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马鬼笑,“要的就是出事。”
油桶年纪小,不明白其中的道道,追着河马一个劲儿的问。
河马看着胖,滑起来丝毫不减笨重,嗖的从一个坡尖飞了出去,咚的落在雪地上,“呼呼……你怎么这么笨,听说过患难见真情不,小白这回算栽了……唉!”
油桶也跟着飞了下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小白是用苦肉计啊。”
河马小心叮嘱傻乎乎的油桶,“你可别说漏了,坏了小白的事等他收拾你吧。”
油桶切了一声,“为了那土鸡他能跟咱们翻脸?”
河马伸手打了油桶一下,“傻死你算了,你没看小白看那老师的眼神,比狼看见肉还渴望,从狼嘴里抢肉你疯了吧!”
油桶百思不得其解,“那男除了长得好一点没什么优点了啊?”
河马一副过来人的表情,“什么茶壶配什么茶杯,小白跟咱这么多年的朋友,你见过他爸妈几回,除了咱俩小白根本就没什么朋友,性格孤僻都变异了,你看那老师挺小气的吧,可人家一点都不图白家的财产和权势,不会献媚也不懂风情,对人实实在在,好就是好,不喜欢就拉倒,像咱们这种家庭的人能碰上这样的人,可真不容易啊。”
油桶更费解了,“你跟那老师才见了几面这么了解?”
河马神秘一笑,“小白让我帮他查那老师的底儿,我能不了解吗?”
油桶佩服的五体投地。
李老师发现刹不住的时候已经晚了,前面出现一大片松树林,一个个雪松高耸入云,树干都有狗熊腰那么粗,而且分布的很均匀,且呈插花状分布。
若是滑过两年的半生手过来,勉勉强强也能过关。
白浩辰从小混迹这里,就算不是职业的,也不至于撞不到树上当兔子,行云流水躲过雪松滑入缓坡,惊险有余,刚要抹把汗就听到“砰!”“啊!”“哗啦——”
三部曲的节奏掌握的很好,撞树的声音和惨叫同时传来,而松树上的积雪被震落是在延滞三秒钟后才出现的。
白浩辰忙手脚并用爬回刚才的树林。
只见一雪人面朝树干抱着树,两腿大分,紧紧夹着大树,脸黏在树上。
白浩辰拿滑雪杖戳戳人,“你没事吧?”
雪人扭脸咧嘴,表情格外扭曲,半天吐出俩字,“……没事。”
两行火热的鼻血缓缓流了出来。
李老师擦擦鼻血,挣扎着要爬起来,可还没等站起来人就哎哟一声坐下来,抱着小腿疼得嘴都歪了,“疼……”
白浩辰蹲下,一寸寸的捏李凯的小腿,捏到脚腕处李老师大叫一声,“妈呀!”
脚崴了。
脚上的滑雪板又长又宽,刚才撞树的时候被树别了一下,生生把脚扭了。
这个样只能叫救援队了。
白浩辰掏手机准备叫人过来把俩人拖走,摸了一圈也没摸到手机,一拍脑袋,“坏了,我手机充电忘记带了,”忙蹲下问李凯要手机,“手机给我用。”
李老师仰着血糊糊的脸,忍痛摸出手机给白少爷。
白浩辰摁了几遍都打不通,狐疑的问李凯,“你手机是全球漫游吗?”
李老师小声说,“……全省漫游。”
第12章 ‘患难’见真情
本来白少爷还安排了一系列人算不如天算的巧合,李老师一个破手机都搞定了。
白浩辰蹲在一边瞅抱着脚连声哎哟的人,骨头没事,可能是脚筋拉伤了,所以疼得厉害,连把滑雪板卸下来都不停的抽冷子。
李老师把脚摆正,慢慢解了鞋带把鞋子脱下来,脚踝处竟然肿的老高,青白的皮肉下面埋藏的血管清晰可见,看样崴的不轻,白浩辰在一边看的真真的,却不动声色。
抓了把雪在脚踝处冷敷,李老师又冷又疼,瑟瑟发抖。
其实小孩早忍不住了,恨不得现在就扑过去抱住发抖的男人,狠狠的用手臂把他勒进自己怀里,告诉他其实自己带了另一个手机,只要一个电话,救援的人员就会在十分钟内到达,就不用忍受零下二十几度的严寒和伤痛。
可是,藏下雪下面的拳头攥了又攥,最后松开了。
用雪冷敷了一会儿,肿胀渐渐消了下去,可脚彻底不能走了,一动就断了一样剧痛。
李老师小心的套上袜子鞋子,扶着树站起来在雪地里单腿跳了跳,还没怎么着人就疼得面目扭曲,一个腿软又栽回雪地里。
白浩辰冷冷的看着,心莫名的钝痛。
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憋闷的难受,想大声把真相说出来,白少爷第一次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质疑,难道自己做错了?不,没有错,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手段,这是从小被灌输的教育,而对待眼前的这个人,显然留情许多了,可为什么心里居然冒出一种叫愧疚的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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