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旁人回答。
文睿知道,管志林当年的同桌是文杰。这话不方便提起,死者已矣,徒留生者空悲叹。
杜美美端着酒杯走到祖天戈面前,后者正舒服地窝在沙发里,眼睛盯着文睿淌出一丝笑意。
“看什么呢,喝一杯?”杜美美在祖天戈身旁坐下。
美女敬酒,拒了不好意思。祖天戈端起酒杯同杜美美的碰了碰,发出脆响,喝完见底,祖天戈倒过酒杯,一滴没漏。这时陈剑和众人起哄,非要两人对唱一首《今天你要嫁给我》,祖天戈连忙摆手求饶,文睿坐在吧台旁托着腮帮看好戏。
“我五音不全。”祖天戈老实地说。
“谁信啊!”陈剑把话筒举到他嘴边,“和杜美人唱一首。”
杜美美含笑不语,静静地望着祖天戈。
“真的不行。”祖天戈笑着婉拒。
“哎,没事,我们俩来一首。”杜美美站起身对陈剑说。陈剑喜不自禁,赶忙把话筒递到杜美美手中。一曲唱罢,大家发现陈剑真人不露相,原来也是个麦霸。管志林已经回来了,瞅着陈剑捷足先登,抢过话筒非要和杜美美合唱。
闹到十二点多,管志林把话筒扔到文睿面前,文睿下意识接住,“做什么?”
“唱啊,我们都唱了,你起码得意思意思吧。”管志林瞪着眼睛,显然喝高了。
唱歌嘛……文睿琢磨了一下,还真难不住自己。杜美美给他点了首英文老歌,是他当年在元旦新年会上唱过的——《Just One Last Dance》男声翻唱。祖天戈就比较特别了,他居然给自己点了首《一二三四》,除了文睿,所有人都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散场后,杜美美安排众人去酒店过夜。这座度假村在远离市区的城郊,于成片的枫树林间倚湖而建,刚出门就见眼前波光粼粼,观景平台上站满了游客,许多女孩把腿伸进冰凉的湖水里嬉戏。
“不去酒店吧。”陈剑提议,“我看林子里有木屋,几人一间的?”
杜美美答道,“有两人间也有四人间。”
“四人吧,刚好一桌麻将。”祖天戈眨了眨眼,“文睿,会打麻将吗?”
杜美美拢了拢头发,眉宇间有些疲惫,“我让经理给你们安排,今天太累了,明天再聚。”
陈剑非要去住木屋,要了个四人间,管志林逮住文睿,祖天戈慢悠悠跟在后头。木屋只有一层,建筑风格偏欧式,里面铺的却是榻榻米,很宽敞。轮流洗漱完毕,文睿推开落地窗,风裹着湖水的潮湿迎面扑来,雨点断断续续地落到木板上,零星溅湿了纱帘。
“我说,还真有麻将啊!”陈剑像发现新大陆般喊道。
管志林叼着牙刷探出脑袋,“打麻将?”
祖天戈对文睿勾勾手指,“来?”
打麻将最后换成了打扑克,杀了几圈后,困意袭来,管志林顶不住先睡了,紧接着是陈剑。祖天戈起身关好门窗,摁开空调,文睿从陈剑的脑袋下面抢过自己的枕头,耳边呼呼作响,一床毛巾被从天而降。
“这里服务不周,居然只有三床。”祖天戈望着手里的毛巾被叹息,往陈剑和管志林身上各扔了一床。
“温度调高点就不用盖。”虽然这么说,文睿还是把毛巾被打横,显然想分一半给祖天戈。
“谢啦。”祖天戈笑嘻嘻地躺到文睿身边,推开毛巾被,“要是这样也感冒,我就不用在苍狼混了。”
“嘁。”文睿撇过脸。
夜色深沉,静谧无声。
文睿翻了个身,面朝祖天戈,浅浅的呼吸声敲击着对方的心脏。祖天戈打了个哈欠,脑海里不由自主想起文睿泛起氤氲的眼睛,因情|欲而流盼生辉,身体绷出优美的弧度,被微光镀上一层朦胧的白色。
还是那个场景,自|慰。
突然的,文睿低声说:“我以前看了部电影。”
祖天戈应了一声,强行赶走那些龌龊的思想。
文睿侧过身,左手支起脑袋,探前,呼出的热气喷到祖天戈的耳垂上,“四个人睡觉,睡我这位置的人说他要是死了,一定回来找睡在中间的人。”
祖天戈冲他邪气地一笑,手拽过毛巾被蒙住文睿的脸,“要不你死一次,我看你找不找我。”两人你来我往送拳蹬腿。
终于,管志林忍无可忍地轻声埋怨,“哥们儿,要练手外面好大一块空地,明天还有活动,睡吧。”当下两人安静下来。
后半夜,陈剑睡相不好,把祖天戈挤到墙边,祖天戈越是退,他越是得寸进尺。特种兵警觉性高,睡觉时容易惊醒,因此祖天戈靠过来时,文睿是清醒的,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倒是祖天戈嘀咕了一句,“他得有多胖啊。”继而躲过陈剑的无敌飞脚掌,讨好地说:“分点位置呗,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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