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市民跑出院子,奔向安全的地方,警察为他们解释,只是不正常的天气qíng况。是啊,乐医拆街,他们这些可怜的警察又能做什么呢?
天,渐渐的,渐渐的,渐渐的露出微微的明,天州不喜欢白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厌倦白天,他决定在更大的战争来临之前,结束这场争斗。通过几个小时的缠斗他终于发现,他和琴汐冠这场战争,似乎暂时无法角逐出胜负来,也就是说,琴汐冠杀不了他,他也杀不了琴汐冠。所以,他很明智的决定退出去,甚至他耍了一个花招。
当他们在空中jiāo缠,撞击的瞬间,天州突然问琴汐冠:“琴汐冠……可有人爱你。”
然后琴汐冠愣了一刹那的功夫,虽然只是一刹那,但是对于天州来说,足够了。
天州张开嘴,舌头突然奇怪的翻了一下,一个奇怪的小哨子出现在他嘴巴里,他使出所有的jīng神力猛地一chuī,琴汐冠被狠狠的击打出去,他伸出双手和手肘护住自己的面部,先后滑出去十多米。
那些铃铛,化成无数的小金球四下飞溅着,琴汐冠单手撑地,四个铃器只剩下了一个,他的手肘,大腿一些细小的伤口留着血,他的衣服是红色的,所以那些凄惨的血根本不显。
“我讨厌白天,我走了。”天州qiáng撑着最后的力气向外走。
“随知意!即使我是没人爱的,但你的那些所谓的爱还存在吗?”琴汐冠突然大声喊了一句。
天州没有回答他的话,他一步一步的向外走着,当他走到街口的时候,华莱西亚开着车子等候在那里,她看着他:“我送你离开吧。”
天州点点头坐上她的车子,华莱西亚刚发动车子,天州一口鲜血喷出。琴汐冠是个烈xing的人,在最后一刻他拿自己的医器和自己玉石俱焚,天州的jīng神力受到严重的创伤。
“没事吧?”华莱西亚紧张的看着他。
天州摇摇头,看着窗户外,是,他的那些所谓的爱,还存在吗?
琴汐冠坐在属下送来的椅子上,身上的伤口得到了很好的治疗,但是,他受到了很严重的心伤,音乐是抒发qíng绪的一种工具,在qíng绪完全激dàng的时候,被突然打断,琴汐冠平静无波的几十年的心神受到严重的伤害。
接过一位随从递给他的大衣,琴汐冠慢慢站起来,向外走。
“先生,您去哪里?”一位随从小心的问。
“不要跟来。”琴汐冠没回头,语调没有一丝qíng感的说。
“是”
切尔汶的狂欢节,还未结束,琴汐冠就这样走过许多地方,他看着那些面孔,看着那些疯狂泄露出的qíng绪,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他所没有的,是啊,他没有,琴汐冠,可有人爱你,他这样问着自己,问了许多遍。
后来,他走累了,他找了一所街边的地下通道,慢慢的坐下,他蓬头垢面的犹如一个乞丐,甚至,他连乞丐都不如,他像一个疯子一般喃喃自语。
“琴汐冠,可有人爱你?可有人爱你?可有人爱你?可有人爱你?……”
一遍又一遍,他一直问到了凌晨太阳完全升起,疲惫的狂欢者陆续的回到家中,当世界恢复持续,狂欢结束,琴汐冠还在问着。
“可有人爱我?”
这个时候,地下通道透着光的地方,有个人站在那里大喊:“我爱你!”他的声音嘹亮,充满真qíng,完全实心实意,那个人的手里,甚至拿着一束巨大的玫瑰花儿!
第178章 贺富的“chūn天”
“这是我徒弟,你们看,他比我高,高很多呢。你们看下,这是股二头肌,这个是腹肌,我的徒弟不错吧?你们看……”包四海使劲捏着甘图,甘图被他折磨的苦不堪言,他感觉自己就是一头拉倒牲口市场的骡马,正被主人qiáng迫的撑开他的嘴巴给人看自己的牙口。
易两伸出手,扯了下包四海的衣服,他倒退了两步,回头奇怪的问:“你gān嘛?”
难得的易两的脸红了下:“饿了。”
包四海恍然:“对啊,对啊,点菜,点菜,你们不要客气,我请客,请客。”
今天,是包四海为了庆祝自己收了徒弟,而在祈兆一家不错的酒店举行的庆贺宴会。家里人,大部分都出来了,甚至,包四海最最讨厌的天敌,小豆都出来了。
今天的包四海因为高兴所以大度。
包四海并没有告诉甘图,他学的音乐是乐医的音乐,他甚至决定,今后每天晚等甘图表演完,再训练他,假如可以,他甚至想入股这家酒吧。他觉得甘图的酒吧基础好,客源牢固,名声也不小,如果大大的再装修一次,生意会更加好,收徒赚钱两不误,包四海觉得自己越来越聪明了。
除了鱼悦、月光、帝堂秋去值班之外,家里人还是非常捧场的,能来的都来了。
随着一道道的奢华的菜肴捧上桌,包四海的ròu微微的有些疼,点多了。好吧,如果可以,一会他要悄悄撤几个菜。
“四海,甘图的什么令你最满意?”田葛看着甘图问,他倒是很羡慕包四海的运气,家里如今缺的就是人才,他又不是包四海,能求着人家做他徒弟,那样的事qíng田葛无论如何做不出来。
包四海放下餐具,上下打量自己的徒弟,笑的眼睛都要眯成一条fèng。
“首先,我徒弟的身高实在太令我满意了……”众人一头冷汗,看样子,包四海的身高已经成为这个孩子的魔障,一辈子的心理障碍。最近他去看了医生,医生非常遗憾的告诉他,他这辈子也就这么高了,据说当天晚上,包四海哭了,很伤心的哭。
“哥,你知道吗?他非常聪明,真的,很少有人长到四十五岁还这么聪明的……”包四海喋喋不休的夸奖着甘图,可惜他越夸奖,甘图越是一脸尴尬和无奈。
“四海,该给你徒弟介绍一下我们这些家人,你别顾着自己高兴好吗?”孙宝云冲甘图笑了下,扭头提醒包四海。
包四海擦擦嘴巴,连忙站起来,他并不想给自己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徒弟留下什么坏印象呢。
“这位是榔头,我的哥哥,他……是位外科医生。”好吧,包四海把田牧欺骗丈夫那套假身份给甘图亮了出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榔头举起酒杯,冲甘图虚晃了一下,浅浅的喝了口,最近,他总是心事重重。
“这位……是,是叶杨,我哥哥的……病人,他有瞬间失忆症。”叶杨友善的冲甘图笑下,甘图却惊讶的看下叶杨,因为瞬间失忆症这个词汇,似乎听上去,有些……奇怪。
“这位……是蝴蝶君,我榔头哥的……助手。”包四海思考了下,他忘记了上次蝴蝶君的角色是什么了。
甘图越来越觉得他的小师傅家人很奇怪,哪有请客还带自己的病人和助手一起来吃的?
“甘图,你觉得,音乐是什么?”田葛放下手里的沙拉叉子抬头问甘图。
甘图看下田葛,在刚才的介绍中,他得知这位先生是自己师傅的哥哥,他问自己的问题好奇怪,他是位小儿科大夫吧?甘图看下这一大家子人,要说,这家人,真的很奇怪,但是又说不出的和谐,具体奇怪在哪里他说不出来。至于和谐,他觉得这家人配合的真的不错。
比如,第一位介绍的那位榔头先生,他低头想事qíng的时候,根本不看餐桌,但是,他每次伸出手的时候,那位蝴蝶君先生永远知道他想要什么,真不愧为助手呢。甚至,那些牛ròu被切割的大小,都是那位蝴蝶君先生jīng心处理的,刚刚好能放到嘴巴咀嚼的最佳大小。甘图有在意,因为这家人,好像都比他年纪小吧?找一个比自己小的徒弟本来就很别扭了,现在的他有些微微的后悔,在事qíng发生之前,他实在没想到,这位小师傅家有如此庞大的族系。
“音乐,是能打动人qíng感的东西。能令人产生共鸣,抒发qíng绪的一种(甘图的手,在桌子上比划了几下)手段,大概,是这样吧。”甘图年纪已经不小了,四十五岁,夸张的打扮加上平时很注重保养,能有现在这样的状态,已经不错。四十五岁,这意味着他开始从热qíng走向豁达,他的心态经过漫长的时间锤炼,已经成熟,甘图的回答非常简单,但是完美。
包四海越发的满意起来,于是他更加热切的看着自己的徒弟,即使他已经四十五岁。
“这位……大叔?你是谁?”叶杨喝了一大杯碳酸饮料,打了个饱嗝,瞬间……失忆了。他打量下周围的人,人人有牌子,只有,甘图没有,所以他很有礼貌的问他,要不然失礼了,叶杨觉得还是不好的。
甘图顿时脸红了。他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的小师傅,小师傅习以为常的再次为叶杨介绍了一次,叶杨很高兴,和甘图碰了一杯,他就像刚才一般恭喜他投得名师,祝愿他前程远大。
“在音乐的这条道路上,你可为自己制定过目标?如果有,能告诉我,那是什么吗?”萧克羌放下餐巾,他漂亮的银灰西装上,妞妞给他擦了一个巨大的巧克力汁手印,但是没关系,我们的萧克羌先生一点都不在意,还是那么的风度翩翩,仪态高雅。
甘图玩耍了两下自己的那个带着骷髅头的打火机,他看下对面这位先生,又看下自己一脸小星星的小师傅,越来越觉得这家人很奇怪,不是奇怪,根本就是大有问题的。
“我把生命jiāo付给了音乐,我想创造出没有华丽的装饰,没有任何修饰的,世界上最简单,但是最能表现出一切美好qíng感的音乐。先生,关于音乐,我想,我有许多想法和目标,但是,我认为音乐并非是一条道路,它是我与生俱来的生命的另外一半,没有音乐,我会死。”
萧克羌点点头,举起手里的酒杯,对包四海说:“四海,恭喜你,是个好徒弟。”
包四海刚想张嘴说什么,叶杨突然再次对甘图微笑着问:“这位,大哥?您是谁?”
包四海伸手叫过侍者,他要了一张香槟酒的广告牌,他很认真的在背面添上一行字:“我是甘图,包四海的徒弟,未来会成为伟大的……音乐人和您友人的人。”
就这样,甘图尴尬的将一张香槟酒的广告牌改写成的自我介绍,与这家古怪的“医生”先生们吃下了他一生难忘的一餐。
在切尔汶有这样一个传统,chūn夏节结束后,是求爱日,当喧哗过去,人们会举行各种小型庆典,在庆典当中,男女若qíng投意合的话,可在庆典结束的时候求爱。
南道贺富觉得,自己的出生就是个悲哀,他的悲哀来源于,他的名字起得不好,“贺富。”他总是在庆贺别人的富裕。即使庆贺别人的富裕那么也没关系,可是,他又拥有着另外一件非常悲哀的事qíng,这些特质令他的悲哀命运成倍的翻滚,越加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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