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辰说得对。”盛博在一旁附和道,“白振林为人太过深沉谨慎,只有白家和单家起了嫌隙,我们才有机会对他下手。别忘了,当年的事情,也有白家的一份在内。”
白奕辰点点头,突然道:“其实,我觉得陈安倒是个关键的人物,我总感觉,上次的时候,他好像知道我在门外……”
盛博闻言一愣,随即看向沈擎,沈擎立刻会意的点点头,道:“我去查。”
盛博满意的一笑,而白奕辰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道:这训练有素的样子,还真像德国黑背……
最近,京城中发生了一件大事,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白家第三代的二少爷白奕辰,前些日子正式起诉,将自己的继母单晶告上法庭,罪名是指使他人杀人,被害者正是她丈夫的前妻,盛盈。
由于这件案子已经过去了很多年,而且当年盛盈的车祸已经按照意外事故处理,并没有立案,所以法院一开始对是否受理此案有很大的争议。后来在盛博和孙鹏的父亲多方施压下,法院终于在半个月后正式开庭受理此案,然而在单家人的努力下,嫌疑人单晶被取保候审,但同时被勒令不得离开京城范围。
与此同时,京城中枢单家一脉的官员在极短的时间内,纷纷以各种原因被纪委请去喝茶。有心人可以看出,这是专门针对单家展开的行动,而背后的推手已经呼之欲出。
本来单家的一些盟友想要施以援手,但是这些动作纷纷在唐家表明立场之后便停了下来,于是所有人都在观望,唐家,沈家和盛家——这件事情是巧合,还是预谋?
至此,不但单家在京城的羽翼被剪除,就连还未遭殃的其他盟友也纷纷主动与其拉开距离,谁也不愿意同时面对两大家族的压力。在危险面前,自保才是上策。一时间,曾经一度在京城呼风唤雨的单家竟然陷入了孤立无援的窘境,只能靠自身的力量和一些军队里死忠的部下苦苦支撑。
只是他们没有注意到,一场针对单家旧部的清洗,正在部队里悄无声息的展开……
白振林匆匆回到家里,一进卧室,便看见满屋一片狼藉,目光所及之处,已经被单晶破坏殆尽,就连她平时用惯的梳妆镜,此刻也一片片的碎裂在地上。而房间的女主人此刻正面带憔悴,鬓发散乱的坐在床上发呆,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墙上的结婚照,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单晶见白振林进来,先是脸色一沉,然后忍不住先开口道:“真难得,你还知道回来啊?”
上次争吵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几个月。夫妻二人自那时开始进入冷战时期,连电话都没有打过一个,而此时白振林也是自那之后,第一次踏进自己的卧室。
他本就因为利益与单晶结合,此时见她对自己这个态度,本就不多的耐心更是所剩无几,于是便沉声道:“是你打电话叫我回来的。”
单晶闻言心中一痛,随即冷笑道:“这么说,我要是不打电话给你,你就不准备回这个家了?”
白振林见她如此,心中也不欲与她争辩,只是面无表情的道:“我回来,不是听你跟我发飙的。说吧,你这么急三火四的把我叫回来,有什么事情?”
看着白振林冷漠的态度,单晶心中对他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她坐直了身体,整了整鬓发,讽刺道:“事到如今,你还装什么糊涂?你和盛盈生的那个孽种把我告上了法庭,这件事情全京城都已经知道了,难道你会不知道?”
白振林闻言轻描淡写的道:“这件事情我知道。”
单晶等了半天,见他没有了下文,不由的气结,她伤心的道:“这就完了?白振林,我们好歹夫妻多年,现在你儿子把你的枕边人告上法庭,你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知道,就算完了?我好歹也是扬扬的母亲,你这么做,也太不把我放在心上了了!”
“你的确杀了盛盈。”白振林定定的看了她半响,就在单晶有些心虚的想要回避他的视线的时候,白振林开口道:“而且白奕扬那么不成器,我看不出他有哪点像我。”
单晶闻言心脏猛地一跳,立刻回答道:“你别拿儿子来说事。我当年那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
白振林摇头道:“你不要再拿我当幌子了,而且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你当年那么做,其实为的是你自己。”
他似乎站累了,于是越过地上的障碍物,扶起倒在地上的椅子,在上面坐了下来,以十分公式化的态度开口道:“你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单晶被他的话弄得思绪大乱,但是她还是努力命令自己一定要冷静,她定了定神,强硬的道:“我要你摆平这件事,摆平白奕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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