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疯狂的幻觉一般的猜想,组成了左医生孤独苦逼还文艺小清新的全部生活。
这天晚上加班,一个手术从下午拖到了晚上,左轶在八点左右到家,手里还拎着从超市里买回的不太新鲜的蔬菜。
他每天还是做两菜一汤,绝不隔夜,吃不完的端给小区看门的大爷。大爷每次看到他都高兴,跃跃欲试地要把小区A栋的一位性情独立的大学教师介绍给他,那位教师是位身高体重皆为170的女壮士,二十八岁芳龄,还未有初恋。
左轶作为一位即便初恋了十年也毫无成果的男壮士,这次也是同样僵硬地微笑着婉拒了大爷的好心,然后带着初恋的伤痛默默无言地回家。
因为失魂落魄,所以他没注意到楼梯里黑暗的状况,摸黑上了楼,站在家门口跺了几次脚,都没有亮走廊灯,他这才意识到是楼道里灯坏了。
用手指摸着锁孔,将钥匙塞了进去。刚刚吱呀一声推开门,就听见从身后传来的呼呼风声。
他被人从后一脚踹进了门!
铁门碰地被摔上,来人一言不发地扑上来,一把揪起他后衣领,连踢带拽地拖到客厅的沙发前!
紧接着咔嚓一声,他的左手被铐在了客厅新买的茶几腿上。
左轶从闻见来人气息的那一瞬起就开始手足冰冷、浑身颤抖,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抗。他在黑暗中激烈地喘息,竭力睁大眼睛,却只看见一个高高大大的黑影,其他什么都看不清。
那人影忽地离开他身边,走到玄关处,然后啪一声开关微响,满室炫亮刺目的光芒!
左轶如野兽一般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难以抑制的闷吼——在那耀眼的光芒中,陈晟一身黑衣,盘着双臂,嘴角微扬带着他那招牌的冷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左轶痴痴地仰起头,眼神专注而疯狂。而陈晟冷笑着一脚就又冲他踹了过来!
这次踹的是他的肩膀,骨节嘎吱重响,一片火焰烧灼的剧痛。左轶死咬着牙强忍痛楚,单膝半跪在地,他还是仰头死死地盯着陈晟。
“呵……”陈晟终于开了口,嗤笑着一脚踩在了他肩头受重创的位置,直接将他踩到了地上!
“你行啊,变态,”陈晟一边在他肩上恶劣地踩碾,一边把裤子上的皮带抽了下来,“你他妈行啊……”
他挥手一扬皮带,就是一顿兜头盖脸的狠抽加臭骂!“草尼玛的变态!那天晚上老子都被捅裂了,还他妈上老子(大腿)!哭你MB哭!叫个P的警察!不会等老子走了再叫啊?!他妈的白痴!”
老子光着腚裹着床单被一群警察围观!还他妈的坐都坐不了!在医院趴了整两周!——这几句他当然没骂出口。
他老人家要面子,不想撅着屁股趴在家乡医院病床上遭人指点,于是那天随便跟警察撒了个谎,进了还是案发现场的左轶家,找回自己钱包。然后咬牙切齿地站了一小时高铁到省城,治了两周菊花,又休养了几周,把自己养得堪称是皮光水滑、膘肥体壮——然后就卯足劲回来修理变态了。
他弯下腰拽起左轶的头发,啪一下将他的脸按在冰冷的茶几面上,面目狰狞地问他,“铐老子是吧?玩老子是吧?玩得爽吧,变态?老子今天来跟你算算总账!”
一脚踩在左轶后腰上,他抡起皮带又一顿狠抽,三下五除二地将左轶抽了一背红肿血痕,夏日纤薄的衬衫被他抽裂、然后被他一把撕了下来!然后对着那一背红肿、心黑手狠地继续噼啪乱抽!
左轶赤裸着上身趴在茶几上,咬牙死死忍痛,毫不反抗。只是在陈晟抽打的间隙,吃力地抬起右手抓住了他的衣角,一点一点地将他的上身往下扯。
陈晟终于注意到他的动作,气喘吁吁地停下皮带,顺着他动作弯下腰,恶狠狠地看他想干什么。
左轶非常符合变态行为地,低头轻轻在他衣角上吻了一下。
“……”陈晟寒着脸。
没有遭到任何阻止,左轶抬眼看着他,手顺着衣角往上,轻轻抓住陈晟握皮带的那只手,牵到自己唇边,又在手背上轻吻了一下。
“我想你了,”他看着陈晟的眼睛,轻声说。声音里带着被深深压抑的渴望与狂热。
陈晟森寒着脸,凶狠地瞪了他一会儿。终于在他那兽一般的贪婪注视下,绷不住嗤笑出声,“呵!”
他扬手在左轶脑门上又抽了一皮带,“贱不贱啊你?变态!”
左轶顶着额头上一道红痕,沉默而专注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不贱。
喜欢你,想要你,不仅想要你,还想要你心甘情愿。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愿意为你改变,愿意为你放手,愿意为你忍受这种痛苦到疯狂的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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