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我工作中遇到的那些极品,就说我身边的两个闺蜜。罗利虽然也是从家里搬出来了,但基本月光,二哥哥更是靠父母。而据我所知,我们这一代,完全不依靠父母,自己闯下一片天空的,真的不多,很多甚至没有这样的意识。在他们的概念中,依靠父母,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qíng了。
我一早就对邓姑娘有好感,但真正令我敬佩,却是听她说过这番话,当然,对于她的这番话我并不是完全的认同,比如月嫂比如保姆,但是,人有这样的能力有这样的心气,为什么不能过这样的生活?
不过她这样的内心,就不是一般男人能够理解并且支持的吧。一般的男人,也许更多的是被吓住?觉得她好高骛远,觉得她不踏实认真?
“但是huáng姐,我真喜欢她,真的真的,我第二次和她见面后还挣扎了好几天,但是我连做梦都梦到她了,你说我能不认命吗?”
我正想着,就又听到常有的声音,我回回神,眨了下眼:“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我也知道有些不对劲,但huáng姐,你知道我是什么状态吗?我给她打过很多次电话,打得她也许都觉得烦了,但是我每次给她打电话前都会犹豫再犹豫,给自己无数的理由才开始拨号,电话声响了后我的心跳就开始加速,第一声的时候跳一下,第二声跳的更快,当终于接通,我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我期待听到她的声音,但又害怕,可如果真听不到,我简直能郁闷死。”
24、第二十四章
常有的这番话若是早两个月说,我一定不屑一顾,但现在,我就差拉着他的手上下摇晃叫知音了——尼玛,我对刘瑞根就是这样啊!想给他打电话,想听他的声音,但又怕他烦,怕打扰他,怕他不高兴。听不到会难受,听到了脑袋又会打结,虽然现在好多了,但每次通话都还是会紧张的啊!
我不怀疑常有了,因为刘瑞根让我跳河,我真会跳——不要说我脑残,我他妈的就是脑残!
我们在这边说着,那边的表演也进入到了□,我只听刘阿姨以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道:“玲玲……玲玲……”
“妈,我在这儿呢。”
“玲玲,妈、妈不行了……”
“妈……”
“妈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能gān、聪明,但、但你还是个女人,是女人就要、要、要……”
说到这里,又是一阵大喘气,邓姑娘连忙道:“妈、妈,你别这样……”
那声音中的痛苦无奈挣扎啊,我本来都要笑出声了,听到这句,也不由得紧一下脸皮,但刘阿姨演上了瘾,继续哆嗦着叫:“常有、常有啊……”
“诶,阿姨,阿姨我来了。”
常有在我不赞同的**目光下奋勇的走到了那边,刘阿姨拉着他的手,又哆嗦着拉住了邓姑娘的手,我能看出邓姑娘那是一百个不愿意,但刘阿姨还是奋力的将两个人的手合在了一起。
我默默的转过了身,然后默默的走出病房,默默的来到外面,默默地下了楼,然后开始再也忍不住的锤树,娘啊!娘啊!娘啊!娘啊啊啊啊!CCTV为什么不在?MTV为什么不在?Channel[V]、□G为什么都不在?什么最佳新人最佳演技最佳角色……找什么演员啊,明星在民间啊!
我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静下来,又不由得为邓姑娘感到难过。也许她对常有本来不完全是恶感,但被她们家太后这么一闹……以后就算是在一起jiāo往,也是别扭的吧。
我看了一下时间,还不到九点,倒也不是太急着回去,医院门口是不用担心打不到车的,而邓姑娘这边……我还是再看看吧。虽然那姑娘够qiáng大,但碰到这事,也真够糟心的。
我不太想回病房,从我内心来说,总觉得那里不太gān净,但现在也太冷了,这么站着也不是事,我就顺着医院的小路走。对天发誓,我这时候只想暖暖身体,顺带减肥,我真没想到撞破什么看到什么——又不是演电视,那也太巧了,但,就是这么巧的,我看到了罗利,一开始我还有点疑惑,但那身形实在太像了,我下意识的就叫出了口,而罗利也条件xing反she的回过了身。
“嘿,还真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飘飘?!”
“嘿,真巧,咱俩还能在这里相遇,你来这里gān什么,身体不舒服?”
“啊,不是,我、我一个朋友住院了,我来看看他,你呢?”
“我?”邓姑娘那事实在是太复杂了,我想了想,还是道,“我也是。”
罗利复杂的看着我,看的我一阵发愣:“怎么了?”
“飘飘……”
“啊?”
“你真喜欢刘瑞根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我一阵发愣,过了片刻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饶是我一向脸皮深厚,也不由得有点不自在:“别乱说,我、我……”
“总之,真出了问题,还是我们女人倒霉,好冷,我不和你说了,先走了。”
她走的gān脆,我却在那小路上憔悴了。男女关系……或者更明确一点的说,男女xing关系,我还真不是没有想过,但我一直不敢深想——尼玛!姐还没有减肥成功啊!他要是看到我那一片白花花的ròu,会不会不举啊!
我知道这个思想有点好笑,但我对此事的了解,除了那有些夸张的动画和爱qíng动作片和论坛上的议论教育外,也就是言qíng小说了。在那些小说中,男主人公的huáng瓜都是神器,见到心仪的女主那都会坚硬如铁,见到蔑视的女配那都会冷酷无qíng。
我这脸、这身材,刘瑞根也许现在能说服自己注意我的内在美,但万一那huáng瓜不听话呢?尼玛!万一姐白花花的躺下去了,而那huáng瓜却一直是软塌塌的呢?那姐是悲催呢悲催呢还是悲催呢?!
我就这么悲催着往回走,路上接到邓姑娘的电话,说她这边已经没事了,我可以先回去,我这时候心思飘dàng,也没太多jīng力去管她了,听她声音还算平静,就自己打车回去了。
“没事,这还很遥远,现在你们才拉了小手,拐了小胳膊,还没亲小嘴,等发展到那一步的时候,你已经减下肥了,你一定已经减下肥了!”
我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再之后的两天,我减肥的劲头更猛,寒冷的空气已不能阻挡我了,六点钟闹铃一响,我就准时的从被窝里跳出来,迎着寒风换衣服——尼玛,姐当年上学要是有这份尽头,什么北大清华也不在话下啊!
两天后,刘瑞根回来了,我本想去接机,但被他阻止了:“没有必要的,乖,我带的行李不多,你坐大巴来要半个多小时,我这边还有同事,说不定公司还会派车接。”
后面的话,打消了我的想法。不是我不想早一点见他,不是我畏惧那半个多小时的车程,而是……我担心他不方便。一直到现在,刘瑞根都没有让我见过他的朋友,他说他也没有什么朋友。这其实也没有什么,他也还没见罗利、二哥哥。我也知道他说的也是真话,因为在他不出差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要和我见面,不见面也会通电话,如果他有很多jiāo际,哪还来得那么多时间和我在一起?
我并不是很在意,但我也会不由得想,他带我出去,会不会丢脸?我如果出现在他的同事、朋友面前,他会不会没有面子?是的,他也许不在意,他既然找我这号的,就不可能将我藏一辈子。但是,我在意。
所以,我没有去。只是所有要做的菜都洗好、切好,把配料准备齐全,然后用新买的紫砂锅顿了一锅汤。现在天冷,他这边又没有微波炉,要热的话,一是不方便,二来,味道也不好了。
地板重新拖了,饭桌重新抹了,坐在沙发上看着挂钟,我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扑?还是不扑?
在他进门的时候,我是应该扑上去的吧,像所有电视中演的那样热qíng的欢呼,然后给他一个吻?但我要扑上去,他会不会撑不住?他看起来是怪壮,但我也真不轻啊。
想到他被我一扑倒地,我不由得满脸黑线,就在这种犹豫中,我接到了他的电话:“飘飘,对不起啊,公司有事,我要晚一点回去了,你还没离开公司。”
“……啊,还没有,我也有点事。”
“那就好,我就怕你先到我那儿,我这边临时有事,估计要再过一两个小时才能回去……你先自己吃饭吧,我这边结束了,就给你打电话。”
“好的好的。”
我这边还应着,他那边就挂了电话,想来是真的有事。我叹了口气,继续发呆,说不上难受,却有点失望。就像一个小孩从一个月前就盼着过年的新衣服,但临到过年了,却告诉他那新衣服要再过两天才能给他,虽然总是能拿到,但那本来积累的要爆发的qíng绪却一下子被压抑住了。
我拿出手机,本想玩游戏上网,但怎么也玩不下去。到最后,还是坐在沙发上发呆,发着发着,我就感觉眼皮沉重了起来。昨天因为总在想刘瑞根,根本就没睡几个小时,现在,就有点困了。
“我就眯一会儿,反正在沙发上我也睡不死。”
我这么想着,身体越来越向后靠,到最后竟然真的睡着了。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突然惊觉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睁开眼,就看到了刘瑞根。
他蹲在沙发前,正专注的看着我,我的心猛地一跳,几乎要跳起来,勉励抑制着自己,刚想说点什么,他就道:“飘飘……”
“啊……嗯……什么?那个那个……”
“我可以吻你吗?”
“啊?!”
这话问的太突然,我没有丝毫的准备——尼玛,我现在正在想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睡的这么死,连他开门的声音都没有听到?尼玛!我的头发有没有拱乱,有没有流口水有没有打呼噜有没有磨牙,更重要的是,刚才有没有说梦话!
我的眼角有没有眼屎,我的妆是不是乱了,我的脸上有没有印子……
我担心的实在太多了,这一句我虽然听到了,但完全没能理解其中的意思,更没有办法深想,他也没有让我深想,因为我这个啊只发出了一半,然后,就被他吻住了。
吻住了!
吻住了!
吻住了!
接吻啊——姐以前看到过很多接吻的,啊,不对,姐以前看到过很多言qíng小说中描写的接吻的,在男女主人公的接吻中,通常出现率最高的一个句子就是,男主人公的眼眸变得更加的幽深,所以,在我意识到自己被吻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去看他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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