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春梦和晨间反应,并不是什么尤其让人难堪或惊悚的事,大多数这个年纪的男生都会遇到,但是祁川这个……春梦对象,的确出乎他的意料了。草草解决了生理需求,祁川冲了个澡躺回床上,才早上六点半,他睡意全无。
他脑海里那张纯情又色情的脸,已经挥之不去了。
于是和施钧洋连上麦的就是一个心不在焉又格外暴躁的祁川。午后一点,施钧洋几人相约上分,祁川依旧给力地carry全场,但是他骚话少了,开始喷队友了,面对敌方更是把人摁在地上血虐,大有排到谁就给谁戒网瘾的架势。
在场的几个哥们纷纷小窗私聊施钧洋:祁川怎么了?川哥遇到啥事上头了?还有一兄弟观察到最后幽幽地问:……川哥失恋了??
他特码恋过吗?!
施钧洋关了游戏退出群组语音,又给祁川单人打了过去。祁川虽然接了语音但是没说话,施钧洋想了想,找了个他能想象到的,最无害的话题:“昨天学霸大人陪你去扫墓的?聊了点啥没?”
毕竟每次在小哑巴面前的祁川都显得比较温和,施钧洋以为这事儿肯定能聊,没想到直接撞到了红线。祁川啧了声,十分不耐烦地回了一句,“你对他那么感兴趣干什么?”
施钧洋:……
祁川今天真的怪怪的,搁谁看了都知道不宜多聊。但偏偏施钧洋就是不怕死,不嫌事大,他乐道,“怎么,你心情不好啊今天?心情不好来high啊!今晚奥运开幕式!到我舅酒吧来看呗,high起来啊!”
施钧洋的小舅在闹市区开了个小酒吧,没有迪厅那么闹腾,但是这几年遇到国际赛事的时候总是爆满,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喜欢围在吧台,对着大屏一起屏息一起欢庆。被他提醒了,祁川看了眼日历:零八年八月八号。晚上八点将会是举国瞩目的时刻。
反正一个人呆着也没事,祁川想都没想就应下了,“行啊,那晚上见。”
施钧洋继续提议说,“我问下殷染来不来,你问问学霸大人?”
“……再说吧。”
祁川停顿了两秒,把电话挂了。
借着打了几个小时游戏有些犯晕的劲头,祁川倒回床上补眠,在一股莫名的烦躁中一觉睡到傍晚。起来后他把房间里的空调关了,打开窗让热浪滚进来。他站在窗边犹豫了半晌,还是发出了一条短信。
然后发完他就后悔了……祁川暴躁地拨了拨自己的头发。
操,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啊?!
郗白一直到吃完晚饭才看到祁川的信息。他在房间中央呆站了一会儿,然后飞速换好了衣服,给爸妈写了张字条就冲了出去。又来他家暂住的郗锦追在他后边不停八卦,她狡黠的眼睛一转,大胆猜测道,“表哥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本来说好要一起看电视的,现在被一个短信就叫走了。郗白的爸妈也有些惊讶,儿子和朋友出去玩是值得鼓励的事,但是谈恋爱的话……应该不会这么突然吧?!
奥运会开幕式,要来这儿一起看吗?祁川这么问他,后边附了一行地址。郗白从来不知道怎么拒绝祁川的邀约,他也不想拒绝。他在路口打到车的时候正好七点半,广播电台里放着天气预报,播音员的尾音都是愉悦地上扬的。把短信上的地址给司机看后,郗白既紧张又期待地坐在后排,不敢想象今晚又会发生什么,毕竟最近祁川带给他的惊喜真的太多了。
而他的确没想到今晚会发生什么,万万没想到。
郗白下了车,有点无措地看着小酒吧光线暧昧的霓虹招牌。祁川靠在酒吧门边,眉目冷俊,脸上没什么表情。可他只是穿着简单的深青色衬衫就已经足够抢眼,比门口的迎宾小哥抢眼百倍,不少女性客人的视线绕在他身上,还有人跃跃欲试,想要上前搭讪。
的确,来这里的很多人都等着艳遇,等着一夜良宵,等着场无限逼近不真实的春梦。而现在,祁川的春梦来了,郗白小心翼翼地走到他面前,似乎对这种地方有着本能的抗拒。
时隔二十四小时再见到郗白,祁川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郗白睁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他,他只好硬着头皮来解释自己这回的“一时兴起”:“咳,这是施钧洋小舅的店,这种时候还蛮热闹。”他领着他往里走,用余光观察着他的反应,“如果觉得吵得话,过一会儿可以换别的地方玩。”
郗白真走进来了就觉得还好,不是他想象中群魔乱舞烟雾缭绕的迪厅,只是光线暗点的小酒吧,他可以接受。不过怎么说他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郗白紧跟在祁川身侧,小心又好奇地打量着周围。就是这种小白兔一样的眼神,看得祁川在心里直呼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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