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黎凯烈失去游戏兴趣的时候,他显得异常冷漠,就像他曾经所表现出来的热烈那样,这种冷漠突然到来,就像孩子厌烦了他的玩具,消退的热情换来残酷的丢弃,连工作都放在一边,极尽所能俘获到手里的猎物,现在被他囚禁在华丽的牢笼里,不闻不问。
在之后的两天里,巫维浅都没有再见到他。
就如外界所看见的那样,黎凯烈是个歌手,除了和克劳迪家族不为人知的牵扯,他还有他的工作,得罪大导演麦凯金让他的经纪公司和他本身都遭遇到一些负面的影响,《纽约每日新闻》几乎不间断的报道着他在曼哈顿期间发生的每一件事,任何消息都可以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巫维浅就住在这栋公寓里,坐在阳台玻璃房的躺椅上,悠闲的看着外面。
在阳光下,一切阴暗和秘密都无从查找,入眼的是大都市的繁华,空气里弥漫的是金钱和浮华的气息,他所在的这座别墅公寓有最好的防盗安保措施,防弹玻璃和电子锁,还有些他不怎么接触,也没兴趣去了解的其他设施。
他承认,他和现代的高端科技时代有些脱节,他不喜欢冰冷的电子器械,他喜欢一些更平和的东西,有时候他很懒惰,别人所见的冷淡那是他懒得给予回应造成的印象,尽管他的身体还是鲜活的,但他自己知道,身体里的灵魂不再年轻。
他是欣赏黎凯烈的,他的强烈的存在感给予他新的感觉,激起一些被他埋藏和遗忘的激情,也许可以称为对生活的新鲜感,但当他们两个之间发生一些奇怪的身体接触的时候,一切就变得有些荒谬了。
他居然被一个“年轻人”打乱了,这么说也许很奇怪,但当时他真的有些狼狈,如果那时候博德没有突然的出现,打断了这一切,他不知道再发展下去,自己会是什么表情,如果他真的……释放在黎凯烈的嘴里……
想象那个场景,巫维浅头痛的拿起桌上的烟,咬了一支出来,点燃之后重重吸了一口,看着缭绕在空气里的烟雾,他无意义的笑了笑,老天保佑,他背负“永生”的另一个好处是他不用担心自己会死于肺癌。
“你想把这里烧了?然后就能逃走吗?”脚步声逐渐接近,穿过烟雾,黎凯烈的脸部轮廓渐渐清晰,放肆的笑脸。
他坐在那里一下午,久到忘记自己抽了多少烟,外面的光线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下的,触目所及,只剩下炫丽的霓虹,晃乱人的眼。
“主人回来了,我这个客人应该做什么?端茶?递水?”嘴上这么说,他还是坐在那里,宽松的浴袍,洗完之后没有打理的头发,手边有一杯冷掉的咖啡,烟灰缸里的烟头被塞满,足足有一包烟,来自黎凯烈的床头。
“有吃的吗?”今天难得的穿得一身正式,蓝灰色的休闲西装衬托出黎凯烈高大健硕的身形,黎凯烈随口问,这样的对话,听起来十足像是普通的主人和客人,只不过关系有点颠倒。
“你的冰箱里还有最后一罐啤酒,它的成分和面包一样。”巫维浅比了个请用的手势,“不用客气。”
黎凯烈的表情有瞬间的僵硬,扯松领带,吐了口气,“是吗?看来我怠慢了我的客人,一天,还是两天了?你在这里……”
“两天,谢谢,你还没有把我饿死,如果你想试着这么做的话,我也很乐于配合,我还没有试过会不会在饥饿状态下死亡。”冷冰冰的回答,面带微笑,巫维浅捏着烟头抽完最后一支烟。
特制的窗户被黎凯烈打开,盘旋在房间里的烟雾散去,这时候应该庆幸这套房子足够的大,防火警报没有被高浓度的烟雾开启,至少他们都不用被淋湿。
“那我先叫点吃的。”不知道这算不算承认错误或是道歉的一种方式,他叫的是周边最高级的餐厅,食物的分量足够三个男人食用还有余,做完了这一切,他就没有再开口。
巫维浅相信,黎凯烈还不至于故意饿他两天,只为了让他屈服,唯一的合理解释,是他当天在时报广场的所作所为,真的惹怒了一些不该惹的人,在娱乐圈,人脉是重要的一环,说是关键也不为过,麦凯金不是个好脾气的导演。
这两天在新闻上都能看到黎凯烈,报道不是一面倒的锦上添花,落井下石的也有不少,他必须为当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而这两天,其实巫维浅没有受多少罪,咖啡和烟都会抵消人的饥饿感,啤酒虽然不能当做面包,但被他找到的黑巧克力已经足够人体所需的热量。当然他不必告诉黎凯烈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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