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头承诺也说不出口了,已经走投无路。
他朋友本来就少,能借的人都全部借过,几年来,每月的薪水还不够卓航做检查和吃药。
不管怎样卯足劲赚钱,做枪手接书稿翻译,为学生补习,连带试验新药的报酬,也只能凑足手术费用很小一部分。
费用远远不足的情况下,他只能破釜沉舟,最後想到来黑市卖肾。可……还是不行。
「只剩一周时间,治疗费用再不入帐,德国那边就没办法早做安排。你看著办!」对方毫不客气挂线。
杨碧文在街边呆呆站了好久,才想起要迈腿往前走。
如果名片没丢就好了。比起卓航被截肢,下半生必须坐在轮椅上的悲惨,他受再多屈辱也算不了什麽。
反正,他又不是没死过。
「恩?!」
身後突然冲出一辆车,两个男人跳下来,左右挟持住他的双臂。
「你们……」他反应过来想跑,嘴巴却被撒了迷药的手帕捂住。
之後,不醒人事。
「……这……是……哪里?」
睁开眼,身体软绵绵提不起力气,灯光……非常刺眼。
「B城香舍会所。」
一个声音低沉说。
浑身一个激灵,他吓得瞬间清醒,身体弹起滚向床角,瑟缩著抖动个不停。
床边的阴影,慢慢靠近,笼罩住他。
「大……叔?」对方伸手触碰他的脸。
他窜向床的另一边,躲在了被子里。手脚冰凉,牙齿抖的没办法克制。
没用的他,懦弱的他,只想找个地缝消失。
至少应该再问一次,能不能救救卓航,至少应该再问一次!
对方充血的眼晴,紧紧追随他的身影,脸也凑了上来。
就是这双眼晴,上挑的,冷酷的,轻蔑的,看著自己,就像看一条狗。
就是这一张嘴唇,好看的开合,说著残忍话语,「听清楚,从头到尾,你就是一个玩具,一条狗!」
杨碧文痛苦捂住了眼。他不想再看,也不要再看了。屈辱的泪水不断涌出来。
不行!不可以!他不愿再露出任何虚弱姿态,乞求对方的爱或怜悯。
可拼命的擦拭,却只是换来更多泪水。
怎麽擦,都擦不完。
可恶的眼泪!
「大叔?」对方扑过来捉住他的双手,叹息著,嘴角上翘,浮现出一抹苦笑,单膝跪在床上,身体前倾试探著向他靠近。
「别碰我!不要碰我!不要……」他抖著唇,没用的哀求。
被握住手腕的地方,像火烧焚热。心底恐惧、愤怒,各种情绪交织翻滚,全身一阵热又一阵冷。
对方露出了怜悯神色,摸索著握住他的手臂,霸道握紧,用力把他拽向自己。
「放手!」不知哪里生出一股勇气,他双腿腾地伸直,狠踹向男人。
他要自卫,他再也不要给这个人凌辱。
右腿却被对方握住,一拉,被迫以屈辱的姿势跪在了床上。
手往前一阵乱抓,慌乱中摸到了床头灯抱住,他反手就砸了出去。
砰──!
灯具砸中目标,落在地上。
他惊慌抬眼,对方并没躲闪,砸伤的地方,很快冒出鲜血往下滴,显得可怕至极。
杨碧文吓得打了个哆嗦,等著对方更暴力的惩罚。
「没事……」对方却自嘲的笑笑,突然搂住他的腰,带入怀中搂住,伸出指尖擦拭他发红的眼角。
勒在後背的手,力量大的,使他感到一阵痛楚。
「大叔,砸我如果能让你好过一点,就继续砸吧。」耳边温柔嗓音,小声的低语,气息拂在敏感的耳後,起了鸡皮疙瘩。
演戏!在演戏……又在玩弄他。
杨碧文悲凉的咬住了唇。
可前胸相贴产生的化学反应,使紧张僵硬的手脚,热了起来。拥抱中,对方的体味一阵阵撞击过来,使他身体发软,是高级香水的催情气味。
林卓轩手上再施力,把他按在怀里。
又热又软的嘴唇凑上来,覆盖住他冰凉的唇,反覆吸吮舔弄,亲得嘴唇热热发涨,几乎肿了起来。
他想反抗,紧咬牙关,死也不松动牙齿。可温热的血滴下来,落在他脸上,刺激著神经。
对方鼻息喷在他脸上,疯狂吻咬,锲而不舍的包覆、舔吸,「呜……」得不到空气的他,只能边喘息边打开了牙齿。
刚吸一口气,对方的舌头顺势伸进来,搅起一阵热浪,只觉这股热流像是要把自己融化。
「呜呜呜……」他喉中发出了模糊的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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