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堂课大家听的都无比认真,想表现好点,希望张老开恩,千万别把他们扔进什么山沟沟里。
“鹰仔,你不是张老的得意门生吗?张老这件事告诉你了没?”管兵低声问。
“没有。”葛鹰摇头,他也是第一次听说。
“张老应该会亲自带你,看他把你护着的样儿,实验室大一的就你一个能进。”管兵嫉妒了,他不想去山沟沟。
下课大家各自领了实训表,管兵把葛鹰的拿了过来,发现跟自己一样,是个不知名的小村子,条件好不好就不知道了,还是问度娘去吧。
“也没把你送个什么好地方,而且实训老师,张东旭,谁啊?”管兵搔了搔头。
管龙一听张东旭的名儿,立刻咧嘴笑了,张东旭,张东旭啊,这不是自家老爹老是挂在嘴边的大弟子么!这下实训有人罩着了!又是管爷的天下!
管兵得知屁颠颠抱管龙的大腿去了。心说,整天跟龙在一块,这张东旭他怎么没听过?
另一边,刘犇犇拿着手上的通知,脸色煞白,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转身直接去追张老去了。
葛鹰留了下意。
实训安排在三个星期后,据班里的班大喷说,刘犇犇去找张老要求调换实训地。原因是实训地就是他们村子。大家都好奇呢,这实训地是自己家多好的事儿,怎么这刘犇犇还不乐意啊。说刘犇犇从来不提自己家里人,每次一提脸都拉老长,对送他的亲哥也是从来骂骂咧咧,偶尔听到刘犇犇打电话的人透露说。
葛鹰想起来了,去年入学当天排队领表站在他前头的那个,找不到丢的钥匙,最后还是自己帮他找到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葛鹰家里的一滩事儿他也没怎么跟别人提,自然明白刘犇犇不愿提家里有他自己的原因。
最终张老也没批下刘犇犇的调队申请。
“刘犇犇,这是你家,我们实训,你多照顾着点!”管兵故意说,带了点讽刺的味道,其余的两个同队的都听得出来。本着以和为贵的原则也都没掺和。
管兵、管龙、葛鹰,跟刘犇犇同宿舍,其余的两个是苏阳和田诚。俩人也都是不怎么活跃的人,跟刘犇犇能混一块。
管兵看着班里仅剩的三个女生分到了一块,虽然这仨品质只能算中等吧,但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啊,自己不走运啊。
胡秀兰得知自己儿子要去村子里实训,赶紧安排几句。
“实训的地儿苦不,可不能累着,也不知道条件怎样,小鹰,记住了,多带点保暖的衣服。条件要是实在苦,就塞点钱给乡亲,让他们给你做些好东西,你还长身子呢。”
葛鹰微笑着听着妈在电话里唠唠叨叨。觉得温馨。回应了几句,安了她的心,葛鹰就挂了电话。
对于顾天明,葛鹰仍旧是一个星期一个电话,每次都是等宿舍的人睡熟了,自己再待在阳台上打电话,电话里的声音总是柔柔轻轻的,就跟贴在耳边的轻声细语。
实训的事情很快就安排下来,带队的张东旭,将近三十岁的粗壮汉子,见了管龙一通热络,说过年本想去看管龙老爸呢,最后家里有点事儿就没去,还保证了一定照顾好管龙。
“张哥,我们这次实训都仰仗你了。我爸还念叨着让我继承他的衣钵呢!”
“行,包在张哥身上,绝对让你们学点实在的,保证不藏私!”张东旭还竖着一根手指跟指天发誓似的。
其他五人也都赔笑,对于实训他们一点底儿都没有,有人扛着自然是好事,都各自庆幸着有熟人领队。直到实训结束后,他们追悔莫及,也终于明白了张东旭的那句绝对不藏私是怎么回事!
这实训毕竟也是学校课程的一部分,所以没有要求学生交什么费用,生活用度什么都由学校安排,这乍一听就觉得,这学校怎么这么肯大出血啊,后来见了这黄土弥漫的村村他们才明白,原来他们才是出血的人。
怪不得刘犇犇从来都没提过他的家,他们的村子,因为这里,算得上是贫穷的村子。
一个省市就是再繁华,也必定有那么一片地方是贫瘠的。五年前,兽医学院制定了这个大学实训的课程内容,也派了几个人去考察实训地,因为兽医本身就不是什么外表很光鲜的职业,他的本质还是服务动物、牲畜,这是起点。寻着了几个条件都不是很好的地方,跟村长商量了一下,让自己学院的学生在这里实训,再给村子提供一定的补助。一听有额外的收入村长自然答应了下来。
村里的年轻人出门打工的打工,留下女人和爹妈在家种地养孩子。村子人不多,也就是二十几户人家,没什么大的养殖场,也没有什么农家乐旅游项目,好不容易有人看中了村子里散养的一些牲畜,村长可不乐坏了么。就这么一定,刘犇犇的村子就变成了实训地,每一年都得接待几个学生和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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