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乐谱上的视线缓缓抬起,深沉难测的冰冷目光阻止了玛萨接下来想问的话,虽然巫维浅从他语气暧昧的话里察觉他想问的内容,再看另一边的黎凯烈,那副要笑不笑的表情,相比起来也没怎么让人觉得好过,“和你有关吗?”
前一刻还带笑,这一刻句变成这种像要吃人似的脸,玛萨只能识相的住口,现在他很明白了,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想任何人插嘴,连好奇都能免则免,正这么想着,门铃响起来。
“我是奥文,利欧,你在吗?你又把手机关机了?还有你能不能把你家里的电话线插上?距离上次见面才一天,你可别又和我玩失踪……”奥文在门外按着对讲机,盼着能得到点反应,如果这次再发生和上次一样的事,他已经没什么信心再去安抚乐队的其他成员了。
幸好,这次大门很快就打开,让他实实在在的松了口气,虽然没办法联络上,但至少人还在。
快步走进去,奥文经过娱乐室,距离上次来黎凯烈的住所已经很久了,他从来没看到他的娱乐室被这么多仪器塞满,原来的桌球台几乎被淹没,酒柜被挡住,塞满整个房间的全是各种仪器设备,看起来像是要在这里进行一场手术!
“发生了什么?!”加快脚步,奥文大惊失色,飞奔到客厅里,里面的情景比他料想的好,至少黎凯烈四肢健全,只不过正在进行的事还是让他大叫一声,“噢!我的上帝!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客厅里面被玛萨带来的小型诊疗设备占据,黎凯烈肩上的伤口在玛萨熟练的动作里被一针一针缝合,当缝合线从皮肤里穿过去时,让人怀疑能听见嗞嗞的声响,奥文马上转开眼,“诸葛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昨天回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奥文,你怎么来了?还不放心我?”黎凯烈若无其事的和他打招呼,受伤的他不改平日的态度,一点漫不经心,上扬的眉宇透露着难以控制的桀骜凶性,他旁边坐的是奥文不算陌生的男人,一切混乱从他身上开始。
黑发黑眼的东方男子,什么都不做就能引起他人的关注,空气里的气氛都像是因为他的存在而有了不同,现在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手上的乐谱已经翻到最后一页,拿起遥控器把房间里的音乐调小了一些,“他怕你又失踪。”
巫维浅穿的是黎凯烈的衬衣和西裤,同样的衣服在不同的人身上有完全不同的效果,奥文觉得他简直可以去当模特了,当然还还是很喜欢他,但又为他的存在而深深感到惧怕,“你们昨天走了之后,有人看见车库里你的车还在,当时我就觉得出事了,烈,我可是你的经纪人!你和维尔特到底算怎么回事?”
“什么叫怎么回事?”黎凯烈只让玛萨上了微量的麻醉剂,在皮肤被抽拉的疼痛里耸起的眉峰显得不悦,“你是我的经纪人,但我没有义务什么都告诉你,尤其是我的私生活,这么说你明白了?”
奥文语塞,他把车钥匙放在桌上,叹了口气,“你的车我替你开回来了,这是你放在公司的备用钥匙。”然后他转身看着黎凯烈,“烈,我以前还能和你说要你别玩的太过份之类的,今天我没办法再说那些花了,你这次还是在玩吗?”
“玩?你是指什么?”阴霾出现在黎凯烈的脸上,奥文偏头朝巫维浅看了一眼,苦笑,“还能是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别告诉我你从不看杂志,现在有些低级小报就在流传你和维尔特的事,说什么的都有……”
“谁和你说我是在玩?”黎凯烈打断他的话,陡然深沉的目光看着奥文,“这次我不是在玩,奥文,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我是认真的。”
音乐里的一个贝司的低音恰好落下,仿佛在这句话后面重重砸下一个惊叹号。
奥文虽然早就料到,还是被他话里的认真程度所惊吓,登时睁大了眼,“认真的?和一个男人?烈!我们都知道,你不是同性恋,你是用他来保护莉迪亚不是吗?”他试图说服自己这个理由,但现在他自己都无法相信。
就在黎凯烈旁边,那个被人叫做维尔特的男人没有否认,如果事实不是这样,他这样的人一定会冷冷的嘲笑着,然后给予彻底的否认,但现在他只不过架着腿端起红茶,在边上听他和黎凯烈的对话。
“你也不否认,那就是承认了?!你们真的……”奥文捂住额头往后退了几步,声音都不自觉的拔高,“你们不是都爱女人的吗?怎么会……怎么会到一起呢?!这不可能!”
奥文无法承受这个消息可能带来的后果,黎凯烈在感情生活上的风评不太好,但和有的人比也不至于太糟,现在如果他和一个男人有了感情,而且是认真的,对他的事业绝不会有太多好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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