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翔!
然而在那段时间里,苏黔是减压了,可苦了苏维和苏颐。因为要和大哥呆在一间房里,所以进房间之前一定要把在室外穿过的衣服裤子换掉;放学回家以后不能手也不洗就打开电视玩任天堂的格斗游戏;巧克力每天只准吃一小块,只能在饭前吃,饭后吃对身体不好;乱七八糟的碳酸饮料不许喝,实在嫌白开水太淡,那就喝茶,未成年之前咖啡更是不许碰;九点之前必须睡觉,上床以后还不许聊天!
本来苏黔觉得两个弟弟之间关系更好的原因是他们年纪较小有更多共同话题,如果他们给自己机会加入他们,那自己迟早也能打入组织内部成为组织的主心骨——只要弟弟们给他机会的话!
等苏黔考完最后一门,春风得意地走出考场,在场外看见自家的豪华轿车,脸上真是笑出一朵花儿来。等他打开车门之后,脸上的花却枯萎了。他问老孟:“小维和小颐呢?”前几天考完之后苏颐和苏维都会在考场外等他,殷勤地为他端茶送水嘘寒问暖,真是把他舒服的飘飘欲仙。他昨天晚上还在想,今天考完最后一门,也该带小兔崽子们出去犒劳一番,去游乐场玩!去吃西式大餐!
老孟无辜地掏出手绢擦汗:“今早二少爷带着三少爷去游乐场玩了……”
苏黔恶狠狠的眼神几乎把老孟捅出一个洞来。
不如苏大少爷的预料,他二弟三弟围绕膝头的美好生活在未来的日子里并没有发生。
苏黔的幸福就像是一朵昙花,美丽而短暂,在他十五岁的那年姹紫嫣红地绽放,然后无声无息地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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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客房是收拾好了,杨少君沉湎美人乡里难以自拔,放纵地撅完蹄子后又搂着苏黔在他房里睡了。
于是第二天,苏黔伴随着《Bless Are The Sick》的鼓点声醒来。
杨少君是在部队里待过的,干的还是高危职业,所以睡眠根本不沉,第一声鼓点他就醒了。但他习惯抱着欣赏的态度听完那段亢长的前奏才把铃声摁掉,从鼓点声中汲取一天的活力,然后利索地蹦起来穿衣系皮带。
苏黔坐在床边看他忙碌,表面上很镇定,塞在被子里的手微微颤抖。他问杨少君:“你不是说要睡客房吗?”
杨少君正低头系腰上的皮带,闻言动作一停,抬起头望着苏黔痞痞地坏笑:“啊,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我伺候你睡觉来着。”
苏黔脸色微微一变,旋即恢复如常。
让杨少君有点失落的是,苏黔似乎根本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于是杨少君期待的苏黔冲进卫生间死命刷牙喝消毒水的一幕也没能发生。
等杨少君走进卫生间洗漱,苏黔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宿醉的头痛,重新倒回床上。
他瞪大眼睛打量四周,莫名的恐慌完全席卷了他的意识:又是那个冒牌的杨少君!……不对,这是哪里?这不是他的别墅,有人故意把这间房间安排的和他的卧室一模一样!甚至连柜橱上的一道划痕都被仿制了……一模一样,完全一模一样!但这里不是他的家!是别人布置来迷惑他的!不要问他为什么,这是直觉!看来他现在的处境已经完全在别人的掌控中了!
杨少君用手擦着脸上的水渍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到苏黔的表情时猛地停下了。那种表情……杨少君曾经在一个杀了十七个人的变态杀人犯脸上见过类似的,你没有办法用语言去形容,非要说的话其实更接近面无表情,但就是一些细节,也许是眼神,也许是嘴角的弧度,也许是眉毛上用的那些微力气,就让你觉得,这个人不对劲。
苏黔转过头不看他,云淡风轻地问:“你要去上班?”
杨少君愣了一会才点头:“啊,今天礼拜一。”
苏黔把被子提上来掖的更紧一点,把自己团成一个团:“那你去吧,我再睡一会儿。”
杨少君惊疑又莫名地走出卧室,踌躇了好一会儿,又掉头走回去。他这么多年锻炼出来的敏锐的观察力告诉他,苏黔绝对绝对有问题!
然而他走回床前的时候,苏黔已经睡着了。杨少君在他面前蹲下,推他肩膀唤他名字:“苏黔?苏黔?”
苏黔死死闭着眼一动也不动,仿佛连呼吸都停了。
杨少君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甚至探了探他的鼻息,有点担心地问他:“没事吧你?”
苏黔毫无反应。
杨少君抬手看了看表,踌躇片刻,最后还是决定走了。他临走之前说:“你要不舒服就在家休息,别去公司了。出门记得带保镖。有什么事你打电话给我。呃……要是有心事你可以找苏……苏颐说。对了,前天我们跟汪文说好了,晚上和小囝出去吃饭,你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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