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时候,在射击课上被同学误伤,子弹卡在骨头里取不出来,不肯打麻药,清醒承受著剜肉痛楚……很多人都说铁汉,冷血没有眼泪,想不到……”院长叹息,拍拍肩膀,“看来,们虽然相识多年,对了解还不够深啊,不过这样……才活得像个人。”
阳昱放开手,满脸都泪,“最重要人,一定要想想办法。”
“好吧,尽快联系国外朋友,请们帮忙翻找这一类病例,心病外人帮不上什麽忙,只能说尽力而为。”
“谢谢!”
院长比阳昱大了足足二十岁,既良师也益友,同时还阳昱救命恩人,因此阳昱才放心把伤痕累累小舅送到这里来。
三十出头阳昱人精,比多吃二十年米饭院长就老人精,小舅伤从表面看受到暴力殴打,乳头上红肿及臀部伤虽然不明显,可都没能逃过院长眼睛,们关系自然也瞒不过。
“晚点再过来,别太紧张,放松一点。”
“麻烦多费心了,送出去。”
谈话声结束,病房里安静下来,房门关上後,床上静坐人慢慢转过头来,对著门怔了半晌,然後扯掉了扎在手背上输液针头。
拉开窗帘,推开窗户,沐浴在橘红色晚霞中,西山缓缓坠落火球,看著有种久违亲切感。
靠著窗,微微阖著眼,眼中有泪珠翻滚。
再光明世界,容纳不了。再温暖阳光,照耀不到。这个充满阳光世界,不属於!无论多微弱生命,都有存在意义,只有多余。
这副肮脏躯壳早就该消失了,不死心,死皮赖脸多活了几十年,才惹怒了老天爷,把变成一个哑巴,这就太贪心惩罚。
吃力爬上窗台,五楼高度让发晕,肿痛双眼装不了那麽多泪水,一下子冲了出来,深吸一口气,缓缓坐在窗台上,将哆嗦两条腿垂在窗外。
人生就一场闹剧,不受期待开场,现在还要带著一身污秽和羞辱落幕。都说前世因後世果,滔滔黄河水都洗不净,今生未了,只怕来生还要再继续;下一世,不想再做人了,做人太苦,只盼能做奈何桥上一粒小石子,生生世世只需等著那人从桥上过就好了。
常听人叹人生短暂,青春易逝,红颜易老,而却觉得短短数十载,恍然象一场醒不来恶梦,煎熬又漫长。现在,只要往下一跳,恶梦结束,闹剧收场,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抓著窗沿手缓缓松开,晶莹泪珠从圆睁大眼中滚落,两眼一闭,将身体往前倾……
小昱,爱!
永别了!
(10鲜币)小舅 024 逃生
小别过後,源莱回来了,有人想念源莱麽?
飞吻!!!
***
“小舅──”
黄泉路上竟然还有这麽好风景,看到小昱了,小昱还那麽俊,可为什麽会一脸惊慌失措?还有那脸上泪珠又怎麽回事?
在为难过吗?
小昱,不要为哭,不,就为哭这一次,以後一定要好好生活,偶尔想一想就好了。
“快点,棉被……丢上来,全部都丢上来。”阳昱身体後抑,两手作拥抱状,准备接住从五楼坠下来人。
在草坪散步病人都围了过来,指手划脚,议论纷纷。护工们将棉被铺在地上,一层又一层,库房棉被都搬空了,院长又吩咐她们去空置病房搬,所有人都眼巴巴瞅著,祈祷著坠下人能准确无误落在棉被层上。
人从五楼直直坠落下来,却……
“啊──”众人大惊。
“小舅,不──”一声惊天大吼,阳昱瞬间脑中空白,身体比理智更快一步,飞身便扑了过去。
不忍目睹,很多人选择扭头回避,几名身体虚弱病人甚至吓得先晕了过去。
几秒锺寂静。
“没事了,接住了,把人给接住了。”
惊喜大喊令魂都吓没众人回过神来,草坪上滚作一团两人许久没有动静,们没放下心又提了起来,急忙跟著院长一起围拢过去。
阳昱搂住压在身上小舅,眉宇紧拧,压抑著痛苦,“快,看看……有没有……”
“有分寸,别乱动,看样子伤得不轻,没有准许不准动半根手指头,连话都不要讲。”院长将们分开,把小舅放在铺好棉被上,仔细检查,对担心阳昱说道,“没有什麽大问题,只晕过去了。”
阳昱放下心来,神经一松懈,晕了过去。
头等病房多了一个床位,两张床紧紧挨在一起,两个滴著药水病患躺在上面,同样安安静静,不一样一个睡著而另一个醒著。
玻璃窗把阳光挡在外面,光线无视那层透明阻碍,登堂入室。阿旺歪著头,默默凝视让爱进心坎里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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