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殷由缓至疾动起腰来,他捏着莫沫双腕,仿若是马的缰绳。莫沫随着他的快慢轻重发出高低起伏的音节,又像是独属于他的钢琴。
此刻再没有什么撩拨挑`逗,莫沫涨红着脸,下`身不仅是罗殷操`他啪啪做响,他的阴`茎快速拍在腹部,无人照顾。他全身像被细火慢灼,又像置身云海,血液冲向交`合最激烈的所在,大脑放空,只剩被暴操的快感。
恍惚视线里,罗殷也不好受,眉间川字皱得更深,莫沫费力支起身,靠进罗殷怀里,有意刺激,他声音虽清,却字字清晰,描述此刻是怎样的情状。原本罗殷还听得,再让莫沫说下去怕又要栽,恼羞成怒捏着他下巴狠吻住嘴。
莫沫趁间隙换气,抖着声音求饶:“慢点……受不了……”罗殷怜惜地啄吻他,竟也真的从情动中慢下来,深而重地操`他。此时莫沫呻吟再不短促,随着插入抽出而绵长轻缓,连带一点鼻音在罗殷听来都十分可爱。
“舒服吗?”
这次轮到他问,眼里亮晶晶的,满满渴求。
罗殷吻他的眼睛,哑声道,“舒服。”
莫沫没料到罗殷竟比他直率,复又挨着他耳边喃喃,舌尖舔舐耳后的汗珠。
窗外春风也止了,一对飞鸟敛翅驻足,歪头打量窗上晃动不停的人影。
第30章
入夏后,知了声声,吵得人心烦气躁。
周庆和蕾蕾从欧洲蜜月回来,特地给莫沫一家带了东西,大件的周庆这会儿开车送到莫妈妈那边。莫妈妈住的老式楼房,没有电梯,上楼下楼,周庆热得脸涨红,而莫妈妈却脸色苍白,神情略有恍惚。
周庆关心道:“小姨,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莫妈妈摇摇头,“没什么,换季了,这两天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可能累着了。”说着在厨房切了水果出来。周庆咕咚咕咚灌了一整杯水,边吃水果边休息,注意到阳台上晾晒了许多冬衣被褥,还摞了好几个装废物的大纸箱。
莫妈妈叉了块冰蜜瓜,咬一小口,甜到发腻也解不了嘴里的苦,她把果肉搁在一边,周庆已经吃了好些,翘着嘴角哼着歌。
莫妈妈说,“你还特地送过来,给莫沫就好了。”
周庆说:“这不正好顺路,等会也有东西给他,我们俩有段时间没见了。”
莫妈妈惊讶:“你们不是住一起,他都不回去?”
周庆迟疑看她,笑说:“小姨你忘啦?我那房子要装修,莫沫早搬出去了,现在他和别人合租,上次他喝吐了还是我送他回去的。”
“哦哦,”莫妈妈揉了揉太阳穴,“看我这记性,人老了就这样,忘性大。”
周庆说:“既然莫沫在本地,叫他回来好了,还能照顾你。这些收收捡捡的事都让他做。”
莫妈妈笑说:“他是翅膀硬了不想被我管,你工作后不也是自己住。”
周庆说:“哎,可不一样,我住自家的房子,又不用交房租水电,何况莫沫在奶茶店做事能有多少钱,现在条件好点的房子都不便宜。”
莫妈妈深深看着周庆,叹道:“你们两个呀,你从小就比沫沫懂事,读书比他争气,现在我倒是不求他出人头地,能像你一样找个喜欢的人结婚生子,平安幸福就行了。我活半辈子了,以后谁还照顾他?”
周庆心生说不出的古怪,莫妈妈可是比莫沫还洒脱的人,劝慰道:“小姨别这么说,他都这么大了能照顾好自己,说真的,我还挺怀念我和莫沫住一起的时候,能天天不重样的吃,那段时间我胖了好几斤。”
莫妈妈说:“他就会点家常菜,唬弄一下你们。现在家里开火吗?”
周庆苦笑,“还没呢!忙起来没时间做,有时间了小姨教教我们吧。”
“行,我随时可以。”莫妈妈连连点头,抬眼看了看时间,“等会没事一起吃个饭吧,我把沫沫叫上。”
“正好。”周庆笑出一口白牙,转头指着阳台上的废物箱,“这些要搬下去丢掉吗?”
莫妈妈点头,周庆二话不说摞了两个抱起,“小姨等我搬完。”莫妈妈急忙拦住了,周庆已经跨到门外,“刚蜜瓜吃多了,我消化消化。”噔噔地下楼去了。
搬完东西,周庆开车带着莫妈妈往莫沫那儿去。车上莫妈妈问,“你知道沫沫现在和谁租房子吗?”
周庆想了想,“他同事吧,我也没见过。你担心呐?”莫妈妈不答,周庆说,“他都这么大了,你也别老把他当小孩子。”
车一路驶远,离莫沫越来越近。
桌上的塑料桌布早换成了淡雅的碎花桌布,和罗殷精挑细选的黑色餐桌,总算勉强搭一起。时日逾久,罗殷也看习惯了。桌布上摆着今天的晚饭,洋葱牛肚,咸蛋炒南瓜。入夏天热气燥,莫沫说要煮稀饭,打开电饭煲里却是一锅足料绿豆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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