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怡回头看了一眼,总觉得这里还有其他的气息,但是,却又不能确定,几只松鼠飞快地从地上窜上松树,然后往上爬上去,另一只松鼠在树枝上接应它们。风吹来,沙啦啦的风吹树枝的声音里,还有松鼠吱吱吱的叫声。
安怡松了口气,心想是自己的错觉吧。
常文宣很想把哥哥带走,但是常文和却道,“顾禾在这里,我不能和你走。我们把顾禾弄丢了,不能现在又把他留下。你回去和关谨说,让他多带点人来这里,这样,我和顾禾都能被带回去。”
常文宣还是担心,这几天,他不眠不休地跟着自己的感觉走来找常文和,感觉完全是对的,他在这边山下的时候,就强烈地觉得哥哥在山上,于是上了山来,距离越近,他就越能感受到哥哥的存在。
在他进山之后,常文和自然也感受到了他,常文和那时正在给顾禾注射,他强令自己镇定,注射完后就趁着肖策和安怡都忙着照顾顾禾自己跑出了房子来。
果真是常文宣找来了。
“但是,你不会有事吗?”常文宣很担心常文和,担心到不愿意再离开,或者带他走,两人在一起。
常文和非常坚持,“你先去和关谨报信,然后等他带人来一起带我和顾禾回去。肖策满心都在顾禾身上,我是顾禾的医生,所以肖策不会对我怎么样,我和顾禾的安全都能够得到保证,反倒是你,你根本打不过肖策,更何况肖策身边还有个女人,能力也不弱。你被他们发现了就不妙了。”
常文宣看着常文和和安怡离开了,远远地他能瞧见那栋房子那已经在经历了风雨后泛了灰的外墙,灰沉灰沉的,让人感觉些微压抑。
他转身快速地下山,到信号好点的地方给关谨打电话。
床上的人安详地闭着眼睛,几无呼吸,肖策坐在床沿看着他,手指轻柔地抚摸他的脸颊,又摸了摸他颈侧被烙印上的疤痕,那是顾禾被顾苗咬伤的地方。
常文和进屋来的时候,肖策皱了一下眉,他闻到常文和身上似乎有其他的味道,“你到哪里去了?”
常文和心里一惊,面上却是沉着的,“没去那里,就是在路上走走。”
肖策道,“你在撒谎。”
常文和于是沉了脸,道,“我是作为顾禾的医生被你们请来的,不是你们的囚犯,而且我这么配合也是因为我医治的是我的好友顾禾,我不受你们威胁。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我连出去走走的权利也没有了吗?我刚才只是看到有松鼠,跟着过去看看而已,你要我把细节也向你描述?肖先生?”
肖策黑沉着脸看着他,这时候,躺在床上的顾禾动了动,肖策只好把所有精力都放到顾禾身上去了,语气也缓和下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遇上顾禾的事情我着急而已,要你来看看他的情况,却要花这么多时间去找你。还请你包涵我刚才的话,我不是有意的。”
常文和没说什么,走过去看顾禾。
“他这些天都没有闭过眼,但他刚才闭上了眼睛,这是昏睡过去了吗?有没有事?”肖策目光全在顾禾脸上,担忧地询问道。
常文和让肖策翻开了顾禾的眼睑看了看他的眼睛,顾禾眼里的血丝似乎比注射前要少了一些,这样快速的效果,似乎在让人觉得惊喜之外又不得不感到担忧。
又仔细检查了一遍顾禾身上的丧尸斑,颜色似乎是在变深,但是也可能是与房间里光线暗淡不少有关系,看了顾禾身上所有的伤口,并没有什么变化……
常文和道,“再等一两个小时,做肌肉检测吧。现在这样看,应该是血清起了作用,顾禾这样是在变好。”
肖策眼里总算是闪过了一丝喜色,站在旁边的安怡也松了口气。
晚饭之后,常文和给顾禾做了肌肉检测,情况似乎的确是在变好,但这山里的条件太差了,根本没有大型检测仪器,无法从基因和蛋白水平观察,所以,顾禾身体里具体在发生什么变化,并不清楚。
于是,对于肖策死硬地不把顾禾送回去,而要在这里给他治疗,常文和便有了更大的怨言,因为他不能全程从基因和蛋白水平监测病人的变化,无法得到这一例的数据结果。
他特别希望关谨能够赶紧带人来把顾禾带走,这样,研究条件好了,一切更好控制。
为了监视常文和,安怡和常文和同睡一屋,只是安怡睡竹制沙发,常文和睡床而已。
在要睡之前,常文和又跑到肖策和顾禾的房间要求再抽肖策的血液,把下一批血清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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