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阳光正好,也许用毒辣形容更加贴切,地上的沙砾泛着白光,明晃晃的,像似要在高温中炸裂开来。
祖天戈没急着去找贾鹏,而是立在凶猛的日光里自省。他是变|态吗?文睿是如假包换的男人吧?他|妈|的他是变|态吗?刚说对文睿没动歪心思,回头就春心大发想要更加深入地抚摸那具年轻的身体。想要,是的,这是白天,妈|的白天就冒淫|水,祖天戈觉得自己快没救了,这是俘虏学校啊,他精|虫上脑想些什么有的没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水塘边,贾鹏集合了队伍,一看祖天戈还没过来,也不等他,直接扯起嗓子喊,“都精神点,跟我跑!”八名特种兵跟在贾鹏身后小跑,对他们来说,精神折磨远胜于肉体折磨,马奇深谙此道,因此贾鹏将这群人领到仓库门口,一人发了包五十公斤重的沙袋,脱光衣服,背着沙袋围着营地跑圈。
穆晟给自己留了条裤衩,实际大家都没脱,贾鹏走过来一把扯住裤衩边缘猛地往下拽,“我说的是英语又不是拉丁语,妈|的都听不懂啊,脱光!让小兄弟出来乘乘凉!”穆晟自知拗不过贾鹏,而且军令如山,只得双手交叉捂住下|身,恨不得一脚把贾鹏踹到月球上去。
贾鹏抬头,指尖在穆晟的背上弹了一下,“遮什么遮,太小了拿不出手?”
穆晟憋红了脸,五号立正,眼睛瞪到天上,喊,“报告!我们没有露|阴癖!”
这时,旁边晃来一人,身材修长挺拔,眼睛炯炯有神,只是笑得极其流氓,“没叫你们露|阴啊,这不是露全身吗?”
“祖天戈!你小子舍得回来了?”贾鹏拿眼睛瞪他。
“我怎么会错过苍狼八艳游街。”祖天戈走到五号身后,一脚踢上他的膝盖窝,手里握着不知从哪变出来的军用匕首,趁对方身体前倾的时候揪住裤衩边缘轻轻一划,空气里立马传来布匹被割裂的脆响。五号的裤衩成了两半,屁|股浑圆黝黑,祖天戈沉吟片刻,侧身把玩手里的匕首,“自己来还是我帮你们割了?”这话听起来十分之别扭,剩下的六艳纷纷以行动表示他们可以自己脱掉裤衩。
祖天戈退后两步,跨立于队伍之外,贾鹏气势十足地喊,“把沙包背起来!”
返璞归真,特种兵们赤|条条的在烈日下前进,贾鹏跟在旁边挖苦讽刺,“跑太慢了!你们还有羞耻心啊?多少钱一斤?”
“呸!”三号默默将头扭向一边,暴露在太阳下的小兄弟随着身体频率不停摆动。
祖天戈望着远去的队伍表情不悦,与他人无关,恼的是自己,因为自己对五号的屁|股没有任何想法,只是一块普通的肉,黑了点而已。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只对文睿的身体有反应!酷热的环境下,祖天戈居然有了凉意,内心深处沾染了毒液的蔓藤紧紧缠住龌龊变|态的心脏,至少在他看来如此。
大约过了十分钟,浑身散发着药膏味的文睿跑到水塘边,没人,转了一圈,才看到缓缓踱过来的祖天戈。说实话,文睿对祖天戈突然扔下软药膏跑掉的行为有小小的不理解,他刚才边抹药边分析,最后得出一个不像结论的结论:祖天戈尴尬了。尴尬的原因只能是对方的手指戳了自己的屁|股沟,说起来挺喜感,还有些荒谬,但文睿只能这么理解。
见到那张曾经俊逸但现在长满红疹的脸,祖天戈突然想离文睿远点,之前虽有过下意识的回避,但突如其来的训练冲淡了危机感,使他一度认为自己只是敏感过度。然而现在,他非常确定自己对文睿有了不正常的想法,也决定正视这个问题。
“报告!六号归队!”文睿立正敬礼。
祖天戈面不改色,随意晃了晃胳膊,“你跟我来。”
这所俘虏学校有两间食堂,前一间自然是普通食堂,提供教官及陪训部队的日常伙食,后一间姑且称为食堂,其实就是个帐篷。帐篷不大,里面并排摆了几张木桌,桌上放着不锈钢脸盆。祖天戈走进去,文睿跟着,迎面扑来一股馊味儿,又酸又臭。
“就这,把左边盆里的东西放进右边盆里搅拌。”祖天戈指着脸盆,文睿探头一看,是一盆不知什么时候煮的米饭及半盆辣椒油。
“从今天开始,这就是你们的中饭和午饭。”
文睿转过身,眸子里映着祖天戈不明意义的笑脸,“报告!”
“说。”
“一餐还是两餐?”
“两餐。”说罢祖天戈还好心提醒文睿,“我说了中饭和午饭,明白?”此时文睿还镇定自若,可当一名炊事兵模样的士官抱着一盆血淋淋的生肉走进来,嘴里说着“这是你们早晨送来的老鼠,要求加菜,可我们没时间,只给剥皮切丁,你们将就下”后,文睿的胃液开始在胃里翻滚。炊事兵瞥了文睿一眼,仿佛没事人似的把脸盆往桌上一放,搓着手施施然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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