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扬对着空空荡的房间余怒未息,他发疯似的打砸着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骂跑了前来询问的服务员,最后筋疲力尽的倒在一片狼藉的床上喘气。
他在房事上提不起兴趣已经快半个月了,吃任何药物都不管用。最初他还以为是床伴不够优秀的原因,但是在他惊恐的试过了各种各样的男女床伴之后,才不得不绝望的承认,问题是出在自己身上。
可他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半个月之前明明还是好好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等等……半个月……
白奕扬突然脑中闪过一个隐约的念头:自己这个毛病,好像是从找白奕辰新欢麻烦当天开始的,自己那天好像还喝了他一杯茶——那小子是个医生,难道这事和他有关系?
随即,他陷入了沉思,脸色在昏黄的灯光下有些阴晴不定……
第二天一早,安然照例抱着小白去诊所,大老远的就看见早就蹲守在门口的白奕扬一只。他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在心里偷笑:这个白奕扬反应还挺快的,这么快就怀疑自己找上门来了。
他面不改色的走到白奕扬跟前,仿佛好朋友似的笑着跟对方打招呼:“你好,白四少。”
白奕扬咬牙切齿的瞪着面前笑得一脸阳光的少年,性格冲动的他甚至有想一拳挥过去的感觉,但是在自己都弄不清楚状况的情形下,他只好忍了又忍,最后僵硬的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嗯”字,算是回应了对方的问候。
安然并没有在意他的恶劣态度,而是自顾自的打开门,进了诊所。白奕扬见状也咬咬牙跟了进去,见安然仿佛自己不存在似的忙他的事情,便忍耐不住的开口问道:“喂!我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什么我想怎么样?”安然闻言停下手上的工作,开始装糊涂。
白奕扬怒道:“明人不做暗事,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没胆子承认吗?你这个小人!那天的茶水里你到底放了什么?为什么我会……我会……”他涨红着脸,嘴唇翕动,努力了半天,最后为了顾及自己的男性尊严,还是没有将“不行”二字说出口。
安然对他的恼怒视而不见,他先是倒了一碟牛奶,将小白放在碟子前面,让它自己慢慢喝。然后才面无表情的看着白奕,这样的行为就是君子了?再说我做了什么暗事?那茶水是不是你自己喝下去的?”
白奕扬气的指着安然大怒:“你还敢在这里狡辩?那天明明说好是你倒茶认错,结果你却仗着自己懂点医术,偷偷在茶水里下药骗我喝下去,你还敢说你不是阴险小人?”
安然对白奕扬的愤怒视而不见,他依旧温和的微笑道:“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我记得那天你给了我两个选择,一个是给你看病,一个是要倒茶认错。我是给你到了一杯茶,可没说那茶是认错用的,那可是给你治病用的。”
白奕扬简直气的快要吐血,他脑门上爆着青筋怒吼道:“你放屁!我身体好着呢!哪里有什么病?明明是你在报复我,害我喝了那茶之后就……,你居然还说是给我治病用的,你这个庸医,刽子手!我要让人封了你的诊所,我要让你滚出京城!”
安然面无表情的看着白奕扬,直到他歇斯底里的发泄够了,才冷冷的道:“我不过是在西餐厅里和你一面之缘罢了,你却自己跑上门来找茬,明显是争强好斗,这说明你肝火太旺。我给你杯药茶,让你降降火,这难道不是治病吗?再说我看你的气色,能断定你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几乎夜夜笙歌,这对你的身体只有益而无害。我下药让你休息一阵子,你应该是谢我才对吧?怎么还跑来怪我?”
“你!你胡说八道!我看你就是欠揍!”白奕扬见面前的小鬼说话不留一丝情面,弄得自己无言以对,便有些恼羞成怒的对着安然的脸一拳挥过去。
安然侧身避过拳头,脚在他的脚腕处一钩,双手抓住白奕扬的胳膊借力一拉,白奕扬便顺势飞扑出去,趴在了地上。由于他出拳力道很大,所以这一下子飞出去很远,直接撞翻了小呆的牛奶碟子,吓得小白“喵”的一声蹦起来,赶忙钻到角落里缩成一团。
安然想想白奕扬刚才出拳的力道,知道如果那拳头真的打到自己脸上,自己的牙齿绝对会掉下来。再想起之前,他三番五次在人前人后对白奕辰和自己的关系诋毁抹黑,心里实在有气,便冷冷的道:“就你那两下子,想跟我动手,还真的差了一些。”
白奕扬见自己不但嘴上说不过对方,现在就连动手也明显跟对方不是一个级别的,再加上淬不及防丢了个大脸,使得平时心高气傲的他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有些发愣的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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