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一幕最古老无趣的恐怖电影里的场景,但当它真正发生在眼前的时候却仍旧具有令人震惊的效果,大家都慌了,雷德大叫一声冲向树林深处,他判断凶手还没有走远。
“按住伤口!快把她送医院!”奥文想到的是莎伦·薇芙绝不能出事,她如果死了,没有人承担得起责任,服装师从一堆布料里撕出长条一圈圈绕在她的脖子上,尽量让她减少失血,(~﹃~)~“上帝啊!这露出来的难道是气管吗?”
发出恐惧的惊叫声,服装师不敢多看布条下面的伤口,只管颤抖着双手一圈圈绕上去,奥文又怕绕的太紧把她勒死,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按住伤口,然后把她送上车,有人报警,有人打电话联系最近的医院。
这时候下起雨来,雨丝在摄制组的灯光下发着光,好似一道道暗色的金线,夜晚的洋槐树林里泛起泥土的味道,血腥味还没有弥漫开来就被渐渐冲淡,雷德的目光追紧着林子里的鬼影,一秒都不放松。
呼-呼-呼,急促的呼吸声在树林里隐隐约约,踩过树叶,悉索的脚步奔跑着远去,雷德紧追不舍,在他身后还有巫维浅和黎凯烈,这个自称瑞斯的凶手,从未离他们这么近过。
“站住!不然我就开枪了!”雷德拔出枪,接近目标,身在英国他无权在这里进行抓捕,但只要抓住凶手,任何规矩都能通融。
奔跑声突然停了,林子深处的暗影转过身,雷德停下脚步,巫维浅和黎凯烈看不清那个人的脸,朦胧的月光被云层遮蔽,除了泥土的气味和吹过的潮湿冷风,他们只能看到一点白色的痕迹。
那是口罩还是头套?雷德慢慢的往前走了两步,对方被他惊动,一转身头也不回的往深处跑去,枪声响起,雷德最终还是开了枪,出于谨慎没有对准要害,这个极可能是凶手的人动作明显一僵,他中枪了。
从身形来看那个人是男性,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喘息,“维尔特——”带着绝望和悲惨的哀号声在林子里回响,随风而散。
巫维浅不加理会,加快脚步走上去,黎凯烈充满恶意的回答同时响起,“他是我的。”
“维是我的,无论你怎么喊,他都是我的,他的身体和他的心……都是我的。”如同在吟诵歌词般的轻快,用甜蜜的话语折磨对方,黎凯烈深邃的轮廓下表情险恶。无论那个人是想求救也好,是要用深情的呼喊打动巫维浅也好,他都不会让他如愿,他给予的是沉重的打击。
林子深处的黑影摇晃,在细雨中如同一个孤独的鬼魂,发出哭泣似的悲鸣,踉跄的躲入更深的树林。
巫维浅没有问对方的身份,这扭曲的喊叫和他记忆中的少年不是同一个人,追上雷德的脚步,他对黎凯烈这种多余的话没什么反应,无论那个凶手是谁,现在应该都能体会到黎凯烈这个男人的可恶之处了。
“真是见鬼!人呢?!”雷德追到那个人受伤的地方,明明看清楚他就站在树下,只隔了几十秒的时间,树下竟然没有人!
“人是不会凭空消失的,他一定逃走了,留下了他是人的证据。”黎凯烈踢开脚下的树叶,这里有鲜血的痕迹,“鬼魂是不会流血的,吸血鬼也没有血。”
巫维浅蹲下身,用手抹了一点褐红色放到眼前,“你怎么能确定这是他的血,而不是莎伦·薇芙?”从黎凯烈放松的语调里他听的出来,他是在为瑞斯是个普通人而感到放心。
如果瑞斯不是普通人,如果他也拥有漫长的生命,黎凯烈会非常懊恼和生气,他无法忍受有人比他更有资格站在巫维浅身边,另一个拥有“永生”或者近似于“永生”的人,会成为他的眼中钉。
关于这点他没有对巫维浅掩饰过,他甚至恶狠狠的警告,扬言如果有那种人,他一定会把那个人的存在彻底抹去,所以现在,他对巫维浅的问题皱眉,“别和我对着干,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巫维浅不过是随口一问,处于各种可能,他只是说出其中的一种,但这显然触动了黎凯烈的神经,中枪却不会流血的人,那根本称不上是人,他不喜欢他的这种假设。
远处响起警笛声,英国警方接到电话很快就到了,摄制组的人七嘴八舌的和他们进行交涉,接受询问,雷德作为美国联邦探员,他的话成了主要依据,他还开过抢,现场的血迹被采样,会成为寻找凶手的依据。
凶手虽然逃走了,但史无前例,只是他的第一次失手,没有取得大量血液,却让自己受伤了,这是重大失误,会成为新的突破口,同时,从纽约飞往伦敦的那个航班的乘客,持有瑞斯这个身份的人将会彻底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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