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不怪我了?”
“还有一点。所以,明天请我吃好吃的。原来你是合润的啊,那我以后可不客气了啊!”
刘瑞根一怔,然后更用力的将我拥住了。在这个拥抱中我仿佛能感觉到感激以及珍惜,我也更用力的抱着他,感受着我们几乎彼此同步的心跳。
在这过后,我的脑子清醒的时候,不由得会想到有关他前女友的债务以及每年要给他们家的两万,但我没有再问,我不想再纠结。我既然爱上了这个男人,那么就应该相信他。
知道刘瑞根是合润的,我的一些计划也有了改变,早先我是做好了租一辈子房的打算。当然这么说也许有点夸张,但我真的以为,靠我们自己,哪怕是经济适用房,也是三五年不用想的。我们这个城市的经济适用房现在普遍是三千多,以三千三来计算,哪怕七十平方也要二十多万,百分之三十的首付,也要七八万了,之后还有契税水电安装装修等等,就算再不装,地总是要铺的,墙总是要粉的吧,然后再买一点必须的家具,没有个十二三万根本就下不来。而且这还是少说的,我听过N多人说,装修前预算两万,结果后来变成了四万!
而我和刘瑞根就算一年能存四万,那也要三四年之后才能存到了。可那个时候我们还不要孩子吗?所以我本来想的是廉租房。当然这东西那就和新闻联播一样有点神话,但我们gān这一行的,不定能接触到哪一面的,也许就有那个机缘碰上什么房管局的,到时候我好好巴结巴结人家,说不定就能弄一个名额,那时候就真的是解决大问题了。
当然,廉租房面积小,可是短时间内我和刘瑞根也不用太大的面积,至于孩子大了怎么办……怎么说也是十年八年后的事qíng了,说不定那时候房地产已经不泡沫了!
不过现在是不一样了,刘瑞根现在是没有钱,可是不远的将来……当然也不能说有钱,但总是要比早先宽裕很多,我知道不该以有没有房子作为结婚的标准,但我要说,有个自己的房子真的能踏实不少。
这一点,刘瑞根和我的看法一样,所不同的是,他认为既然要买,那就要买位置不错的新房,而我虽然认为位置很重要,但也真心觉得二手房就足够了。关于这一点,我们经常进行辩论:“要买新房,你也不算算价格,就算八千……八千还不见得就是非常好的位置,八十平方那就要六十四万,首付那就要二十万了!二十万,我们要存到什么时候?”
“不要这么算嘛,飘飘,你要知道我们公司加薪和首付是成正比的,我再升一级,那薪水也许加的不多,股份年终奖可完全不一样啊,而且我们这里最厉害的还是信息,有一些信息那可是价值千金。”
“你要用信息卖钱?”想到那些法制节目,我立刻怕了,“你可别乱来,这房子买不买无所谓,你要真住监狱了,我、我……”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我们知道一些信息,可以提前做一些投资。比如我们知道一些企业的信息,可以提前购买或者抛售他们的股票。再比如我们政府要采取什么行为,可以提前在某些地方先买块地。”
我瞪大了眼:“还可以这样?”
“也不见得每次都对,总归会比普通人好点吧。”
“那我也不觉得有必要买新房,不过是一个住处罢了,装修舒服了一样住。新房那么贵,每月的还贷就够受了,将来还要生孩子,现在的孩子,平均每个月在他们身上投入两千都是少的。”每次说到这里,我都会忍不住的再抱怨一通国内的奶业。说起来,我对中国的牛奶那也是经历了一个马克思的唯物辩证法。
一开始,我是力挺的,而且极力的力挺和我们省有关系的三鹿——虽然这个牌子并不是我们省的,但因为它在我们省好像有个分厂,我就觉得这是家乡企业了,但结果,伤的那叫一个血淋淋啊!
再之后,有那么一段时间的灰心,然后各大奶业的老大纷纷跳出来,这个是认错,那个是说快坚持不下去了,说的那叫一个动qíng,我就觉得要给人家一个机会——摔了这么大一个跟头,总该记得教训了吧。
谁知道那摔跟头记教训不符合我国特殊国qíng,尼玛,奶业出现这么多问题,国家竟没有一个什么有力措施,说什么不好解决,坑爹啊!姐一个婚庆公司给人保媒拉纤的都知道要怎么解决,那些什么国务院的高才生会不知道?不知道也行啊,姐告诉你们,杀!只要犯了食品安全上的问题,查清楚之后法人就给这么一个待遇,同时家产全部没收,我就不信止不住了!
说的多了,但实在是,国外的奶粉……价太高啊!
关于是买新房还是二手房,我们一直没有一个统一的定论,我会去看我们城市的二手网站,而他则会拿一些楼盘的宣传页,指着上面的样板间对我说你看那多漂亮。我们俩争得不亦乐乎,不过都是人民内部矛盾,反正也不是现在买房,指不定明年房价就落了呢!
我把这事说给罗利,罗利听了只是笑。
“怎么,你觉得房价不会落?其实我也这么觉得,就算开发商撑不住了,银行也要让他们撑住,而咱们国家的银行背后又是那么些老大……不过人总是要有梦想的啊。”
“不是,”她摇摇头,叹了口气,“你不奇怪吗?”
“奇怪什么?”
“你不觉得,他这些变得太快了吗?”
我没有说话,其实在这个问题上,我到现在也还有点绕不开。我以前觉得我了解刘瑞根,而现在我才发现,他远远不是我想的那样,有时候想到他,我甚至会有一种陌生的感觉,看着他的脸,有时候也会有这样的疑问:“这是刘瑞根吗?这真的是他吗?为什么和我当初见的不一样了呢?”
但就算有这么些疑惑,我喜欢他这一点也是那么的清晰。那身体上的接触,那偶然的羞涩,那明明不愿意却依然不想让他不开心的意识,都令我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
所以,有一些疑惑我也不想去追究了,哪怕他是为了考验。
“罗利,我现在真的非常清楚的认识到,为什么人家说爱qíng是没有尊严的。”
罗利一笑,自嘲的说:“金钱也没有。”
现在罗利很喜欢用这种口吻说话,我知道,她其实是在鄙视自己,对于她这种口气,我相当不喜欢,但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劝阻,因为她一定会说:“不是吗?你说我现在还有什么尊严?”
我装着没听到她的话,继续道:“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别人说先爱上的先输了,其实没有人和你斗,你只是输给了自己,你的骄傲、原则、坚持在这份感qíng面前都会不由自主的退化,你本来觉得很重要的事qíng,现在,都不重要了。”
罗利看了我一眼,又笑了笑,我有点疑惑的看向她:“怎么了?”
“没,只是觉得你能有这么一份感qíng,不管将来如何,也真的很好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你可别咒我啊。”
“不咒不咒,我已经包好红包,就等着给你随礼呢!”
“那你可得包个大的。”
我们这样说着,又笑了起来。
说到过年,很快就到了年根。眼看就要放假了,于女士突然找我商量说,这临到年根,我们生意是冷淡了一些,但过了年,还是会有那么几天的火热期的,我们要抓紧时间做好宣传。而宣传的内容,除了像过去那样口耳相传的散播外,更要加大网络力量。
“老板,我已经在咱们城市的贴吧、论坛上都做广告了,还经常去顶贴。”
“我知道我知道,不过这一次咱们要弄点更醒目的。”
我狐疑的看着她。
“咱们把由咱们恋爱成功的都请来,然后由他们说一段恋爱经历怎么样。”
虽然用的是怎么样这个词,但于女士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我当下就知道这事是一定要gān的了,我想了想,道:“那他们……不见得愿意吧。”
“有什么不愿意的?咱们可以送一些礼品嘛,就说祝福他们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老板不愧是老板。”
我竖起大拇指,倒不是完全的拍马屁,虽然主意老套,但这事还八成是能成了,前段时间市里组织了一次免费发蔬菜,不值十块钱的东西,但那个长龙排的啊。
“别给我耍嘴皮子了,你写个策划,咱们立刻行动起来,时间不多了,也不用太详细,大概弄一下就行。那些愿意现身说法的,咱们就漂漂亮亮的给个照片,那些不愿意上照片的,咱们就光来个名字,那些连名字都不愿意详细刊登出来的,就光弄个某先生某小姐也行,当然,那位置也不用给的太好了。”
三言两语,于女士就几乎把大体框架给搭好了,我们这儿并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公司,我下面要写的内容并不多,关键是要找谁。这要把人给登到网站上,不仅要别人愿意,还要有个典型。就像那演偶像剧似的,俊男美女在那里你死我活大家愿意看,俩普通人在那里说你爱我我爱你,为了爱qíng折腾个你死我活,保准没收视率。
我们这婚介所虽小,但我们几个就是靠这个生活下来的,一年下来凑对成功的还真不少,虽然不是每一对都走到了最后,但大多都还在牵手中。我把名单拉出来,然后一个个的打电话,第一个,我就打给了邓姑娘,她虽然不是我们的会员,但常有却是实打实的jiāo过费了,俩人的条件又这么好,放上去,保准提升我们婚介所的形象。
邓姑娘电话接的慡快,但听到我说的事,则犹豫了起来。
40 第四十章
“没事的,玲玲,这事咱不勉qiáng,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一听她答应的不够慡快,就立刻道。我知道这个姑娘,其实在某个方面是有点包子圣母的,哪怕是自己有点为难,但因为不好拒绝别人也会勉qiáng同意。我是真把她当朋友的,虽说于女士的这个计划由她来会更好,但也不会因此就勉qiáng她。
“不是不愿意,huáng姐,这不是个什么事……唉,说起来咱们也好多天没见了,我请你喝茶吧。”
“别啊,还是我请你吧,总是你掏钱我会不好意思的。”
“嗨,咱俩谁跟谁啊。”
我们很快敲定了晚上见面的时间,说实在话我现在对喝茶真没什么兴趣。第一,于女士给的任务还没完成呢,就算我下班时间没必要鞠躬尽瘁,但我也想多和刘瑞根呆呆啊;第二,我还在减肥啊,虽说我比过去瘦了很多,但还是165,121呀!人家170的还说自己120胖呢,我一165的,不减到110下怎么好意思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