种假笑的脸,白红威有点儿退缩了,他这儿子连伪善都算不上,典型的从小坏到大从里黑到外,没离家之前跟个狼崽子似的,离家回来之后,披了层羊皮,比以前还恐怖上三分,想到白简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脸,白红威就觉着堵得慌。
他这三个儿子,大儿子天生就是个当官的料,从小就不活泼,老成的厉害,小时候就梳大背头,跟个缩小版的社会学者似的,二儿子是个二流子,干什么都不行,脑袋就跟长在屁股上一样,要不是他成天盯着,绝对能长成个小流氓,小儿子是个狼崽子,白眼那种,永远养不熟。同事朋友都说你这三儿子真不错啊个个都有出息,实际苦楚只有他自己知道,没一个贴心的啊,都跟领养的似的,个个铁了心的跟他斗心眼儿。
白红威思索了小一会儿,丢了个冷哼,开门走了,走之前还给李小居留下句话,说会不定时的过来观察,什么时候李小居走了他就什么时候停止观察。
观察?说的太冠冕堂皇了,明明就是找茬,李小居撇撇嘴。
五点半多点儿,白简就到家了,他是一路小快车的冲回了家,想到李小居窝在家里等着他,他嘴角就忍不住的勾起来。回家之后,白简笑眯眯的站厨房门口,看着在厨房里面忙活的李小居,真是越看越可心越看越顺眼。
该不会昨天刺激太大,脑袋坏了吧?李小居暗自揣测。白简这状态真的太不正常,看那笑儿,多么邪恶啊,看那个眼神,多么傻X啊,脑神经难道真刺激坏了?。白简那铜墙铁壁的外壳里面难道包裹的是豆腐渣子?有可能。
吃完饭,刷碗这个事儿白简主动承担了,吃饭的时候白简亲了李小居六口,还抢了一口李小居嘴里的米饭,顺带把已经进了自己嘴里的菜喂给了李小居,李小居差点儿恶心的吐出来,在白简热情过火的目光下,李小居忍了恶心默不吭声的吞下了这口菜。
白简这一系列甜腻到恶心的行为持续了有小半个月,也不见他腻烦,李小居也只能受着。不过白简把他的禁足令给撤了,撤了之后,白恒过来找他出去溜达了一趟,没在外面呆太长时间,互相诉诉苦,就各回各家了。白穆来电话说面馆这个事儿得拖一拖,他朋友又不想搬店了,而且营业执照现在不大好弄,李小居也只能说谢谢啊我不着急。他其实很着急,但是急也没用,只能在家干熬等着。
在他无聊的这段时间,幸亏白红威没事儿就过来找茬,让他的生活不那么无聊。白红威老爷子算是胡搅蛮缠死皮赖脸的一把手,隔三差五的就过来找李小居,那脸皮越来越厚跟铜墙铁壁似的。李小居实在不明白白红威是怎么想的,既然厌恶他,干嘛还经常过来啊?这个架势怎么就跟上赶着讨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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