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7年12月25日朱南再婚,与简宁一别五年多,于1313年5月30日打了一通电话,正式重遇则是在一个多月后的7月12日,在千仁医院的主楼天台和病房里,聊天小叙。
重逢后又是一番波折,1314年6月4日,叶廷牺牲自己,挽救了简宁父亲的生命,6月24日,朱南、简宁开始了暂时看不到尽头的间歇性同居。
所谓间歇性同居,是指在双方家人不明真相的情况下,每周共同生活几天,至于节假日或有关纪念日,则相互商量是一起过还是分开过,同时利用年假或长假旅游。
他们一起去了很多地方,却唯独没回当初度蜜月的小镇骑单车,那仿佛是个禁忌。
有一天简宁问起朱南腰下的数字纹身是什么意思,朱南很郁闷,经过不断引导,简宁终于想起来了。他冷笑道:“什么在一起的纪念日,你纪念的是那份契约吧?”
朱南讶然,结果第二天就去把纹身洗了,痛得三天没下来床。
简宁一边照顾他一边暗暗地想,自己说错了什么?
简宁再度反抗起父亲安排的各种相亲,他准备了许多借口,但就是从未想过要将真相告知家人——他们是绝不允许他和朱南的这种关系的。其实他自己也不允许,时常以研究性的眼光看着朱南,那是一个结了婚的男人,这样下去不会有任何结果,但……又极度贪恋着与他共处时的感觉。
简宁几乎每过几天就要进行一次自我折磨,可折磨了、逃避了,日子还是浑浑噩噩地过。
一偷情,就是三年。
1317年盛夏,简宁34岁,朱南36岁。
他们将一个男人精力最旺盛、最宝贵的光阴给予了对方,那股熊熊燃烧的爱情之火,照得未来仿佛一片光明。可简宁透过那股光明去看以后的时候,总会被烈焰将眼睛灼得生疼,最后残留于的情景,是一片灰烬。他们的未来,就是一片再也燃不起来的灰烬?
朱南不再开那辆扎眼的跑车了,如今的座驾是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
过街天桥下,对角线一百多米远的地方,一栋高楼上书四个大字:“千仁医院”。
朱南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打电话,连续打了五个简宁都没接。他有点儿急了,正要把车开过去,简宁就主动打了过来。
“喂?你干什么?”简宁的声音不甚愉快。
朱南道:“半个小时前不就下班了么?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简宁干脆答道:“有事。”
朱南吃瘪,“哦,那现在不忙了吧?说好了今晚一起吃饭,我来接你了。”
“那你把车停远些,我这就出来了。”
朱南无奈地又把车往后倒了一点儿,“知道了知道了。”
吃完饭回到住处,朱南提出做/爱,被简宁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朱南看的出他今天心情不好,也不坚持,抱着他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脑中考虑着能让他高兴的话题。
“跟你说个事儿。”
简宁冷冷道:“什么?”
朱南道:“过几天我安排你和思琪见面吧。”
话音刚落,朱南便感觉到怀里的身体猛地僵了一下。
朱南解释道:“思琪都十岁了。你平时虽然不说,但我知道你一直很想见他,上次你还……对着他的照片流眼泪,我都知道。我……挺对不住你们的。”
简宁很平静地听他说完,冷冷道:“不用了。”
朱南一愣,“为什么不用?你不想见他吗?”
“我以什么身份见他?我不想我的亲生儿子叫我叔叔,也不想他知道他的父亲婚内出轨。”简宁推开朱南,走到电视机柜旁,点烟抽起来。
朱南被堵得心里一痛,怔了片刻,也开始抽烟。
二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对着吞云吐雾,云雾缭绕中,朱南一脸深沉地说:“那你们就相认吧。”
简宁点烟的手一顿,点点火星落了下来,他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朱南,“相认?你脑子进水了?十年来他一直以为你老婆就是他的生母,现在突然告诉他生他的另有其人,你演科幻片吗?”
朱南叹了口气,“早也好晚也好,你们总是要相认的。”
简宁坚决摇头,“我不认为我们还有相认的可能。”
“简宁你别这么悲观……”
“我不是悲观我只是说事实!”简宁吼起来。
朱南蹙眉,“你今天怎么了?这么反常……我只是跟你讨论而已。”
简宁嗤嗤喘着粗气,“这有什么好讨论的?十年前我们离婚的时候就说得一清二楚了,现在告诉孩子真相,你让他如何自处?万一闹大了,你最关心的家族又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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