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璟声说:“你和顾笑昨天出去,是不是发生什么了?我看你昨天晚上回来开始就不正常了。”
周亦然说:“没事。”他低头把馄饨都吃完了,然后一言不发回了房间。
朴璟声说:“什么没事嘛,他这满脸就写着我有事,哇,一个两个的,气死少爷我了。都是什么态度啊!”
路声说:“各人都有各人的烦恼,也许人家就是心里太烦了才不想告诉你呢?知道你是好心,想帮大家排忧解难,可是世上的事情哪有你都能管的道理啊。”
朴璟声说:“我觉得大家的状态都不太对,今天昭贤哥回来我得跟他好好说说,别没事总是盯着我,我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他们几个!我们是要团体活动的,各怀心事怎么团结嘛。”
路声给他倒了杯牛奶:“我看你比较适合当队长,操心的那么多。”
朴璟声愣了一下,说:“我们七个人聚在一起出道,非常的不容易,我真的很珍惜这段缘分,希望能一起创造很多的辉煌,这样,我走的时候也能不留遗憾了。”
路声听到这话浑身一怔,手里的牛奶都泼出来了一点,他控制不住声音的抖动,压低了声音问:“你什么意思?你要走?”
朴璟声顿了下,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便说:“没有一个团会一直在一起的,发展的再好也不过十几年,我要回去服兵役的,到时候总要离开你们,这是没有办法的。”
路声一颗心终于落地,原来不是他主动要走,只是没有选择的要去服兵役,然而他没有听到朴璟声话里的另一层意思,朴璟声从来没有明确的告诉过他他的离开是为了服兵役,而那另一个理由,朴璟声自然不会告诉他,所以在日后分别的时候,才会格外的心痛。
吃过饭以后房里睡觉的两个人还是没起来。
朴璟声说:“要不要叫灿阳和亦然哥起来了?”
路声说:“不要了吧,灿阳就是嗜睡,亦然哥看起来好像休息的也不是很好,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真是的,也不知道那天他跟顾笑去干嘛了?难道他表白被拒绝了?”
路声说:“别胡说!”
朴璟声吐吐舌头:“也就你这种笨蛋会假正经的把公司的条例都一条一条记得清清楚楚顺带遵守个完全了。”
房里的周亦然并没有睡着,而是披着外衣坐在窗台前,看着屋外的一场大雪压倒了院子里的翠竹。翠竹倒在地上压出了一大片痕迹。不是都说竹子宁折不弯吗?雪太大了,连竹子都不得不低头,何况是渺小的自己呢?有些事,如雪后的天地,茫茫而不可知;有些人,如零星散落的白雪,聚散随缘而不可求。也许那条苍茫的雪道之上,从头到尾都只是留下了他一个人的脚印,是他一人独自不清醒。
那件昨天借给顾笑的羽绒服还在袋子里面塞着,被他放在窗台边,好像其中有梅花香隐隐约约飘散出来,他拿过袋子把羽绒服拿出来,从里头掉出来一个香囊,他捡起来一看,这是一个做工精致的淡金色香囊,上面绣了一树墙角的梅花,他把香囊放到鼻尖闻了闻,里面飘出来淡淡的清雅的梅香,他轻轻的打开香囊,倒出里面的花瓣,竟然是红黄白三种不同颜色的梅花花瓣。他把香囊扎紧了压在了自己的枕头下面,转身去把羽绒服挂起来,从羽绒服的口袋里又滑溜出一张明信片,他捡起来,是那天和顾笑的合照,顾笑在后面画了个心,写了句:祝我们周亦然小哥哥每天都开心。
一把梅花瓣,一张笑靥如花的合照,周亦然笑了笑,这个人,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带着太阳的能量呢。
他掏出手机给顾笑发了个短信,或许故事不该以这种方式结束。他本可以更加委婉的。
“谢谢你的花和照片,祝你今天玩的开心。”
顾笑和欧阳翊勋打了车,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忽然听到短信提示,拿出手机一看是周亦然发来的,笑着说:“你亦然哥来短信了。”
欧阳翊勋凑过来:“发了什么?”
顾笑打开短信看了,说:“我让你带给他的羽绒服里面夹了我昨天在小区采摘的新鲜梅花风干的花瓣,还有一张我们昨天拍的合照。”
欧阳翊勋一脸羡慕:“我也想要梅花香囊,还要合照。”
顾笑说:“你是小孩子吗?什么都想要。”
“我确实是最小的啊。”
顾笑说:“你真的要跟我去图书馆啊?我去借书啊,很无聊的,你不会嫌闷吧。”
欧阳翊勋理了理大衣:“不会啊,我也很喜欢看书啊,放假了以后好久没看书了,我也去借几本书,然后带回宿舍放着,行程结束了以后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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