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竟然是一对?!继20厘米之后,程绅再一次震惊了,这就像是白莲花生在了黑风岭,大家闺男被土匪山大王掳了去,实在是……好吧,也挺配的。
三人点好了餐,范凯正就老生常谈,说起了大麻店规管的话题。程绅认真地听着,视线却时不时地落在那两个人戴着戒指的手上。
范凯正似乎是察觉到了,把左手从桌子上挪开,也不说话了,掩饰地喝了口果汁。
“啊,对不起,”程绅被他这个动作点醒了,急忙解释道,“老师您别误会,我不是……我……我、我挺羡慕你们的。”他急忙三根手指并拢,摆出对天发誓道手势:“我是绝对没有恶意的!”
范凯正脸红了,朝程绅笑了笑,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没说什么。倒是廖佳凡,大咧咧地握住了范凯正的另一只手,毫不避讳地拿起一颗新鲜欲滴的草莓,喂到了他嘴里。
范凯正警告地嗔了廖佳凡一眼,换来了廖佳凡痞痞一笑。
“怎么?没想到我们是一对儿?”廖佳凡扬了扬下巴,问程绅。
程绅小心翼翼地点头,又在廖佳凡犀利的眼神之下,求生欲很强地补了句:“天、天造地设……挺、挺配的。”
廖佳凡满意了,侧头对范凯正说:“听见了吗亲爱的,你学生说咱是天造地设。”
范凯正推开他,继续和程绅推销他的规管附例。
“你和他说这么多也没用,”廖佳凡打断了他,又歪了歪头,盯着程绅,“程市长,你真的觉得自己,在市政厅站住脚了吗?”
范凯正皱眉看向廖佳凡,捏了捏他的手。
程绅心里被问得不太舒服,他其实觉得还好,自己现在在市政厅也算说得上话,议案通过率越来越高,许多牵连不广的事情他都可以直接拍板,走议会只是个流程。他面无表情地回答:“师母,不用替我担心,我觉得还挺好的。”
“师母”道:“叫师公。”
程绅吃起了蛋饼,无辜地看他。范凯正倒是乐了,给程绅满上了橙汁:“你别理他,你做得已经很好了,慢慢来。”
程绅乖巧地点头,内心疯狂朝黑风岭山大王翻白眼。
廖佳凡又道:“说真的,其实市里批不批,我觉得无所谓。”
他耸了耸肩:“州议会都立项了,早晚全州都得合法。唉,也就是你范老师总想着这事儿。”
程绅:“哦,师母,老师替你操心这么多,不知感恩的大猪蹄子是会被对象抛弃的。”
“大猪蹄子?什么乱七八糟的,“廖佳凡眉头一扬,反唇相讥,“总好过你对象吧?演讲的时候还说自己恐同……”
程绅:“???”
什么演讲?什么恐同?对象?他们怎么知道我有对象?!程绅一时难以消化,呆住了。
范凯正斥道:“你瞎说什么?”
“瞎说?”廖佳凡全然不顾别人感受,继续说,“亲爱的,不是你猜的,他和晏子桉是一对儿吗?”
程绅觉得一阵胃痛,皱着眉,不太想和他说太多了。本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原来这么明显的吗?
范凯正彻底对廖佳凡无奈了,他不好意思地对程绅说:“我也只是随口猜的,没有恶意,对不起,你别放在心上。”
“看你这个样子,肯定说对了吧?”廖佳凡满不在乎地抬起手,指了指戒指,“紧张什么,怕我们歧视你吗?”
“倒是你对象自己,一直在那里说什么反对同性婚姻合法化。你都没看过他的路演?”
看着他手上朴素的银环,程绅有些黯然地摇了摇头。他不禁想到,范凯正也是要参加竞选的,为什么廖佳凡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自己和晏子桉就要藏着掖着呢?
还有反对同性婚姻……程绅明白这是共和党的立场,可明白归明白,就这样被人大剌剌地指出来,心里还是很难受。
后来范凯正一直在努力调节气氛,万幸廖佳凡没忍心再打击程绅,这饭局也算是比较和谐的结束了。
程绅走后,范凯正板着脸,责怪道:“你说这么多做什么?他听了多难受啊!”
廖佳凡咧嘴一笑:“给他打个预防针,一脸好骗的样子,被卖了还得帮别人数钱。”
“那也不能这样啊!”范凯正埋怨道,“再说人家之间的事,外人怎么好瞎说?”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吃饱了吗?回家吃冰棍儿吧?”
“大冷天吃什么冰棍儿啊!廖佳凡你不要发神经了。”
“怎么不能吃,给你吃又大又热的冰棍儿,走了走了。”
他们倒是夫夫恩爱和睦,程绅却被这一顿饭弄得心神不宁。
回到家之后,程绅趴在床上,把头埋在枕头里,很是抑郁。虽说是他自己情愿搞地下情的,但人类这种动物实在是贪心,最擅长得寸进尺,得到一些,就想要更多,难以学会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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