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阿黄在爷爷去世后的第三天,也跟着走了,那时候沈竞念初二,接二连三受到残忍的打击,哭得很厉害,整整一星期都没怎么吃下东西,饿瘦了一大圈。
打从那之后,家里面就再也没有养过什么小动物,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因为太喜欢。
阿黄庞大的身躯给年幼的沈竞带去了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虽然现在的他早已长大成熟,但幼时那些零碎的记忆还很深刻。
特别是睡觉的时候,整个人都被安全地包裹着的感觉……
就像现在这样。
耳侧是程越起起伏伏的胸膛以及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沈竞赧然一笑,搂得更紧了。
程越后背的皮肤摸起来凹凸不平,特别丑。
有一次他不小心看到,着实被吓了一跳,当时没怎么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大概就是因为那个惊恐的表情,不小心刺痛了程越的敏感神经,以至于后来程越在清醒的时候,都不会让自己摸他的后背。
其实他真的不介意那片皮肤很丑,也没觉得不舒服,当时,那真的是一种本能的,惊诧,恐惧的表情,等他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程越似乎对此特别在意。
还记得有两次,在接吻的时候,他故意顺着程越的腰侧滑到后背,程越忽然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掌移回了小腹。
总之会有意无意地避开别人去触碰他的后背。
想想真的挺心酸的,也很心疼。
程越有一晚做噩梦,醒来满头大汗,呼吸急促,问他怎么了,也不说话,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说自己是梦见了那场爆破意外。
“身上着火了,毁容了,你不喜欢我了。”
听见这话的时候,沈竞的鼻尖都泛酸了,把人圈进怀里,好不容易才把他给哄睡着。
后来想想还是有些后怕,如果当初那场爆炸意外再严重一些,灼伤了他的眼睛,脸颊,或者是被浓烟破坏了呼吸道,那程越估计就真的再也没办法唱歌了。
自己会怀揣着愧疚感度过这一生。
一个连命都肯为他豁出去的人,怎么能不珍惜呢。
沈竞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接拍了《弱冠之年》,在那个星辰漫天的夏夜,遇见了全世界最好的程越。
闫明昊来敲门的时候,程越还睡得昏天暗地,怎么都叫不醒。
沈竞捏着耳朵把人从床上揪了起来,程越一睁眼,看到他就笑了,“早安。”
“不早了弟弟,这都快七点了!”沈竞跟逃难似的,飞快地捡起了一地的衣服,扔进脏衣篮。
闫明昊再次敲门,沈竞胡乱套了件浴袍,“来了!”
床上一个赤身裸.体,头发凌乱,门口一个衣衫不整,脸颊泛红,未遮掩住的胸口红痕点点,怎么看都像是经历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奋战”。
闫明昊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强装淡定道:“生日快乐哈。”
“谢谢,晚上请你们吃蛋糕。”沈竞接过他手里的衣服,走向浴室。
闫明昊把程越的衣服扔在床上,走到窗边感叹一声,“这儿的景色是真的美啊。”
“还成。”程越打了个哈欠,扣着衬衣纽扣。
“不知道昨晚上某人欣赏夜景了没啊。”闫明昊回头看了一眼程越。
“赏了啊,”程越美滋滋地笑了起来,“特别美。”
“还顾得上欣赏啊?”闫明昊抱着胳膊。
程越勾唇一笑,“哎,我发现你这阵是不是跟肖肖混多了,怎么这么爱八卦,情情爱爱的事情用得着跟你交代那么清楚么。”
“嘿嘿,理不直气不壮的,说话声音都软下去了,那就是顾不上欣赏咯。”闫明昊用一种洞悉一切的眼神看着他。
“滚!”程越抓起抱枕砸在他脑门上。
闫明昊扫了一眼浴室门,坐到床上小声问:“我搁在抽屉里的药你用了没啊?”
“我他妈又没病吃什么药!”程越又一枕头砸过去。
闫明昊“啧”了一声,抱住了抱枕,“你看没看抽屉啊!我准备的东西你都没用上!?”
“啊?”程越愣了一下,转身拉开了抽屉,昨晚上他还真没留意里面还有东西。
润滑液,安全套,以及……马应龙痔疮膏?!
程越笑了一声,举着痔疮膏晃了晃,“这什么玩意儿啊?”
“事后用的啊,”闫明昊摸了摸大腿,凑近小声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准备的这么齐全,特意上网搜了些资料,如果有发炎的话记得要抹哦,别不好意思,回头要是严重到要去医院检查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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