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我都在晕晕乎乎的状态里,虽然还在和刘瑞根对着话,也好像说的还比较靠谱,但说实在话,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种状态一直到我们进了电影院都没有好转,而在我们看电影的途中,刘瑞根更拉住了我的手。对天发誓,我绝对不排斥和他接触,但尼玛!老娘活了这么久,除了小时候和人掰手腕,从没有和男人有过更亲密的接触啊,什么,你说二哥哥?二哥哥不是男人!
我真没有想到,我真没有料到,我真没有预测到,我真、真、真、真……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在那瞬间,我往后抽了一下,其实,在那抽的同时我就后悔了,我简直有一种要再把手送回去的冲动,但刘瑞根已经在同时松手了。
尼玛,没经验真吃亏啊!
我内流满面,想说点什么补救,但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开这个口。
“你的手真凉。”
就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刘瑞根开口,我连忙gān笑的应和,能不凉吗?肚皮都快饿扁了。
“我帮你暖暖吧。”
这么说着,他的手又伸过来了,很热、很大……
我知道后面这一句很huáng很bào力,但我还是要说,真的很热真的很大。热的我的手心开始出汗,大的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完全在他的掌握中。在这一刻,减肥变得不再那么难以忍受,像兔子似的吃食也变得不那么稀少,就连那高难度的瑜伽都不是什么痛苦了,回家后,我又对着电脑练了四十五分钟瑜伽,练的浑身酸软一身臭汗,却觉得异常的满足和幸福。
这种满足一直持续到第二天都没有减退,哪怕又接到了常有的电话都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姐,你到底帮我留心了没有啊,我真急啊,你说我这同学的孩子都坐月子了,我却还单着,这说出去,人家还以为我有什么问题呢。”
我gān这一行这么久,爹妈这么着急的我没少见,但当事人这么着急的,还真就这么一位:“哦,小常啊,你别急。”
“我不能不急啊,姐,你们可是有保证的,当时我jiāo钱的时候……”
“是、是,起码给你安排十个,上不封顶,一定让你见到满意的为止,前段时间不是刚给你介绍了一个吗?长得可以吧。”
“可以是还可以,但她的个子也太低了,我是不怎么高,但也要找个和我配合的啊。不说多,一米六总要有的吧。”
“小胡也有一米五六五七吧,穿个稍微带点跟的鞋……”
“不是走在街上的问题,关键是还有下一代啊。这都说爹高高一个,娘高高一窝,你说我都不怎么挺拔了,要再找个个低的,我那孩子以后还怎么见人?”
我默默的别过了脸,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对他吐糟了。
“这样吧,姐,我下午再去找你一趟,咱们再好好聊聊。”他说着,不等我回话,就把电话挂了,我看着话筒,也只能无奈的摇头。常有的条件是真不错——只是工作就能为他加分不少,但他提的要求也是真高,他又是我们的高级会员,我还真不能随便给他介绍。
挂了常有的电话,我有一阵清闲,看左右无人,我拿出指甲刀,开始打磨自己的指甲,这也是罗利的那个表上要求的。按照她的说法,一个jīng致的女人,是不能忽略任何一个细节的。就算我不能经常到美甲店里美容指甲,也要自己时刻留意,把指甲修的有弧度有感觉。我的手生的不错,虽然我人有点嫩,但一双手白白嫩嫩的,看着还是过得去的。
过去我对这些不在意,直到指甲长了才会想到剪一剪,而现在,却不由得注意了起来,特别是想到昨天刘瑞根还拉了我的手……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在没人打扰的一个多小时里,我就gān了磨指甲这一件事,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也只想到了刘瑞根,那一个个动作,那一个个表qíng,那一句句话。
其实从昨天我们相遇到他送我回来,总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而在这四个小时里,我们有一多半的时间在看电影、走路,四目相对或有什么身体上的接触的时间绝对不超过两个小时,而很多片段,其实还是静止的,比如,他拉着我的手看电影。拉了之后,他没有动,我也没有动,在这个过程中,除了感觉、时间,没有任何变化。
这个场景,要放在电影里,最多给个一两分钟的镜头,但在我的脑海中,却回忆了一遍又一遍。一点点细微的变化,一点点的感觉。当时他的表qíng、动作、声音,都被我不断的想起。
就想着这些,一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然后,如果不是邓姑娘的电话到了,说不定我还能再想个一个小时。
“huáng姐,你下午有事吗?”
“我还不就那么回事吧,怎么,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你聊聊天。”
“那来呗。”
“方便吗?”
“嗨,我这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你过来,我请你喝茶啦,普洱,减肥的哟。”
我以轻松的语调抑制我郁闷的心qíng,在这个时候,我完全没有意识我会给邓姑娘带来一场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惊喜啊,竟然发上来了,俺还以为要到明天了。
要鲜花要掌声要鼓励,~\(≧▽≦)/~
18、第十八章 ...
第十八章
下午邓姑娘来的时候,我正在接一个电话,是一个叫张qiáng的打来的,此人今年三十五,是一个出租车司机,一年前和前妻离婚,是自己摸到我们婚介所的。
此人身材样貌都不错,虽然有点小肚子,但现在的男人,有几个没有肚子的?特别是在这个年龄,没有肚子,那简直就代表没有身份,没有官身也就罢了,连平民中的油水身份都没有,端的是要受人鄙视的。
当然,您天生gān枯,或者基因良好,或者运动发达,那是另外一回事了,不过那时候,大家都不看您的大肚,而看您的风度了。
在旧社会,出租司机那是车夫,而在现在,虽然从jīng神层面还不怎么受人尊敬,但在物质上却不比一般人差了,特别是在我们这个城市,出租车司机那是老牛bī的一个行当了,不说别人,我就不知道被拒载过多少次——我这种不怎么打车的人还有拒载的印象,可想而知出租车平时的状况了。
我们这个城市,车多、路挤、拒载难打,而司机呢,哪怕是租别人开的,每月的收入也要有个三四千,而如果您自己有一辆车呢,嘿,齐活,每月少说七八千,多则就有可能一两万!
这不是什么神话,夫妻俩齐上阵,一个开白班一个开夜班,是完全能达到这一点的。而因为出租司机平时接触三教九流的人物,也算是比较有见识的,因此我一开始对张qiáng的印象很好,前两天才把他介绍给马芳,不过当天,马芳就对我说不行:“他让我一定给他生个儿子。小huáng,我不介意生孩子,如果到时候感qíng真好了,那是一定要有个共同的孩子的,但生男生女这事谁敢肯定?将来有了,是先流了,还是一个劲儿生啊。要说我是不该挑的,难得有一个不介意我有儿子的,条件又这么好,但、但我真有点怕了……”
我听得出来,马芳是有点犹豫的,不过在这个事上,我还真不好cha嘴,只说让她多想想,过两天再来谈,结果马芳这边还没多说什么呢,张qiáng就来抱怨了。
“小huáng,你介绍的那个马芳也太不是个事了,我让她生孩子她就推三阻四的,女人哪能不生孩子?不生孩子的女人还叫女人吗?她离过婚、带个男孩这都没关系,现在像我这么好说话的男人可不多见了吧。要知道那可是个男孩!就算我不是他亲生老子,他将来要娶媳妇我多了不给,少的,怎么说也要给个三五万的,弄不好还要给他买房,也就是我还能挣点,换成别的男人,愿意吗?我不是自夸,像我这样的,她很难再找到第二个。我虽离过婚,但没有孩子,再找一个大姑娘也不是找不到,就是看她生过一个孩子。我给你说实在话吧,我之所以会给我那前妻离婚,就是因为她不能生。我可是我们家的长子长孙,要是不能留个后代,我将来都无法见我家祖宗!你帮我问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真不行,就扯淡!”
张qiáng在那边一通抱怨,我面上gān笑,心中却不断的咆哮,尼玛女人不能生就不叫女人,男人不能生是不是也不叫男人?尼玛现在男人的问题比女人多有木有!尼玛现在男的软而不硬,硬而不挺,挺而不久的有木有!尼玛现在男人的jīng子量都比过去少了有木有!尼玛现在科学证明再过多少年就没有你们男人了有木有!
到时候你们男人都是珍惜动物都是被放在动物园里的都是被珍藏的,到时候全人类都要看你们生育,全人类的女xing都盯着你的□看你慡不慡!
尼玛到那时候你就有后代了!
其实我知道,对于生育问题,很多人都在意的,也有很多人告诉我,婚姻之所以能延续下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孩子。就连宋丹丹做节目说重组家庭的时候,都特别qiáng调了孩子:“我觉得你要想和他好好过,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爱他的孩子,因为那是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两个没有血缘,过去互不相识的人,为什么能携手与共,面对未来几十年的风风雨雨?那些什么政治联姻,家族势力的少数例子抛到一边,爱qíng,可能是很多人能想到的理由。
但是,爱qíng是有时限的。
我这么这么这么这么的喜欢刘瑞根,我也不敢说,我真的会喜欢他一辈子,而按照所谓的科学研究,那个什么多巴胺的时效期只有十五个月。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我对刘瑞根的心动只会有十五个月,那十五个月之后是什么?
我不知道,也不好回答。但从现实的例子来看,过去多么浓烈的爱qíng,再经过一段段岁月消磨后,最后,恐怕也只剩下感qíng了。这份感qíng如果够深厚,也许能令两人不离不弃,但如果发生意外了呢?一方为什么要对另一方忠贞不渝誓死不变呢?
恋爱的时候当然会这么宣誓,十年、二十年之后呢?特别是当有了足够的积累、足够的财富之后呢?
孩子,只能是孩子。
这个孩子有你们共同的血液,是你们结晶,是你们的骨中骨ròu中ròu,是你们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付出的越多,爱的越深,越难收回。这也是为什么人们总说母爱是最伟大的,因为她为这个孩子付出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