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凯烈抵着他的额头,低沉的话语声仿佛具有魔力,一再的诉说着他忠诚的爱意。
“你本来就是个疯子。”巫维浅冷眼看他,手指抚弄他的头发,态度已经和先前有所不同,至少不再那么冷硬,似乎是被这样的黎凯烈安抚了。
只不过问题依然存在,这是无法改变的。
“别做无谓的担心,我们以前就说过,会有办法解决的。”他正在了解他,无论几百年的岁月在巫维浅的灵魂里留下多少刻印,黎凯烈都接受,他有耐心抚平他灵魂深处的沧桑,“你尽管爱我就够了。”
“现在,好好洗个澡,别想其他的,你可以想起瑞斯,但你别忘了,你不爱他,但你爱我。”他软硬兼施的安抚他心情烦躁的情人,把巫维浅重新拖回浴缸,再次提醒,“这是最大的不同。”
这是种极端自负的言论,但对于黎凯烈来说一点都不出奇,巫维浅不想反驳,说出了要死的时候会拖他一起下地狱这种话,确实是黎凯烈的风格。
这个男人和瑞斯不同,给他的感觉也全然不一样,他是爱着他的,而且还不想放手,现在说别的也许还太早。
不知不觉被沐浴露的泡沫包围,黎凯烈按摩他僵硬的肩膀,在安静下来不那么乱来的时候,黎凯烈的体贴和温柔让他成为一个完美的情人,巫维浅忽然兴起一种感叹,“你比我小吧,为什么我居然要被你安慰?”
他的语气与其说是不满,不如说是疑惑,黎凯烈挑眉,“当然是因为你爱我。”他的手贴上巫维浅的胸口,温暖宽厚的热度,“你是我的救赎。”嗓音在水汽里低沉而华丽,如同一首咏叹调。
“哪里来的台词?”巫维浅阖着眼拍开他的手,放下的手掌又很快和他的手指纠缠起来,在水里无法挣脱,身边的男人轻快的回答,“爱情会让人变成诗人。”
在浴室里哼唱着歌曲,《LOVE STORY》,很经典的老歌,唱词从黎凯烈嘴里出来,有种特别性感的味道,问题就摆在他们面前,再次交涉让它变得敏感起来,但暂时,它还没有到必须面对的时候,他们两个一起将这个敏感问题放在了心里。
瑞斯这个名字不光是凶杀案的嫌疑人,也成了一根卡在喉咙里的刺,让人无法忽视它所造成的影响,他代表着最糟糕的结局——当他爱上一个不该存在于世界上的男人,绝望的爱杀死了他。
从浴室出来,点了的晚餐早就放在客厅转角,应该是识趣的服务生用门卡打开了门,没有打扰他们放好就离开了,揭开上面银色的圆顶盖子,他们俩一起用了迟到的晚餐,房钱是源千造付的,所以小费他们都不吝啬。
在餐盘下面压上几张大面额的绿色钞票,他们用完晚餐洗漱完了上床睡觉,由于巫维浅的不安定情绪,黎凯烈坚持抱着他入睡,并且各自给对方留下晚安吻,就像回到初恋的时候,因为坦诚了心意,解决了危机而心满意足的相拥着进入睡梦。
第二天好像是源千造邀请他们参观瓦罗克庄园的日子,但一个意外事件除了让源千造的提议未能施行之外,也搅乱了麦凯金导演的拍摄计划。
“莎伦·薇芙住院情况听说不太好,今天我们要去看她,你作为主角,当然一定要去哦,利欧!”鲁克扮了个鬼脸,充分说明他对此不以为然。
走廊上聚集了乐队的几名成员,摄制组也有人作为代表,奥文站在人堆里精神不振,一句话都没有说,看起来还在为卡加因的事而心神不定。
莎伦·薇芙住院了,声带接受了手术,现在还在休息期间,她的父亲,那位报业巨头从曼哈顿来电,要求他们为此事负责,奥文的公司为此备受折磨,正在为这次的意外进行交涉。
“麦凯金导演本来想先拍摄只有你的部分,再请别的女演员来演出MV的女主角,她这么一闹,今天的日程又只能延期了吧。”迪尔叹了口气,摊手表示无奈。
这是早上,源千造还没有到来,雷德倒是一早就来了,似乎想要和巫维浅他们说些什么新线索,站在墙边,他的存在和现场气氛格格不入,他的沉默让人有种无法接近的感觉,更别说那种像是准备在人群里找出凶手似的眼神会让人有多难受了。
“你们去哪里?”最后他对门前的两个男人这个问道,“去庄园吗?还是医院?”
巫维浅和黎凯烈才从房间出来,就发现外面一团乱,正要回答,奥文接了个电话,里面的吼叫声连他们走廊上的人都能听见,似乎是莎伦·薇芙的经纪人。
“利欧,能去一次医院吗?”奥文收了线,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捏着电话,皱起眉头,“莎伦·薇芙好像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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