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染看着在前面打闹的朴璟声和路声,朴璟声在旁边的店里买了一顶鸭舌帽,非要扣在路声头上,美其名曰不让他被粉丝发现打扰,路声的冷不防被扣上了帽子,被他吓了一跳,于是就去追打他,两个人嘻嘻哈哈的跑过了两条街。
欧阳翊勋小大人一样的摇头叹息:“唉,工作时间谈情说爱,没得救了。”然后被金昭贤打了一下:“注意你的言辞!”
金昭贤看着他们,说:“算了,我也管不了了,索性就不管了吧,越是欲遮还羞倒越是让人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然后他们一起去了一个布鲁斯酒吧。
酒吧里的驻唱歌手用嘶哑的烟嗓唱着不知名的摇滚歌曲,台上的舞娘穿着暴露的三点式扭动着身躯。钢管舞者不住的对台下的观众抛着眉眼,没一会儿那弹钢琴的男人面前的酒杯里面就被塞满了美金小费。
他们挤坐在吧台那里,闭着眼睛听歌喝酒,尝试着融入美式夜晚之中。
这时候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林墨染掏出手机走出去接电话。
一个舞者就顺着走道一路跳着舞到了他们面前,捏着一杯酒送到了路声眼前。
路声一愣,他虽然在酒吧有做过工作,可是没有来过美式酒吧,也就不知道外国人的作风是怎么样的,其实刚才他就傻眼了,从来没见过酒吧里的舞娘穿的那么暴露的,底下还有各种哄吵的声音。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觉得不适应,灯光时而红艳时而发绿,让他想起他在酒吧工作的时候遇到的一些事情,那天他唱完歌,被堵在后台,差一点......
他的脸色刷的发白了,朴璟声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起身拦在他面前,一手悄悄的握住他泛白发冷的手,对那舞姬说:“thank you,he is not a humorous man and he is sick.”
那舞姬“oh~”了一声,似乎是有点遗憾,还是朝路声看了一眼,说:“it’s so pity,he’s such a cute boy.”说完把酒杯递给朴璟声,里面装的是鲜红的葡萄酒,就像是糜烂沉醉的夜晚,朴璟声接过酒杯,晃了晃以后当着舞姬的面把酒全都喝掉,他捏着酒杯的位置,刚才被舞姬涂得艳红的指甲所覆盖。
舞姬朝他暧昧的一笑,随后踏着舞步踩着鼓点转着圈离开了。
一场小事件就这样轻轻松松被朴璟声解决,朴璟声故作轻松的调节气氛,说:“看,我厉害吧,都给你解决了,绝对不让那些狂风乱蝶靠近你。”
路声打趣说:“真不愧你一直跑酒吧,一看就是老手。”
朴璟声故作委屈,像个大狗狗一样用很委屈的语气说:“我都是为了你啊,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呢,我可委屈了,平时我都很洁身自好的......”
引得路声狂笑不止。
那时候路声不知道,朴璟声替他接过酒杯喝酒,在当地的意思就是:我身后这是我的人,别人不许碰。
接下来是酒吧的客人表演时间,所有的演奏者和表演者都下台来,空出场地给来现场观看表演的观众去过过瘾。
大概是因为几口酒精的作用,还有刚才时代广场的风的吹动,周亦然整了整衣服,坐到了台上的钢琴前。
路声眼前一亮,指着聚光灯下的周亦然对朴璟声说:“亦然哥是真的很喜欢舞台吧,总是不放过任何一次可以发光的机会。”
朴璟声说:“崇拜他,我觉得我是做不到他那样了。”
路声说:“每个人的追求都不一样啊,所处的世界不一样,所想要的东西就不一样。对你来说,很多东西都是唾手可得的,所以你不会去珍惜,也就不会去追求,可能只要你说一声,就有人把这些捧到你面前了。而你不知道的是,很多在你眼里不值得一提的东西,别人却是拼尽全力的想要得到。”
“那你有什么拼尽全力想要得到的东西吗?”
路声看了他一眼,喝了口苏打水,说:“有啊,或许说了你又该嫌弃我俗气了,先说好,只是就事论事,今天不吵架。”
朴璟声笑了笑:“好。”他举起自己的红酒杯,和路声碰了一下,抿了一小口。
路声说:“少喝点,小心头疼。”
朴璟声微笑着把酒杯推开了。
路声说:“怎么跟你说呢,我想要个爸爸,想要我自己的爸爸,想要疼我的爸爸,想要一个完整的家,我想要妈妈不再躺在病床上,想陪着妹妹健康快乐的长大,想有钱,想去完成自己梦寐以求的学业,想站在舞台上,用自己的方式去表演,去被大家记住。”
他顿了顿:“好像这些你都轻易的实现了,所以说啊,你身在福中不知福,我羡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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