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松力道,慢慢上移,扣住莫沫的后脑往下按。两唇相接,气息交融,“我没有不要你,是你追上来的,怎么能走?”
莫沫跌进他怀里,也不知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耳里,还只傻呆呆地望着。这双眼里盛满了太多,罗殷以手覆眼,很快掌心后的眼闭上,他怀里的重量落实。
莫沫是他第一个男人,罗殷笃定他也是莫沫的第一个,接吻都是学他。然而师傅总有后招,他的膝盖插进他腿间,手按着他坐在腿上,两人下`身紧贴,一点风吹草动悉数尽知。
莫沫开始小喘,两唇分开还不依不饶追上去。他绵软的T恤卷到齐胸,露出的乳`头蹭过罗殷丝滑的衬衫,衬衫下包裹着一具火热紧实的躯体,身躯里包裹的心脏,跳动频率已经和他同样了。只有身体交缠,他才从云端踏在地上。
眼睛嘴巴说的谎他辨别不出,只能靠脉搏和呼吸。
书房的窗半开,凉夜的风吹来,他往罗殷怀里更靠紧了些,汹涌奔腾的情`欲只能借由身体宣泄。他仰面躺在光滑冰凉的桌面上,手里什么都抓不住。
罗殷单手撑在莫沫耳旁,拇指颇有闲情地拨动耳垂,沿着侧脸脖子划过,另一只手在他下`身做乱。意乱情迷里,莫沫听到罗殷又在说什么,耳边是喘息,是风声,是惊鸟振翅。他揽着罗殷的肩,好听得更清楚。
“你说什么?”
罗殷摇头,接着犯规用亲吻堵上他的嘴。他双腿间一团火热,支得更开,圈住罗殷的腰,让他跑不了。他只解了几颗衬衫扣子,手从衣摆里伸进去,扣住肩膀,他以四肢为锁链,紧紧扣住。
太热太燥,空气里水分都蒸发似的,毛孔大张,泌出汗珠,明明才只五月的晚上,夏天还未真正来临。罗殷胸口也冒出细细的汗,尝在舌尖自然是咸的。他爱他的吻和撞击,汗和精`液。
以往的交欢,莫沫总有许多心思花窍,从来没有哪次如同现在,不需要道具情趣,甚至不需要语言撩动。
罗殷身体绷紧,眉头微蹙,皱起浅浅沟壑。
相交的股间靠唾液和精`液就已足够湿润,罗殷还没进去,即使如此,他也心满意足,他俯身细细密密地落吻,把人抱在怀里亲。
莫沫的眼眶泛红,湿漉漉的,他还没下狠手就可怜兮兮。他真的像小狗,摇头晃脑跟上来,稍微露出一点不快就急得原地团团转,于细节处又敏锐熨帖,无声陪伴。欺负狠了,张开嘴咬人,磨人心痒。
莫沫跨腿坐在罗殷腿上,喘息渐缓,眼前人衣服褶皱头发乱翘。他自己也没多整齐,胸口粘腻,全是体液。
罗殷拉下他的T恤,免得流汗一场又吹风受凉。
桌面七零八落,或许有什么落地都不曾注意。笔记本大半个身体悬空,莫沫赶紧捞回来放平。
“又在瞎想什么?”
股间颇有份量的一团顶了顶他。
“书房?”莫沫回过神才发觉这是在书房,除开日常清扫,罗殷都不让他进来。
“嗯……”
脸皮红得发烫,他的吻技偷师于罗殷,没迷倒人就算了,总把自己陷进去。现在罗殷用两根手指就够他晕头转向。可没什么不甘心,罗殷一个眼神就让他动弹不得,光是坐着他就顺服低首。
情爱二字,你情我愿。
作者有话说:迟来的糖醋咕咾肉
番外之四
此物状似象牙蚌,尖头圆身,较之略细且偏长,手感如出一辙,滑腻柔软,弹性十足。
莫沫要赶一早的火车,罗殷开车送他,两人荒唐一夜仍坚持早起。床铺褶皱凌乱,一角被单搭在地上,险些绊倒一跤,莫沫无暇顾及,匆匆洗漱后背着包出门。
难得的罗殷的休息日,他无法共度。这次和陈超然及店里的同事去临市旅游,车票住宿早已安排好,即使男色当前,他也不愿推托。
路上行车顺利,莫沫提早到达,下车绕到驾驶座,对里面戴墨镜的男人说道:“记得我的话,我走啦。”
男人平静无波,直视车前,引擎未熄,随时可以一脚油门踩出去,他等了又等,终忍不住,侧头看向欢快的青年。
明明隔着墨镜,莫沫也感受到眼神的压迫和催促,后方有车駛来,他快速地俯身与男人擦过嘴唇,站直后才大方挥手飞吻。
柔软带着茉莉清香的吻犹如蜻蜓点水,罗殷不着痕迹摸了摸嘴唇,“玩得开心。”说完升起车窗,脚踩油门绝尘而去。
车在视线里消失,莫沫掏出手机,给他发:你好冷酷哦。
瞬时,罗殷手机屏亮。他从这个“哦”字,就看穿了莫沫八点五分调笑一点五分撒娇的意思,毫无小别的留恋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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