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那么忙,责任那么大,压缩所有不必要的时间开销,将所有的时间真满公事的影子,就算吃饭是必不可以少的体力补充,也要一心数用的把他完全利用起来,这和那只电视屏幕上的鸭子有什么不同?除了一只是绝绝对对的不情愿,另一个是从未顿悟的不知不觉。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没发现的时候从不觉得多重要或者多震撼,因为没发现就是没发现,没顿悟就是没顿悟,就像苹果没砸到牛顿之前,每个人都知道树上的苹果熟透了会掉在地上,却从没人想过那玩意为什么是落地而不是飞天,而在苹果砸到牛顿之后,风御翔猛然发现,他脑子里那根深 蒂固的养生啊,经典啊,那贵族式的优雅和风范以及行为准则啊,其实已经离他很远很远了。
番外 上 两厢情愿
很多年后回头看,越澈怎么也想不起他和岑远的相遇有多与众不同到足以令人惦念一生,不过是黑暗中的一双眼,加上嘴唇以上鼻翼之侧的一点折痕,就像简笔漫画里的寥寥几笔,明明简陋到极点,却偏偏能令人记忆深邃,并从此铭刻于心。
他有什么好,不过是情到最浓时消失于人海,所留下的记忆都被他自己人为的筛洗一遍,去芜存菁。
脑子里虽然能这样理智的分析,可是分析来分析去,仍然夜夜难以成眠,只能依靠药物一次次打断这种明知徒劳却仍然要不请自来的分析。
嘿,有火吗,借个……
妈的,你眉毛底下那俩骷髅眼是吃饭的吗?老子浑身上下哪像能放打火机的地方?
越澈记得那天他刚刚和人打完架,一对六,外加两个抽冷子的娘们,那架打得那叫一塌糊涂,尤其女人不出拳头,上来就是指甲挠牙齿咬,越澈虽然没输,可也被折腾得够呛,衣服彻底成了墩布条,裤子也没好到哪去,最丢人现眼的是屁股上被横着刮了一刀,入肉不深,可是连外裤带内裤都开了口。
是的,男人带伤是功勋,可是屁股露给人,那就是丢人了,而且是丢大发了。
所以越澈很顺理成章的扒了没眼色和他借火的男人上衣,围在腰间系上袖子扬长而去。
当时是很潇洒的,可是越澈低估了自己受伤的程度,又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装恶霸强了人家一件衣服,结果就是还没走出巷子,就因为失血过多倒在路边了。
故事的开场就是这么老套,美人救了英雄,英雄芳心暗许前一句是越澈后来调戏岑远的,后一句是岑远当场回敬越澈的。
互相说这话的时候,越澈和岑远已经滚上了床,那也是近半年之后的事情了,也是在那时,越澈才知道,他当日打架的公园,是春城有名的同性恋公园,借个火的借口,便是圈子里心照不宣看上了对方上来搭讪的开场白。
“这么说,你岂不是在那时候就对我一见钟情?”
越澈说这话的时候,岑远正忙着镇压他的反攻倒算,闻言也只是很敷衍的嗯了一声,就又埋头在越澈身上东一下西一下的种草莓去了,越澈被他挑逗得三魂不见了七魄,明明人在上位,可还愣是被岑远得了手去。
那时越澈已经从公园那片最底层的小混混,慢慢打出了一点名声,人前人后也有人叫一声越哥,这种在上还是在下的问题,就成了一个摆上日程必须定下来的大事,不然让人家知道越老大是被个男人压在身下的兔儿爷,还怎么在外面混,带小弟?
可是无论他怎么偷袭摆阵下套子,岑远都能四两拨千斤的打发他,即使答应得好好的,到最后也会莫名其妙的置换位置,变成他越澈被人上的倒霉结局。
这种劣势说不清道不明,况且怎么说也是自己床上的人,叫小弟们暴打一顿叫他知道知道教训也不是那么回事,越澈那阵子着实憋屈了几天,甚至想到了干脆分手,拜拜,一拍两散,娘滴三条腿的蛤蟆没地找,两条腿的大活人还不是满大街?
只是话虽然是这么说,当越澈跑到自家场子挑起MB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的被寒了一把,要肉没肉要骨没骨,比女人还嫩比娘们还娇,未语先翘兰花指,一瓶调情酒没喝完越澈就自己吓跑了,跟这样的上床,到底干的是女人还是男人?
偏偏场子里三十几个娘们唧唧的人妖,营业额愣是盖过了两个妈咪领的六十来个小姐。
这不得不让一向只凭拳头说话的越澈难能可贵的主动动了一次脑子,到底,是大众的需求有问题,还是,他和岑远小众过头了根本就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不然就凭自己身上比那些MB的骨头还硬的肉,岑远又怎么啃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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