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一再的因为他的存在而陷入各种危机,甚至影响到他的事业,影响到他的生命。
巫维浅无力的叹了口气,垂下双手坐在椅子上,这些他都没有来得及和黎凯烈讲清楚,在决定离开之后他狠狠要了他,不顾那个人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离开的时间也没有留下任何东西,他不是绝情,只是怕自己逗留太久会不舍得离开。
黎凯烈的爱炽烈而明确,他不该有什么不满,唯一不满的也许是时间。
这是挡在他们面前的最大难题,他已经不在乎什么“破除诅咒”,“倾尽所有”,他只知道他不想为了这份感情伤害到黎凯烈,他们之间的感情没有任何基础,一切都是在矛盾中建立,从一个阴谋开始,在另一个阴谋中结束。
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回头想想,这其实是个再老套不过的故事,局外人可以嘲笑他考虑太多,感情根本不用想的那么面面俱到,但只有身在局中才知道,这种考虑往往是不由自主,什么都不为对方担心,那是还不够重视,而现在他正是因为太过重视,所以才伤害不起。
黎凯烈和以前任何一个在他心里留下印象的人都不同,不是因为他是男人,而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个特别的存在,他的五官和各种表情至今还鲜明的印刻在脑海里,那一晚的他似乎就在眼前。
坚韧厚实的胸膛,平滑有力的背脊,抬头看过来的眼神似乎有点矛盾,最终却彻底放下狂傲和自尊似的妥协了,被他侵入的那一刻,那双变成金黄的眸子闪过的光亮,就像是一团暴烈的火焰,要把他拖进去一起焚烧,直到两个人都毁灭……
从他耳边拂过的粗重喘息,扣紧他后背的强壮的手臂,放下戒备接受他进攻的身体,每一个细节都清清楚楚,激烈的叫人难以忘怀,黎凯烈确实就像当初说过的那样,只要他想要他,他不会拒绝。
巫维浅整了整衣服站起来,眼前似乎还有双眼睛在看着他,那双锋利眉宇下摄人的眼睛,放电的眼神里流露出的魄力——黎凯烈,他知道黎凯烈在外表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对外界展现的他,和在他面前的他,都只是一部分,像条变色龙隐藏在各种假面下的男人,在很多问题上的处理方式向来大胆无畏,果断残酷,任何时候都知道什么是对他有利的。
他不必为对方操心太多,有些事他即使没来得及说,那个男人应该也会想到。
黎凯烈确实想到了,即使知道巫维浅的考虑,他的脸色还是那么难看,重重砸了下桌面,让疼痛从骨节上传到心里,他原来没想在电话里和巫维浅吵架,他要做的是挽回,而不是让他们的感情在电话里终结。
奥文从电话旁边都能听到他们的对话,“有些难以接受是吗?但我看出来他是爱你的,是为你好,这就是维尔特爱你的方式。”
“我难道还要你来告诉我?”黎凯烈对他的话并不领情,发红的眼睛瞪着奥文,尽管早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挂断的声音,他的手还是把手机抓的死紧,旁边的茶几被他一脚踢翻。
他们之间一直有诸多顾忌,克劳迪这个词没有人会主动说出口,时间的流逝谁也不去计算,他们享受过程,忽略其他,对所有问题心照不宣。
但有的问题不是不去面对就会自己消失,它们一直存在,只是他和他之前都不愿去面对。
看着满地狼藉,奥文和卡加因唯有沉默,卡加因把奥文拉到一边,“想想你之前说了什么,我的心情你会理解的,是吗?奥文?你理解我,就像你理解维尔特先生。”
黎凯烈像是随时会挑起一场战争,奥文不想在这时候招惹他,打开门把卡加因拉到门外,“理解并不代表接受……”
房门里手机又响起,黎凯烈连忙拿起来,显示的是某个政界要员的名字,手机是奥文的,黎凯烈想到巫维浅情愿联系奥文都不愿打电话给他,差点把手机捏碎,“接你的电话!”
吼叫声里手机划过一个锐利的抛物线,奥文匆匆接过,避开卡加因突然加重的视线,“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很忙。”
“忙着回应你的追求者吗?”卡加因瞪着那部手机,他没有忘记奥文说过的话,有人追求奥文一点都不奇怪,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嫉妒,神职人员的黑袍在他身上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沉重。
“你知道我是做哪一行的,我没时间和一个神父讨论我的感情问题,能不能请你出去?”奥文不等卡加因的回答,关上门,没有听到外面再响起敲门声,他呼了口气,惆怅的看着手机上的号码,铃声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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