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下来,白红威是越来越满意,直到白夫人电话催了三次,才意犹未尽的带着白恒离开了。
白红威一走,李小居就趴到了那叠A4纸上,嘀咕着,这拍须遛马果然是门学问,他不过几句话,就让白红威这么开心满意,可就是太累,每句话都得斟酌再斟酌,以免拍的过头,反而起反效果。
看看手表,离上班还有一个多小时,也不用急着回去。李小居按铃招来服务员,要了几份菜,慢悠悠的吃着。他原本想叫金毛保镖一起吃,可看了眼金毛保镖那冷漠的脸,打消了这个友好的念头。有些人一贴就能贴上去,而有些人,就算你是特粘性狗皮膏药,你也贴不上去,金毛就是那种你怎么贴也贴不上去那种。
他吃的正酣,门外传来金毛生硬的普通话。
“你不能进去。”
谁啊?竟然还有敢在金毛面前放肆的?李小居好奇的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一半。
一看来人,李小居眉头皱了起来。
门开,白简见到李小居,倒是一愣,李小居见白简的神色,猜透了白简心中的想法,把蹙紧的眉头舒展开,似笑非笑的问:“是不是觉得我和以前不同了?”
李小居也想过再见面时的情景,或许激烈或许平和也或许像陌生人一样视而不见,只是他没想到说第一句话的会是自己,想着关上门,却不由自主的就说了话。
楞然只是刹那,白简转瞬间就恢复了冷静,乌沉的瞳孔有些贪婪的盯着李小居,仿佛秃鹫盯上了地面的腐肉。
“见了老朋友,难道不请我进去坐坐?”白简竟也扯出了一抹笑,声音也疏懒,真好似旧友见面一样。
“这-”李小居故作思考,随后笑道:“这有些不好,我没时间。”
以往的柔弱讨好曲意承欢荡然无存,李小居仿佛换了个精神骨,不仅面貌英气十足,性格也多了几分锐气,像是磨去了铁锈的宝剑,远看散发着温和明媚的光华,近拭却削皮断骨。
这样的变化未尝不好,白简就曾想把李小居雕琢成这样,可他现在心里却恨得慌,因为李小居被别人雕琢,而且竟拿剑锋对准自己。
“小居。”白简唤了一声,盯视着李小居的眼睛,说:“即使我们分开,也可以做朋友。我没有亏欠你什么,你又何必这么防备我。”白简扫了眼站在一边的金毛,意有所指。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李小居听白简把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情说的如此简单,心里像是堆满了乌云,层层叠叠堵住了心口,李小居终究还是生嫩,脸色一沉,很不耐的说:“反正我也已经吃饱了,你要想进去就进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他已经没了以往的耐性,见了白简他就只想躲开,仿佛空气都不够用,总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想骂却不知骂什么,想打却也没什么名目,只是自己心里压的慌。
拿了白红威那叠A4纸,李小居与白简擦身而过,徒留白简站在原地深沉张望。
在李小居从他身边擦过的时候,白简想抓住李小居的手,可金毛适时的挡在他们之间,让白简无计可施,手颓然的放下。
原本想着把李小居抓回去,可金毛太厉害。即使不抓回去,白简也想要让李小居求饶,李小居不仅没有求饶,反而疏离而冷淡,甚至有些不耐。
白简的心里有些奇怪,酸涩而抽动着,以往从没有过这种奇怪的感觉。他摸上自己的胸口,微有异样的侧了侧头,仿佛在思索着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
“对敌人,就得像秋风扫落叶一样的寒冷。”坐车上之后,李小居对着金毛保镖抒发感想,那表情那动作,真像个阶级斗士。
金毛是永远的金毛,即使你在他面前跳脱衣舞,他也能不动声色。
“我这心口有点儿疼,你说我是不是得心脏病了?”李小居摸了摸自己的胸,问金毛。
“心脏病不能受刺激,下次看见今天这个人,你揪着他把他扔天边,别让我看见,看见我就容易发病,保护好我的安全啊。”李小居语重心长的拍拍金毛的大粗腿。
金毛目不斜视的看着前面,对李小居的话完全没反应。
瞅了眼手里的那叠A4纸,想到答应白红威要写个深刻的读后感,李小居有点儿头疼,白红威那小说,他翻了几页,出彩的就是那么几句话,内容实在不好看,李小居纠结。
“你喜欢看书么?能看得懂中国字吧?我这有本经典巨著,你有没有兴趣?”李小居把主意打到金毛身上。
金毛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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