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夺走了我的儿子!你这个怪物——”瓦罗克早就忍耐不住的恨意和厌恶从他眼神里赤裸裸的呈现出来,一阵阵回音在仓库里震荡,他大喊大叫,却不敢轻易接近巫维浅。
“在你说这些话之前该先告诉我,你的儿子是谁,那个叫瑞斯的?”瓦罗克面前,这张和画像里分毫不差的脸,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抱歉,我不认识。”
黑色的眼睛,线条凌厉的嘴角,从他孩提时候起,就挂在书房的画像,这个男人和画像没有半点区别,这种贵族式的冷淡,恰恰是和那幅画像最相似的地方,瓦罗克冷冷狞笑,“不,你会想想起来的,是你害了他,我的儿子瑞斯,还有当年也因你而死的那个瑞斯……”
当年的瑞斯,那个金发绿眼的少年,在雨夜之中要和巫维浅一起殉情,却最终独自走向死亡,这件事不光巫维浅记得,瓦罗克家族的人也没有忘记。
“还记得吗?1885年,在你从我曾祖父所设的酒宴上离开,瑞斯几分钟后也走了,但他后来再也没有回来,第二天人们发现的是他的尸体,倒在街上的水泥里,他死了,他是自杀的,地上还有另一个人的血,那个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别以为没有任何人看见!魔鬼的丑恶总会被人窥视!那个人难道不是你按吗?维尔特?萊恩!”
一手指着他,詹姆斯.瓦罗克的手在颤抖,这是瓦罗克家族的秘密,记录在不可轻易翻阅的家族史里。
殉情,还是两个男人,别说在那时候,就在现在的上流社会都是天大的丑闻,巫维浅面无表情的听着,瓦罗克家族不会声张,他们怕秘密外泄,这个他当时就很清楚。
气氛和恐惧感包围了这一代的瓦罗克,“就是你,你勾引了当年的瑞斯,又用你那该死的画像勾引了我的儿子!”
“我需要澄清,你的儿子瑞斯,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对男人没兴趣,也不会去勾引他。”对这种话感到可笑,巫维浅丫头,眼神有意无意间从黎凯烈身上掠过。
他让自己不朝那个方向看,但他必须确定他的安全,被绑在椅子上,黎凯烈一动不动,他不禁担心起是不是刚才的点击事件过久,电击枪不是毫无危害的,有时候它能令人致死,黎凯烈能撑下去吗……他被点击的时候耗费了很久时间才倒下,说明他体质很好,但他毕竟和他不同……
除了他,人都是会死的。
巫维浅的目光往下,看着地上,詹姆斯?瓦罗克头发蓬乱,脸上红白交错,握紧了拳头,“不!是你干的!你离开了,但你的影子还在瓦罗克家!家族留下的一眼是一定要找到你,找出你永生的秘密!瑞斯成了牺牲品,他日日夜夜的面对你的画像,每时每刻都在研究你,这让他改变了,他爱上你,爱上一个从没见过的男人!一个画里的虚像!”
“这说明和我无关,你要什么,直说吧,我的永生你拿不走哦,你的儿子我没有见过,至少我认识的人里面没有叫这个名字。”黎凯烈至今没醒,巫维浅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一开始笃定到陷在变得有些焦躁,他要改变计划,不能再拖延下去。
任凭巫维浅怎么面无表情,关心则乱,他的眼神细微移动没有逃过他人的眼睛,詹姆斯?瓦罗克如同他突然疯狂那样冷静下来,浑浊的双眼微微转动,一派绅士的结果身后随从递来的数字,打理好弄乱的头发,“好了,说了这么,该说说最主要的了。”
一抬手,那几个巫维浅不算陌生的白种男人得到命令,走到黎凯烈的两边,匕首刺穿他的手臂,“噗噗”两声,血流泉涌,黎凯烈浑身一颤,突然睁开眼。
巫维浅的整颗心都提起,见他醒来又放下心,尽量不去看流血的地方,他要自己冷静,至少黎凯烈还活着,“你想怎么样?我可以凭你们处置。”
黎凯烈一醒来一看眼前的形式,马上明白了,手臂剧烈疼痛,他还没从点击产生的头痛里恢复过来,微阖着眼,他一语不发的观察周围的人数,没有和巫维浅做任何交流,越是危机关头,他更不能让对方找到弱点。
这两个人的反应在瓦克罗的眼里是一种纯粹的额挑衅,尤其是巫维浅的话,引起他更大的怒火,“任凭我处置?对你来说任何伤害都没有用!我不会在你身上白费力气!”
“动手!”不再多说一个字,瓦克罗退后几步,让手下的行动,目标正是黎凯烈。
“刷刷——”匕首冰冷闪过,拿着刀得男人是做惯了这种事的,不急于造成更大伤害,飞快几刀,黎凯烈身上马上见血,都集中在胸前,伤口不深,但看起来非常可怕,这能造成更大的威慑目的,面对鲜血淋漓的场面,就算一时不致死,也够叫人担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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