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特……”她伸出手臂环绕他的脖子,抱紧他,小脸紧紧的皱在一起,心里为他感到疼痛起来,“如果那么不愉快,为什么不离开呢?你没有必要帮他做任何事,光是最近的凶杀案,瓦罗克得到那些人就够你麻烦的了。”
他拍拍她的肩膀把她放下,“你还担心我会不知道该怎么做?”黑色的眼眸,在黑夜的照耀下,本来就是种冷酷的颜色。
即使是比一般人活的时间久,终究还是无法避免的拥有人类的感情,把自己当成与众不同的怪物,结果他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别再照看我了,薇薇安,我不是你儿子,你也不是我的女儿。”对薇薇安异常的依赖,他最后说出了这句话,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黑暗中伍德利悄然出现,薇薇安愣在原地,最后带着苦笑随他一起消失在夜色里。
她其实从没离开过,无论是在酒吧还正常营业的时候,还是后来,她的家里人,巴托里财团,完全约束不了她的行动自由,她离开是为了更好的调查黎凯烈,只是,才刚开始,就让她发现这样的事,所以她无法忍耐,特地来告诉他。
维尔特会怎么做?这个问题她想知道答案,巫维浅自己也想知道。
站在阴暗处,他透过窗户看宴会厅里的灯光辉煌,视线里没有黎凯烈。
巫维浅突然离开,留在大厅里的客人们把刚才那段小提琴当作最新鲜的谈资,话题没有离开过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短短时间内就引起舆论热潮的男人,因为那份诡异的相似感,武田弘一和麦凯金都没有说出当年的事,这让不少人更加好奇他们是从什么地方发掘到这样的人。
他正要走回去,“别回头。”一把尖锐的东西突然顶在后背上。
“想要什么?”巫维浅没有动,身后是个女人的声音,凭感觉,在他背后的不是枪械,而是最锋利的匕首,锋刃透过衣料传递进来的那种冷意,他一点都不陌生。
“你不就是最有价值的东西吗?”背后的女声令他有种熟悉感,还没来得及去想,那个女人知道巫维浅不好对付,不给他任何时间,匕首刺穿他的背部。
脑脑海中闪过什么,巫维浅眸色一冷,在匕首的冲力下往前走了几步,转身骤然反击,仍旧有力的手指捏紧女人的咽喉,他的背后在流血,他的眼神却像刺穿他的刀锋,犀利,冰冷。
“你……”鹰一般的眸子狠狠看着她,潮湿冰冷的寒意,连同凶器传来的痛楚,在脑袋里爆炸开来,这一次不光是疼痛,还有其他的东西,随着痛楚一起侵入。
“刀上有抹一点药物,抱歉啦,谁叫你太珍贵了呢。”她笑着看他,捏在咽喉上的手正在变得无力,药效发作了。
当巫维浅终于倒在地上,她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人我已经到手了,你要的东西会就在约定的地方。”
喧哗妩媚的夜色依旧,谁也没有发觉后花园的角落里发生的事,地上的血迹被泥土掩埋,当酒会进行到尾声,没有任何人再见到巫维浅,而黎凯烈也没有人再看到。
几个小时后,巫维浅从疼痛里醒来,药效过去了,他的头还在剧痛中,背后的伤口反而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受过太多次伤的关系,对皮肉伤,他的忍耐力超出常人。
他被放置在医用的解剖床上,不同的是手脚两侧有固定安置,银色的金属让他觉得寒冷,身上的衣物被取走,他全身赤裸,视线里,那个女人穿着白色的外袍,涂着红色唇膏的嘴唇扬起笑意的弧度。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我为你的伤口做了一点临时处理。”挽起自己的头发,她带上橡胶手套,“对了,我叫莫妮卡,很高兴见到你,维尔特先生,我听过很多你的传说,没想到你比传说中漂亮的多,我喜欢研究漂亮的事物。”
她拿着手术刀,在她周围有许多医用工具,似乎是在为即将到来的那一刻感到兴奋,她走近他,穿着高跟鞋的脚步声敲打在地面上,急促的接近。
常人在这种情况下不是惶恐就是勉强装作镇定,至少也会问一句对方的意图,但眼前的这个人,眼神却如此怪异,怪的让她有种错觉,好像她才是躺在那里即将成为试验品的人,而他才是那个施行者。
“你在看什么?别忘了你自己的处境,你那是什么眼神?”为了掩饰心里的怪异感,她急躁的拿起手术刀猛的划下,血水顺着刀片从眼前的胸膛上流向两侧。
这是解剖的程序,一个y字形还未成形,第一道从右侧往下,斜斜的切开,露出里面血肉,巫维浅发出闷哼,身体颤抖了几下,令她觉得怪异的眼神却变得更加恐怖,因为疼痛而微微发红的眼,里面有黑色的怒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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