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解脱了,死了就能永远在一起,我爱你啊,亲爱的维尔特……
相似的语气,记忆中的少年在巫维浅脑海中浮现,和他相比,黎凯烈更不讲理,更加的任性,无法跟上脚步,就要拖着他停下了,完全不顾其他,不顾他是否愿意。
强硬的用尽一切手段,示弱在先,又在得到违背心意的答案之后放肆掠夺,微微张开眼,任凭唇舌遭到肆虐,巫维浅无情的合上牙齿。
咸腥的液体从紧紧交叠的嘴唇之间溢出来,弄湿了他的衣领,在他身上的黎凯烈呼吸顿时粗重,他知道他已经不能支持多久,失血,受伤,疼痛,每一样都在削弱这个男人的意志,但即使如此,黎凯烈的唇舌还是没有半点退出的意思。
他是双手开始在他脸侧轻抚,抚过他的眉骨眼角,抚过他的头发,温柔的动作里有乞求的意味,当黎凯烈这么做的时候,巫维浅再次为心里不该有的心软感到懊恼。
“别放弃我,只有你才能改变我错误的方向,维,假如能让你觉得满意的话,你把我锁起来,控制我,操纵我,让我按照你希望的样子来做。”灰绿色的眸子里闪动,黎凯烈哑着嗓子,咽下嘴里的血,把脸埋进巫维浅的黑发里,深深叹息。
“我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感情对我来说只存在有价值和没价值,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但是我忘了该怎么对待它,克劳迪那里传来消息,我的父亲出事了,我必须尽快把他从那里弄出来,我必须答应他们的交易,用你,来做交换。”
低沉嘶哑的话语声从头顶上方传来,黎凯烈的叙述引起了巫维浅的注意,“所以你就让莫妮卡见到了我,让他们来确认物品。”他冷笑。
“你不是物品!也不别提那个女人!她该死!她该受到比你重一百倍一千倍的罪!她应该下地狱!”怒吼声回荡着,黎凯烈在暴怒中晕眩了一下,喘着气,胸口不断起伏,巫维浅挑眉提醒他,“别忘了造成这一切的人是你。”
一时间,静默了,黎凯烈连呼吸声都没有发出,他眼前出现的全是那支离破碎的画面,血红的墙角,还有呈现在他眼前的……
恐惧感袭往全身,那种痛楚比起现在所受的痛,多了数千万倍,“你是要让我的心更痛吗?你办到了。”他惨笑着,低低的说。
他的身体不敢移动半分,只要有半点疏忽,可能在下一刻巫维浅就会离他而去,他甩了甩头,力图让自己清醒,“原来……原来的计划是让你引开那些人的注意。”
他的声音虚弱了,缓了口气继续往下,“那个该死的女人应该把你安置在某个地方,在这过程里,我带人把另一个安置所里的,我的父亲,救出来……他叫纳伦,纳伦·克劳迪。”
说起莫妮卡,他咬紧的牙关发出咯咯的响声,提起纳伦·克劳迪,语气却有点清淡,包含的情绪则复杂的多,巫维浅注意到这点,同时也发现压制在他身上的人似乎越来越虚弱了。
“事情的发展本来不是这样,我只想用你引开他们一会儿,让他们以为计划得逞,我会把人就出来,然后你也会安然无恙,”对自己的自以为是,黎凯烈现在只有嘲笑,“我低估了那些人的疯狂,我把你放在最危险的地方,我以为你会安全的,因为你——”
他顿了顿,再次抚着 手里的黑发,“因为你很强大,维,你你很强,你有超出其他人的见识,你有别人没有的才能,尽管你用平凡来掩饰这一切,但这遮挡不了你本身的光芒,你的高贵,你的傲慢……”
“你的一切都在证明你不是个普通人,你对我的感情显得那么为难,你要我怎么做?你知道我从来不爱男人!”他忽然恶狠狠的看着他,仿佛巫维浅才是那个做错事的人。
“你那么不甘愿的投入感情,只有我逼迫你的时候才对我有回应,你的永生是你的噩梦!同时它也让你高人一等!你用站在高处的目光看待周围的人,你敢说你没有一点优越感?在它折磨你的时候,它也改变了你!谁也不能让一个活了三百多年的男人不自满于他的这段历史里得到的一切!”
上方传来的话轰的一声震进心里,仿佛有一枚炸弹炸开了,巫维浅沉默了,他敢说吗?没有一点优越感,没有半点自负自满?
“我不否认我犯错,但是我不想就此放弃,为错误解释毫无意义,我只要你。”黎凯烈好似不知道这些话对他造成什么影响,试探的亲吻下去。
沾上他的血,巫维浅的嘴唇很红,那浅色的皮肤在殷虹的衬托下连同嘴角下鄂一起绷紧着,有着绝不会被打倒的威严感,天神般不可触碰的禁忌,黑色的发,黑色的眼,犀利冷淡的眼神,仿佛隔绝了一切欲求,却让面对他的人更想冲破这层冷傲严厉的阻碍,打碎这种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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