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林谦益爽快的答应了。他也想过是不是要瞒着宣宁,但既然宣宁想知道,他也不是不通事务不知变通的人,索性让他了解其中的门道也好。
因为还不确定剩下那些人的动向,调查来历也还在进行之中,林谦益不放心让宣宁马上回家。宣宁清楚这里面的利害关节,老老实实的暂且留在医院。等中午吃完饭——这一次可不再是医院的盒饭,而是专门让晏青松找人送过来的——又出去走了一圈,回来的时候,老康已经恭恭敬敬在房间门外等着了。
“老板。”
“进来吧。”林谦益边让宣宁进去,边对老康说。
老康犹豫了一下,朝宣宁看了一眼,“老板,这……”
“都是自己人,不要紧。”林谦益让他进来把门带上,自己先在椅子里坐下来,“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其实老康对宣宁不算陌生,他也不管宣宁是不是看得到,朝他先点了点头,才毕恭毕敬的回答:“老康出马,老板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那人的口再硬好歹也被咱们撬开了,需要知道的消息都掏出来了。”
宣宁感觉老康似乎在自己周围出现过,只是细想却想不出个所以然,但能体会到老康的善意,便乖觉的坐在一旁听。
林谦益对老康的做法很满意,“你说说掏出了些什么东西。”
“是。其实这个人算是暂时被雇佣的,知道的东西不多。只晓得让他们来一趟的,是住在丰颐酒店那边的客人。他不是那些客人自己带的人,我估计这一次大概纯为试探。他还说跟他交代要他过来的人,说中国话的时候,语调倒没什么破绽,语序有点古怪。老板,我琢磨着,那些人可能不是咱们国家的人。”
“你说的有道理。”林谦益想到这个瓶子据晏青松说是在国外买的,属于回流瓷。这些年很多人都会在国外的一些小型拍卖会上买下不少东西,一掷千金非常豪爽,大约是认定了那些都是被搜罗到国外的好东西。虽然这种想法谈不上对与错,但实际上,买下来的假东西比真东西要多。
“老板,我叫底下的人教训了这小子一顿,就把他放出去了。我派了两个人跟着他,虽然他说钱已经付清了,但这样的人,因为吃了苦头,肯定是要去找那些人的。顺藤摸瓜要方便一些,免得我们的人在丰颐查还得从头查起。”
“你办的不错。”林谦益的语气缓和下来,“那现在我们这边算是安全了?”
“老板,您这么说,老康也不敢和您打包票,也就七八成把握。”老康呵呵一笑,显得有几分憨厚,但眼睛深处更多的则是犀利和肃杀,“不过宣先生周围我会安排人保护,如果宣先生要回家的话,房子那边也会有人先清一遍。谈不上万无一失吧,也肯定能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
林谦益点点头,他了解老康,老康说话,有十分从来都不会说十分,他说七八成,基本就是很安全了,“那好,再坐几分钟我们就走。”他又转过去看宣宁,“宣宁,这一次你还真是遭了场无妄之灾。”
宣宁歪了歪脑袋,一把抱起那只龙泉窑的穿带瓷瓶,“林大哥,你忘记了吗,这个瓶子现在可是我的。”
林谦益给老康递过去一个眼色,老康很识趣的退了出去,他才伸手揉揉宣宁的短发,“说是你的,归根结底还是从老晏那里搞出来的事,哼!我在这里忙活!他倒是舒服得很,把瓶子扔给你,轻轻松松什么事也不管!”
听他说的怨气十足,宣宁有些好笑,“林大哥你干嘛较真啊!晏大哥说不定现在还觉得无聊呢!”
林谦益一想也是,晏青松是个最喜欢凑热闹的家伙,坐都坐不下来,要是知道有这么个事,只怕会一心想着要在里面插一脚。不过他本来也是在开玩笑,“那就算了,你的事自然有我来管,用不着老晏那家伙多管闲事。”
在房间里休息得差不多了,林谦益就把宣宁送回家,并且顺理成章的登堂入室。宣宁听到老康也跟在后面,就说:“康先生也来我家坐坐好了。”
老康还没来得及答话呢就见自家老板的眼刀子扫了过来,赶紧严词拒绝,“不用了,谢谢宣先生的好意,老康我啊,还有的是事没办完呢。”
宣宁随即就听到老康的脚步噔噔噔往下去了,他忍不住有点疑惑:怎么老康搞的好象在逃跑一样?
林谦益很满意,熟门熟路的先去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在沙发上坐下,打开笔记本就处理起公务。见宣宁站在一旁,他就说:“宣宁你该干嘛干嘛去,不用管我。”
宣宁哦了一声,也觉得没必要跟林大哥客套,自顾自的跑去开窗子透气。又给阳台上的一盆吊兰浇水,摸着盆底有点湿湿的了才放下水壶。感觉太阳照在脸上暖洋洋的,又把屋里的被褥抱过来晒。接着又扫地拖地,打扫房间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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