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上她,是不是赤色黎明就到手了?”祖少游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你小子野心很大嘛。”石彬达淡笑着说:“不过你泡上她也没用,她再怎么狠,也就是一个女人,而且你不怕你的美人吃醋吗?”
“呵。吃醋?”祖少游嘲蔑地挑起双眉,“他不屑吃一个女人的醋。”实在想象不出文睿吃醋的模样,或许这个人压根不懂吃醋为何物。
石彬达交代的事情其实很简单,把货送到中国边境,把方卓要的人带回来,这对祖天戈来说驾轻就熟,但祖少游不是祖天戈,他没做过。石彬达说他原本想亲自去做,但害怕孙杨趁机对裴喆下手,所以就请祖少游代劳了。
“我会为你准备好货,上次的丢了,老样子,遇上中国武警。这次再去,内部消息说武力阻拦加剧,你怕吗?”
“怕是什么?我的字典里没有‘怕’这个字。”祖少游回答。
“很好!明天出发。”石彬达抚掌而笑,“是不是要带你的美人去?他是搏击俱乐部的发烧友,搏击技术应该相当了得吧?”石彬达不经意地问道。
是吗?已经调查过了呀,可惜都是虚假信息。祖少游提起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我回去问问他。”
“还要问?我觉得他一定会去。”
“哎哎,小石头,我只有一天的休息时间。”祖少游突然打了个岔,脸色暧昧,“是兄弟吗?是兄弟就别浪费我的时间,快把你对付你家小野猫的手段教给我。”
石彬达愣了愣,半晌才明白祖少游说的是什么。“当真?”他有点意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他是怎么任你摆布的,啧啧,你真狠啊。”祖少游笑嘻嘻地说。
石彬达看了祖少游一眼,示意阿鲁从内屋取来一板白色药片。“印度过来的催情迷药,入水即化,三片放倒一头牛,你的美人一片就够了,否则第二天醒不了。”
祖少游接过药片在手里掂了掂,“下药么,没想到我跟你一样下作。”印度这个国家有着悠久的性/爱传统,还有本传世之作《印度爱经》,不知道这屹立于婆罗门神学中的国度,她的催情药和中国的比起来有什么不同。
“……”石彬达被毫不留情地戳了痛处,脸色难看。
“我走了。”祖少游挂着意义不明的笑容起身,挺拔的背影消失于门前。
石彬达呷了口茶,斜睨着阿鲁,“他怎么样了?”
“在里面坐着。”阿鲁恭敬地回答。
“走,看看去。”石彬达将冒着热气的瓷杯放到桌上,黑色的眼睛亮得惊人。
另一边,由于祖少游不在,文睿难得一个人闲下来,把药包在纸里,揣在裤兜里,慢慢地往外走去。
昨天太匆忙,直到今天,他才有机会从内部打量这座华人的村庄。村庄依山傍水,四季常绿,除了茅草屋,还有老挝传统的吊脚楼。文睿身后跟着两名大汉,神情肃然,见到从前面娉婷行来的少女也未曾面有异色。
“柳医生,前面什么都没有。”其中一名大汉低沉地说。
前方是一排茅屋,外面站了不少人,面生,至少一向过目不忘的文睿没什么印象。文睿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掉头往回走。这时,从茅屋后方的河边转出一群人,光着膀子,额头沁着汗珠,应该是刚刚结束晨练。
孙杨接过手下递来的毛巾,远远看到自家茅屋附近站了个身材颀长的青年,看背影自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势,令他想起很久很久之前,某片热血奔腾的土地。
“那是谁?不像老挝人,石彬达带来的?”孙杨询问旁边的小弟。
“老大,石少以前的朋友从中国过来看他,那个人好像是医生,是石少朋友的人。”小弟回答。
“叫过来,我想跟他聊聊。”孙杨摸着胡茬,瞅着被晨光笼罩的年轻人。
对于孙杨的邀请,文睿有种天意难违的感觉。他今早就想过,见到孙杨之后要如何面对这个人。杀?想杀,可是现在不能杀。不杀?看着这个人,想到祖天戈与战友们悲恸的双眼,他就忍不住要问一句,“为什么你能下得了手?”
文睿转身,一脸平寂,眸底倒映着初升的太阳,金光流转。
“我好像认识你。”这是文睿走到孙杨面前,对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孙先生,我们以前没见过。”文睿温雅地微笑,眉头都没皱一下。
孙杨细细打量着文睿,削瘦却不纤细,骨骼匀称,四肢有力,皮肤偏于白皙,不像常年在外奔波劳碌的人。医生么?外形很符合啊。再看他的脸,五官清秀,仔细观察下感觉颇为精致,气质清冷,淡笑中透着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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