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听到对方毫无意义的问候,白小寒忽然感觉可笑和难堪,他站了起来,用力的擦擦脸,努力学电影里洒脱的角色微笑,却怎麽样也牵动不了脸上的肌肉。
“谢谢关心……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功儿要去南非一周,你在他回来之前走掉就可以。”叶娴仪也跟着站起来,她奇怪的发现自己此刻心里完全不是打赢了一场战的舒畅,而是别扭的微微有点心酸。
白小寒面色苍白,脸上泪痕未干的勉强笑了笑,低头说:“再呆一秒,我怕我就反悔了。”
叶娴仪不再阻止;她想了想,虽然替这个纤细的男孩微微心酸,却还是冷着脸问:“我怎样才可以相信你不会再让功儿带回来?”
白小寒轻轻摇了摇头,连嘴唇的白得可怕,脸上却还是努力牵起维持最後尊严的微笑。
“没关系,他找不着我的。”
“那麽……我会给你一些补偿……”
“秦夫人!”
一直顺从的男孩猛然抬起头来,神情像是最宝贵的东西被玷污,他一字一句的说:“请让我再说一遍——我离开,是因为我爱功,但这不代表您可以以此来侮辱我!”
他说完之後,忽然眼神有一丝绝望,默默偏头低语:“要是、要是功知道他的小护士现在的难堪……他会心疼的啊。”
石老师有话要说:
呃,被催了呢(傻笑)
candydondon的留言很有威慑性,晓岚和洛依的留言很甜蜜,米兔和遗梦的让我不往下写都不好意思……还有莫名其妙消失又出现的佐藤修罗(你要是一直用那种流氓口气我就一直喊你佐藤修罗)
不知道这一话有没有小小虐到?没虐到的同学请举手,我下一话会努力!
自责
Sidney驻国内办事处的顶楼总裁办公室,厚重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用力的打开,发出巨大的响声。
秦功穿着三四天没换的皱巴巴的衬衫,狼狈却宛如怒狮一样的闯了进来。
“你们把小寒藏到哪里了!?”
办公桌前的端丽女性没有停下手中的签字笔,她微微瞟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冷淡的说:“你的礼貌到哪里去了?要是我没有记错,我们母子有一年多没见过面了——你就这样和自己的母亲打招呼?”
“What'sfuck!别和我说这些敷衍的话,快点告诉我小寒去哪了?”
叶娴仪啪一声将手中的笔砸在桌上,严厉的提高了声音:“注意你的言辞!这是对母亲该有的态度?为了那个男孩,你还要变得让我多痛心!我还没有质问你怎麽会和一个男人胡搞瞎搞,你现在怎麽敢这麽理直气壮的来要人?!”
秦功绷紧了全身的肌肉,眼睛像是马上就要突出来一样可怕,他低沉的声音因为绷太紧,几乎带些颤音:“我知道你们无法马上接受我和小寒的关系,但是有什麽不满只要来找我就行了,为什麽要求找小寒!您在我面前都说‘胡搞瞎搞’——那对着小寒你说过多过分的话?他是我最爱的人,为什麽要伤害他?快把他还给我!”
叶娴仪知道儿子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坐回椅子,冷静的回答:“人不是我藏起来的,是他自己愿意走,我怎麽会知道他去哪了。”
“什麽!”秦功像只发怒的狮子,眨眼扑到桌前,他目呲尽裂的高声吼:“你们到底对他说了什麽!小寒那麽依赖我,轻易绝对不会离开我,你们到底怎麽侮辱他,才会把他逼走的!”
“我能说什麽?”叶娴仪皱眉看着面前已经走火入魔的儿子,严厉的说:“我只是告诉他你到底是什麽人,告诉他不要阻挡在你的前途上,告诉他认清现实的残酷而已!”
“残酷?”秦功突然大笑出声,却笑得悲伤,他一字一句的说:“您知道什麽是残酷?母亲大人,像我们这样出身就站在顶端的人,真的懂得什麽是现实的残酷?!您懂得小寒一个月到头舍不得买一件衣服,省着钱寄回老家的残酷?您懂得他因为性格温和,总是被同学欺负,被划烂课本、被拿来打赌的残酷?您懂得他因为自卑而害怕失去我的残酷?您懂得他为了我抛弃姓名和所有一切的残酷?您懂得他只是为了和我在一起,却因为世俗偏见而努力隐藏自己心意的残酷?”向来谈笑风生的男人,淩乱着头发,眼睛里满是血丝,像诘问般一句句道:“他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男孩子,他和您比起来没有一丝胜算,他无依无靠——唯一能依赖的人只有我,他比您有一万倍的资格来谈论残酷;您怎麽忍心去伤害这样一个柔弱的小东西?”
52书库推荐浏览: 神农本草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